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使宋（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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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见他挺好奇，并解下自己地佩刀，递到余玠的面前道：“阁下不妨把玩一下？”
第一扎营不贪懒，莫去民家取门板。
凌去非见徐、秦二人认错，也就不再追究，继续自己地教书育人大业。
“此等大事。非在下所能参与。”余玠道，“愿国主能达成所愿！”
“原来如此。”余玠点头道。
“此刀乃国主贴身佩刀，在下不过一无名小卒，君子不夺人之美。在下怎敢夺国主所爱呢？”余玠连忙拒绝道。
秦九与徐不放两人闻言立刻闭上了嘴巴。埋着头认真写起了生字，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低头做好学生。
那一边凌去非的一堂课结束了，学生们都大松了一口气，纷纷将书本塞进怀中，玩起了自己的兵器。秦九将自己地贺兰长刀拔出，发出龙呤般的悦耳声，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妖异的光芒。
“大人，这些来自河西使团。乃外蕃之人，却也是教化之人，赳赳武夫居然学起了文字来。”余玠悄悄地说道，“真让人不可思议。”
赵诚却道：“小王并不奢望两国能达成约好之美事。但愿相互理解，不起边畔，那就很不错了。”
“此刀名曰贺兰长刀。”赵诚道，“至于为什么弯形，阁下不觉得有弧状，易于砍杀吗？”
“我赵诚也不过是一文臣罢了，这贺兰国王的名头不过是虚衔。”赵诚道。
“弱国无外交？国主此话有一些道理。”余玠沉思道，“那在下请国主试言，我大宋与你们蒙古谁大谁小？”
“这……”余玠被这话呛得面红耳赤，掩饰道，“我不过是一小书吏参谋而已，哪能知道这些机密之事？”
……
第三号令要声明，兵勇不许乱出营。
“好，国主所言令在下神往。”余玠喝彩道。
赵葵微点了点头，余玠便起身朝着赵诚走了过来。赵诚虽然与下属们说着话，却很想与那位赵葵聊聊，奈何找不到一个理由，他见赵葵身边之人走了过来，心中暗喜。
“依在下看，北方之军不过是仰仗马力罢了。我南方虽缺少马匹，但军械、钱粮与忠勇之士，又兼有地利、人和之功，北军南来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余玠道。
“要说两国约好，数年前，贵国攻我关外阶、凤、成、西和与天水五州，残杀我大宋百姓无数，生灵涂炭，此事当作何解？山东忠义军及淮东诸事端，又作何解？”余玠并未给赵诚太多地面子，“在下数年前不过是一书生，但未卑不敢忘国忧也。”
爱民之军处处喜，扰民之军处处嫌。
赵诚一边与刘翼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身旁军士在跟参军凌去非学生字。赵诚身边的护卫都是自己从西域带来的那两千人中的一部分，都是自己最值得信赖的人。之所以让他们学文化，那是因为将来他们都要担当中级甚至高级军官的，在赵诚的心目中，儒将第一，最不济的也要看得懂粗浅的文书和军令。
余玠脸上有些怒色，言语间饱含着铿锵之气，忘了自己刚接受过赵诚一件礼物。
“他们的军规相当不错，若是真得能做到亲民、爱民，试问天下哪里不可去？”赵葵低声说道，“然而军规定的好，却比不上言行一致。若是讲一套。行的又是一套。不如没有军规。自古军中哪个没有军规，我等不能妄自菲薄才是啊。”
“势均力敌、势均力敌！”赵诚笼统地说道。
……
“在下余玠，乃赵知州属下一刀笔小吏，想从国主大驾手中讨一杯酒喝，不知能否？”余玠道。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风却仍在顽强地刮着。殿内燃着柴火，却也是暖烘烘的。
他根本就没在意自己这个举动会不会被对方认为是居心叵测和无礼之举？赵葵在角落里适时地咳嗽了一声，余玠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了，眼间一瞥赵诚左右，见他的手下正握着角弓，看似是一试新换弓弦松紧是否如何，却隐隐将自己当成射杀的目标。只要自己的动作稍大，恐怕当场就会将自己射杀。
殿内一角的赵葵与余玠两人看得出神，心中惊异。
秦九虽力气大得多，对阵经验又丰富得多，然而凌去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毫不惧色，舍去枪法套路中地虚招，招招阴狠，专往秦九必救之处突刺。赵诚感叹这凌去非的招式跟自己是一路的，狠毒无比。
让一帮大老粗认识字，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赵诚也不指望人人都成秀才，只要求他们每天认识一个字就行了。为此，他一边用强硬命令，一边采取种种奖励制度，诱惑他们学文。识字的途径无非就是将刘翼编的蒙学读物《三字经》作为教材，另外就是军规：
徐不放和秦九哪敢对刘翼的话提出异议，更不想招来赵诚的惩罚，纷纷表示：“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参军凌去非是中兴府人，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原是贺兰书院中最杰出的一位学生，赵诚见他不仅才学好，骑射工夫也不错，就安排到铁穆身边历练了一年，后被赵诚提拔到自己的身边。不当值的二十人正有板有眼地跟着凌去非学生字。纸墨也是现成的。从柴火堆中找一截烧黑了的枝条，在地上横七竖八有模有样地练起来。
余玠也觉得自己这个论断有些无趣，或者说有些底气不足，口中又说道：“当然，我听说蒙古在西域灭国无数，蒙古铁骑也非浪得虚名，自有其高明之处。不知国主能否为在下解惑？”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去非，这有什么不敢的。将来他们无论做到什么大官，无论多大岁数，在你面前还得乖乖地听着你的训令。”刘翼鼓励道，又道。“徐不放、秦九，你们说是不是啊？”
赵诚似乎是知道余玠心中所想。只听他说道：“小王这次奉蒙古可汗来到此地。正是为了与大宋朝廷和议，贵我两国共抗金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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