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鹿死谁手（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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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吧，我若输了，就承认你也很了不起！”拔都道，“愿赌服输，我决不会故意责罚你。”

    “那我就说了，你可听好了。假如一个人从阿勒山出发往大斡耳朵，他骑快马，每天行一百里，另一个人从大斡耳朵出发，相向而行，但是他骑的是劣马，每天只能行五十里。那么请问王子殿下，假如阿勒坛山与大斡耳朵之间有三千里路程，他们相遇的时候，他们离大斡耳朵有多远？”莫日根道。

    “这虎肉就算了，估计难以下咽。虎皮一定要剥了去，挺值钱的。这虎骨也不可浪费了，这可是难得的药材，还有这虎鞭，你们知道什么是虎鞭吗？”赵诚道，“何兄，你来给这些未成年上一下课！”

    “瞎说，你见过几只老虎？别不懂装懂！”曲律道。

    拔都就等这句话，两人就在营地前比试起摔跤，两人身材相当，他虽发育得太早，力气上还是弱一些，但是又因为自幼有专人教授过，技巧上更胜一筹，在相持了一会之后，竟将曲律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对、对，不儿罕说的确实是实情，父亲大人没教过我的，我怎么会懂呢！”拔都像是找到个很好的台阶，脸上的骄傲表情又找了回来。

    他又想和莫日根比试箭法，因为莫日根刚才自称箭法如神。比试的结果又让赵诚很是佩服，拔都的箭法比小神箭手莫日根还要好，而他却只有10岁半。不过，拔都最想比的恐怕是赵诚，但赵诚是他的救命恩人，主动邀约，时机有些说不过去。

    “很有趣？”赵诚愕然。

    “你们二人都会什么？”拔都却很骄傲地问道，“骑马？射箭？摔跤？别跟我说你们都是好手，我见过的蒙古人都这么说，一比划起来，都是自吹！”

    “参见王子殿下！”曲律兄弟俩很恭敬地行礼。

    “王子殿下的话，让我承受不起。我早就听人说，术赤大殿下有一个儿子，名叫拔都，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勇敢顽强，还待人随和平易近人，称得上蒙古第一小王子！”赵诚拍着他的马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拔都王子殿下，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两位安答，跟你个子一般高的名叫曲律，另一位是他的亲弟弟，名叫莫日根。”赵诚道，“以后你要多照顾点。”

    “愿赌服输，这可是殿下你说的。再说这个问题我已经降低了其中的难度。”莫日根还不依不饶地说道。

    “我倒是见过不少老虎！”这位自称叫拔都的少年见其他人不相信的样子，分辩道，“我说的是虎皮，我家里倒有不少，没有一只比这只大的。你这个汉人真不赖，人们都说汉人无用，都是懦弱之辈，今日我却长见识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一定禀告我的父亲，让他赏赐与你，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的大名是不是如雷贯耳啊？”赵诚当然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故意装作不知，也不主动发问，拿自己开玩笑。

    “这只猛虎，体型巨大，吼声如雷，看上去像是虎王！”莫日根装作很懂行的样子。

    “还说你很聪明，别人不会的，你总是能无师自通，你看，我的衣服都被你弄走了。”拔都道。

    “我父亲说，你是个汉人，嗯，这一点好像没变。”拔都又打量了一下赵诚的脸蛋，令赵诚很不爽，这眼睛怎么长的？

    “当然……当然不同，跟我想像之中的相同又不同！”拔都说道。

    “你，很有趣！”拔都笑着道。

    “不儿罕，你真有学问！”拔都很认真地说道，“果实跟传说中一样。”

    拔都见赵诚等外来者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唯独赵诚脸色平静，毫不介意地拍着他的肩膀，旁若无人地大叫：“真累啊，借你的厨子一用如何？”

    拔都学着大人般的手势，挥了挥手，装作很谦虚的样子：“哪里、哪里，我父亲说我还需历练，若是不儿罕肯帮我，让我更聪明更有本事，我长大以后，就可以率领千军万马，为我的爷爷和父亲征战天下。”

    “这……”拔都的脸上眉头紧锁，一时不知道如何思考。这类的问题，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也从来就没人这么问过他。

    “好说、好说！”赵诚干笑道，抓起一块鹿肉，美美地啃上一口，满嘴都是肥美的油脂。

    那拔都掰着手指头，眉头紧锁，见莫日根脸上的笑意，额头都冒出了汗。最后，他承认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太难，鹿肉还没烤好，可不可再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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