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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楚质朗声说道：“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切行径都是理所当然的，何必在意别人的目光。”
“小子，回家慢慢地想，清楚了再来吧。”许宣笑了下，扬声道：“来人，送客。”
楚质犹豫，沉默片刻，才轻声道：“不能，因为，我也喜欢馨儿。”
“瑜儿，小姨对不起你……”捋着白瑾瑜如云秀发，苏月香美目盈起水润，心情复杂，充满歉意的愧疚。
只是楚质明显没有死心，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自己手头上有什么是举世无双的，金银珠宝可以排除在外，折扇也成了白菜，作坊现在遍布天下，不稀罕了。
美丽的脸庞浮现惊人的艳色，苏月香脸颊绯红似血，秀首微垂，打量许宣的目光蕴藏着无边无际的绵绵情意，光明正大的表露出自己的心迹。
唯有玻璃镜子……，也不行，这可以量产，楚质皱眉揉额，等等，镜子……
“且慢。”楚质挥手，问道：“这个聘礼，却不知是许家索要，还是给瑾瑜的？”
在永远失去许宣及与他人分享夫君的选择中，明柔郡主妥协了，或许早有了这个心理准备，所以楚质前来献策的时候，才轻而易举地给说服了。
“小子，你很聪明。”沉吟须臾，许宣转过身来，缓缓说道：“是料定我不会行法海之事吗？”
不过起码比刚才好些，算是委婉的拒绝，白瑾瑜目光黯然，其他人相视苦笑。
楚质含笑不语，自然是默认了。
“父亲……”白瑾瑜柔声轻唤，怯弱的目光中，带着恳求，还有一丝决然。
“你做什么，难道不疼么。”白瑾瑜急忙奔步上前，从怀里掏出雪白的纱巾，温柔小心地为楚质缠绕包扎伤口，关切情意显露无疑。
似曾相识的目光，让许宣心潮起伏，当年素卿也是如此，听闻父亲反对自己与她的事情，二话没说，转身就此离去，若不是自己苦苦阻拦，恐怕不会留在汴梁，而是带着瑜儿返回杭州了。
断断结结，吞吞吐吐，某些肉麻的字句实在是念不下去，扔给旁边几个女人，许宣面带寒光，冷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可以想象，这种宝物十分稀有，比如帝玺和氏璧，比如长城、大宋皇宫之类的，确实举世无双，问题在于，这些物事不是楚质能够拥有的，许宣开出的条件，分明就是镜花水月，让他看得见，却拿不出来，实现不了。
一下子，楚质脸面就垮了，喃喃说道：“娶个媳妇果然很难。”
“若是许家索要，小子确实难以拿出，但是给瑾瑜的话，举世无双之物虽然稀罕珍贵，不过眼下我却是拥有。”楚质自信笑道。
咳嗽了声，许宣目光飘摇，落在楚质身上，哼声说道：“听闻，刚才的戏剧是由你所编，真是不知所谓，好端端的才子进士，居然自甘堕落，学人编著什么剧本，如此低贱之事，你居然做得出来，也不怕丢了曹楚两家的脸面。”
就当许汉卿与白瑾瑜要探问个明白时，厅门处传来许宣沉浑威严的声音：“小子，占尽了便宜，该放手了吧。”
俏脸红霞氤氲，白瑾瑜小手连忙挣脱楚质的抚握，低垂着头，轻步走到苏月香身边，悄声道：“小姨……”
“狡辩，分明是怕交恶曹家，富贵不保。”许宣怒哼道，一拂衣袖，就要离去，忽然发现衣角给人扯住了。
一旁，欠了楚质人情的明柔郡主、苏月香，却是沉默不语，并不是她们忘恩负义，主要是在她们心中，许宣才是一家之主，是她们一生的依靠，自然不会为了帮助外人而反对他的决定。
了解苏月香的心思，就能明白了她为何总是阻拦楚质和白瑾瑜的好事，因为少了白瑾瑜这个纽带，她就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时常见到许宣，或许也知道如此行为，对不住白瑾瑜，可是却舍弃不了对许宣的感情，两种念头在脑中争执不下，内心可谓日益饱受煎熬。
“他，不是……”白瑾瑜连忙解释，却给楚质拦了下来，轻笑说道：“许兄欠我明珠，却是不给，只好亲自上门来拿了。”
“任你怎样尖嘴利牙，如何给我上套也没用。”许宣淡然说道：“瑜儿是我的掌上明珠，自然希望她一生幸福，轻易不会许给你的，除非……”
随手抽起纸张，许宣念诵起来：“迄今，有汴梁人士，名为楚质者，欲以自身为聘……予白瑾瑜为……夫，从今往后，全心全意……，立此为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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