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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员们之所以敢这样做,说白了,就是吏员大多是当地豪富推选,世代盘踞地方衙门,早已里外勾结成一气,形成地头蛇之类的势力,然而那些被朝廷派到州县里来当官员的,因回避制度,基本上全是外乡人,上任之初连语言交流尚是障碍,哪谈得上熟悉民情,好不容易干到有点熟悉了,又得依官制调动,再派来的继任者,一切又从头开始循环。

    “糟糕,忘记提醒景纯了。”沈遘闻言,脸色微变,就欲回身去找楚质,却给沈辽拦了下来。

    固然在县衙里住了两日,但楚质还没有算是真正的上任,还缺少一套仪式,所以返回衙门之后,在刘仁之与众吏员的提议下,楚质也没有拒绝,欣然答应。

    两人相视轻笑起来,过了片刻,沈遘才轻声道:“景纯,昨晚你做得固然不错,但却绵软了些,对某些人,必须示之以威,不然他们是不会感其恩的。”

    这时就得设法找出以往出现过的成例套用,或者是相似的成例类推,以保万无一失,可是究竟该找什么成例,或者虽已知道,又究竟该从档案库里的哪一架哪一格上去调取,那就只有依靠熟悉县衙情况的皂吏们了。

    “怎么回事?”楚质皱眉问道。

    “睿达,刚才为何如此出言无状。”将客人送走,在返回家中的路上,沈遘轻声说道,脸上也有几分不悦之色,别人也就罢了,但是自己弟弟的声音,沈遘无论如何也不会听错的。

    问得没头没脑,沈辽却听懂了,沉默了下,淡声说道:“不怎么样。”

    宴会的缙绅士子们实在是太过热情,每个人纷纷前来敬酒,楚质也觉得有一丝醉意,还好不用自己走路,直接坐在轿子中小憩起来,说实话,轿子固然平稳,但怎么也有些摇晃的,与醉晕的感觉类似,飘飘然,楚质却有几分倦意,迷迷糊糊中,眼睛轻闭,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之中。

    “这两日我没空。”沈辽说道,冷笑了下,似乎意有所指:“况且,想必他也没有这份闲心,新官上任三把火,衙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楚质轻轻点头,第一次坐在公堂之上,感觉蛮新奇的,挺了挺胸,端正坐姿,目光微垂,却见案上摆放着印包、签筒、笔架、砚台、醒木,以及写有“回避”、“肃静”等字样的虎头牌面之类,其中各有妙用,在楚潜的言传身授下,楚质自然不会感到陌生。

    想到刚才如释重负而走的事主,很多人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时候,只要是脑子有几分机灵的皂吏,心里都已经明白,为难新上任官员的惯例已经让人家识破,而且还不动声色的巧妙反将一军,而且没有当场点破吏员们的用心,给众人留下颜面。

    “大哥,这事你不能管,惯例如此。”沈辽正容说道:“况且连这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治世安民。”

    清晨,太阳还未出来,天际呈白茫茫的一片,有几分寒意,杭州城外码头,众人与沈遘作最后的叙别,与沈氏宗族的父老乡亲伤感的述说片刻,沈遘走到楚质旁边,唇间掠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景纯,半夜未眠,清晨起来居然还这么有精神,真是让人羡慕啊。”

    耳边传来呼唤声让楚质醒了过来,舒展了下身体,发现轿子已经停了下来,从轿子的壁窗向外看去,却是已到县衙门前,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楚质心中迷惑,掀帘下轿,却发现县衙门前聚集了一帮人,熙熙攘攘的,似乎有些热闹,有几个衙役皂吏在维护秩序。

    “酒令,酒令,自然是令行禁止,不分地位高低,如果不遵照执行,那还有什么情趣可言,干脆别玩了。”沈辽满不在乎道,大方承认刚才是自己开口让楚质起舞的。

    身穿淡绿色官袍的缓步从堂帐外走入大堂上,昂首阔步,还真有几分威严之气,目光微微扫视,见县衙各司书吏,衙役已经分列站齐迎接,楚质微微点头以示满意,随之走到公案前的位置上坐下。

    而且官吏们也没有通宵达旦的习惯,就算有夜生活,也是与如花似玉在暖和的床上作些亲密交流,而现在却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还要重重复复的听着那些已经听了不下数百遍的话,能坚持没有倦意的人,恐怕没有几个。

    其实也不怪他们如此失礼,主要是如今已经是子夜时分,真正的夜静更深,杭州可不比不夜之城的汴梁,这个时候城中的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休息,灯火通明的秦楼楚馆,也要注意影响,当然不可能开到官衙的附近来,所以这个时候,县衙前的街道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音,反而县衙中灯火辉煌的,隐隐约约传来某些动静,惊吓了不少过往行人。

    “刘主簿,状子何在?”正事要紧,楚质扯了下衣袖,随之偏头问道,在古代,打官司告状是要写状书的,不会写也不要紧,县衙有专门的书吏负责此事,而击鼓喊冤法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才使用,毕竟用嘴说的,远远没有写着那么详细,稍有应答失误,便要挨上几十大板,所以很少有胆敢轻易去敲它的人。

    古代的时候,牛的地位可是崇高之极的,各朝律令明文规定,无故宰杀耕牛者是要坐牢的,而且百姓耕作田地绝对离不开它,如今丢失,心情肯定非常急虑,仔细的翻阅状书,楚质将一些事关民生的案件先抽了出来,放在最前面,至于像孙七要造反之类的,直接压到最底下,明显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居然也拿来上报,现在没空理会,待会再仔细询问。

    “退堂……”一阵莫明其妙后,众人才醒悟,连忙回应喝道,声音充满解脱似的欣喜。

    典型的心服口不服,沈遘微笑说道:“睿达,景纯可是很有诚意的,刚才还特意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说要登门求教。”

    几个时辰过去了,堂中的书吏们从想看笑话的心理,转变成为忍不住的惊讶,再到现在麻木欲泪的心情,真是有几分跌宕起伏的感觉。

    哪有这样断案的,既不传召被告,又不让事主拿出有力证据来,只是反复询问,能有什么结果,况且这案子根本不用审,谁都清楚,丁五只是听到人家夫妻吵架的内容中有不敬朝廷之处,在没有录音机的时代,只要人家矢口否认,也没有别的人证物证,谁也没法证明他所言属实,这样的案子,其实根本不用审,官衙直接可以不予受理,还可以反过来定他一个诬蔑之罪。

    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不过今日却没有案件要审讯,楚质也随之悬牌放告,宣布后天开始,正式接收百姓的诉讼,之所以选择后天,是因为明日楚质要到沈家去拜访沈辽,毕竟书吏们的行为让楚质感觉非常不爽,只是这些人熟悉钱塘情况,而且与当地的豪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好动他们,水至清无鱼,难得糊涂的道理楚质也明白,所以想请个高人来坐镇,让皂吏们有所收敛。

    先穿上公服,向仪门礼拜,拜过仪门后,又拜衙神,接着走上大堂,换上朝服,往北面跪下来,这叫叩谢圣恩,之后还要拜印,这是官场上的老传统,毕竟有了这印把子便有了一切,然后脱下朝服换公服,把什么宅神啦、灶神啦,一路路神祗全部祭到位,免得他们跟自己过不去,折腾了半天,腰酸背痛的,最后自然是享受属员、书吏、差役们的参贺,仪式才算完成。

    “刘主簿,此案你觉得应该如何判决啊?”楚质含笑问道。

    “刘主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某吏狡黠笑道。

    “大人。”

    楚质就是其中之一,或者是饮了些淳酒,精神抖擞,命人送上茶汤,轻轻抿了口,越发显得神采奕奕,就欲开口,还没有发出声音,却听堂下的事主机械似的回答:“小的名叫丁五,要告那孙七谋反,回大人的话,那是因为小的与他是邻居,无意中听到他们夫妻在吵架,言语之中,多有冒犯朝廷与官家之处……”

    “半个杭州城都静悄悄的,就钱塘县衙里灯火通明,听其动静热闹之极,谁也吃不准是怎么回事,哪个不关心啊。”沈遘说道,眼睛里尽是笑意。

    快些结案吧,某些书吏心里暗暗悲叹,也不是没有人向县尊大人提出过,夜已深更,可以暂时休堂,待明日再审,问题在于,人家却不愿意,而且理由十分的冠冕堂皇,字句不离朝廷、社稷、官家、治国、安民、不可松懈、百姓疾苦,势比人强,况且人家才是县衙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大人,都已近酉时,要不待明日再接案也不迟。”刘仁之在旁提议道。

    “恭迎大人。”一帮下属官吏识趣行礼。

    “一切听从县尊作主,下官没有异意。”刘仁之恭敬说道,眼眉之间,似有一缕笑意。

    转眼之间,十几个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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