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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娘子还未看过呢。”旁边有侍女掩袖笑道:“听闻楚公子来了,就欢喜地去荡秋千……”
光阴似箭,转眼就到夜晚,曹府一片辉煌灯火,不逊于天上浩瀚繁星,宴席之中,曹佾与楚汲、楚洛碰杯畅饮,几个小辈位于下首,陪饮助兴。
认真回想,曹评茫然摇头:“应该没有吧。”
轻抚了下曹雅馨,盛装丽人淡淡说道:“夫为妻纲,没有什么不好,夫君此言,莫不是在暗示我们什么。”
宴席散去,楚质等人归去,曹佾一家就娶在厅中,讨论婚礼的一些细节问题,其实定亲之时,像纳采、问名、纳吉之类的程序已经走过,现在就是下财礼,等待亲迎那天而已,所以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联姻之后,两家多有来往,自然没有多少陌生,特别是几杯淳香美酒入口,面热酣然,说起话来,更加随意融洽。
置若罔闻,曹雅馨臻首低垂,面若桃红,一双细嫩的小手揉搓着衣角,眼眸迷醉,只顾沉浸于欢喜之中,哪里有心情顾及其他。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是我么?”曹雅馨轻声低吟,望着画影像,觉得自己在楚质眼中是如此的完美,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
一人微呼,曹雅馨轻垂臻首观望,纤纤莲足,一抹洁白如雪的云袜跃然眸中,曲线优美饱满,像梅雨深处的江南,那一池洋洋然、丰沛欲溢的西湖之水。
之后,就是商量婚礼的程序了,毕竟两家地位不低,背后还有个皇后,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低调,那会让人耻笑的。
“花好月圆,极妙,就依直夫之言,至于具体哪日,我看不如请皇后钦定吧。”曹佾笑道,楚汲、楚洛大喜过望,这可是难得的荣耀啊,当然不会拒绝。
“这样子啊。”兴趣来了,曹佾立时吩咐道:“去把那物事取来。”
“妹夫送你的礼物呢?”曹诱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出来,很是好奇。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楚质说道,笑容和煦,眼睛深处却有一丝恍惚、迷茫,或许就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做好成亲的准备吧。
“不可能,你再想想。”曹佾说着,忽然瞄见曹雅馨唇角绽放一抹了然似的笑容,心中微动,轻声说道:“馨儿,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刚才君瑞说,要扩修一座院落为两个孩子成亲之用。”曹佾说着,微笑问道:“馨儿,你喜欢什么样的布局,说与父亲知道,好转告亲家。”
一股莫名的羞涩在心头悸动,曹雅馨俏脸霞红,手足无措,咛嘤声,卷起一阵香风,逃跑似的,袅袅婷婷而去。
“小子,却有几分黠慧,个个进供到位,难怪轻而易举就过关了。”曹佾低声呢喃,抬头说道:“那么馨儿呢,给她什么礼物了?”
“怎么,不想承认,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辩驳的。”曹佾笑道,还想继续摆谱,不料却给盛装丽人打断了,“别计较了,这是未来女婿送的礼物没错,而且家里每人都有份。”
“馨儿。”轮到盛装丽人轻呼。
女眷的提议传入厅中没有多久,一首点绛唇就送了进来,将曹雅馨刚才形象全部刻画出来,以花喻人,生动地勾勒出她荡完秋千后的娇憨神态。
笔法流畅,完全将曹雅馨的容貌勾画出来,俏脸微偏,一双丽眸含情脉脉,无论众人站在什么位置上,都觉得似乎画上的曹雅馨也在盯着自己看,形象之逼真,仿佛有人把她放进了画里似的。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还说没有,评儿,你房中那只猎鹰哪来的,还有诱儿,床底下居然藏着一坛蜀中珍酿,难道是准备孝敬父亲的不成。”曹佾说道,嘴角掠过一抹得意。
在曹佾的提醒下,众人仔细打量图画,发现情况正如他所说,曹雅馨的图像只占了画上的一半,俏脸挂着娇憨甜美笑容,最奇怪的是纤手微伸,似是握住什么,然而那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更加不用说题诗落款了。
“直夫,君瑞,你们觉得婚期定在何日为佳?”曹佾笑道:“我的意思是,大喜之事,宜早不宜晚,难得他们两情相悦,就不必再拖了。”
“如此有心,就不再作为难,给他过关吧。”
“你的是一尾古琴,送给妾身的是几幅苏绣,其他姐妹也有,都是些胭脂水粉饰品之类的。”盛装丽人说道:“就连二弟家眷,也托我尽了心意。”
“要么干脆把馨儿再画大些,要么就把空白处剪去,重新装裱,何必留白许多,为何要显得馨儿在图里,一点儿也不协调。”曹佾口里抱怨,眼睛却仔细观察图画。
曹雅馨秀眉轻蹙,有些不解:“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