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帝国落日（九）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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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完颜守绪第一反应是大喜，能解决粮食问题，当然是他求知不得的事情。
完颜守绪此时还想着议和，看来真是事穷至极，却不想想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拿什么与秦国议和？
“陛下，贫道曾在栖霞隐居多年，后收一弟子名王喆的。”
完颜守绪闻言，心想自己想选室女充后宫，都被大臣们劝止，这道长却张口便要八十一名，他咬了咬牙，点头道：“为了抗敌入侵，恢复祖宗基业，将士们披坚执锐，拼杀战场，这女子又算什么，朕答应你！”
麻帔老道左顾右盼，面露难色：
“那个不成器的弟子，不提也罢！”老道麻帔不屑地说道。
“道长有何要求，尽管道来，朕会许你！”完颜守绪道。
九月中，宋襄阳将孟珙等帅师二万，运米三十万石，赴秦国之约。
秦王大喜，特赐良马三、金马鞍一、银马鞍二、弓矢若干，孟珙拜谢不受。秦王面有不悦之色。
“听说秦国中书令王敬诚，与卿是同乡？”完颜守绪却说另一件事。
“陛下真是心诚之人，贫道昨日算了一卦，已经得知陛下虽有劫难，然必有后福。”麻帔老道高宣道号，“无量天尊！今日一见陛下，陛下天庭饱满，印堂有龙吟虎啸之气，非是短寿之人，可见陛下乃吉人自有天相也！”
王喆即全真教的祖师王重阳，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师父。完颜守绪见此人如此说，那么丘处机就成了他的徒孙了。
麻帔老道想了想道：“贫道需陛下准备九九八十一名处|女。男为阳，女为阴，处|女更得天地之精华，当于三五之夜吃斋淋浴，兼采月华也。”
宣宗朝时，此人居汴梁，佯为张狂，装神弄鬼，竟闯出了不小的名头，豪门大族皆请为座上宾。因为宣宗曾召他入宫问道，此人更是张狂，常出入大长公主府上，据小道消息说这位道士与大长公主有不可告人之事。宣宗听说了，就派人去捉拿，不想此人逃得快，宣宗虽是皇帝，但却不敢颁下海捕公文，怕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丑事，遂不了了之。
“道长曾问道何方啊？”完颜守绪部问道。
完颜守绪听了也觉得这样不错，他也知去官员与百姓家中挑选女子，是要招人骂的。
“居然有此高人，快快请他入见！”完颜守绪急忙命道。
张天纲此言一出，完颜守绪觉得十分惊讶，他见完颜仲德也连连点头，只得放弃。
完颜守绪伸着脖子，麻帔见此故意矜持不语，见皇帝有些不悦，这才说道：“陛下，贫道近日修成正果，可练制一仙丹，夺天地造化之功，名唤‘原气丹’。无论何人，只需服用此丹一颗，可保三月不知腹饥。”
“陛下这是何意？”王鹗问道。
“果真如此？”皇帝惊叫道，他如今是病急乱投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道长若是能赐丹药，朕愿赐道长道号、华帐与御用器皿。”
“敌军围城，城中乏粮，道长可否有术法，可保将士不虞饥饿之累？”引荐的那位太监在一旁问道，目光却是注意皇帝的反应。
“陛下，秦宋围城怕是要做久困之计，奴听说城中有位高人，可保将士不食自饱。”那太监哈着腰在旁边奏道，“这样，城中就不缺粮食了。”
完颜守绪听着欢喜，抚着胡须，笑容满面：“道长即是朕的吉人！”
“天机不可泄露也！”老道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自己的心窝，“昔田单守即墨，以一贱卒充天命，以测敌军动静，后退燕而复齐七十余城。贫道学的却是另一种道术，此术不需清心寡欲，只需体察天心，择吉时良辰，练丹服药即可也！”
“卿可愿出城？”完颜守绪探询道。
秦宋两军，合兵一处，将蔡州团团围住，日夜修造攻具，斫木之声，闻于城中。城中军民日益恐慌，有人悄悄地商议出降。完颜仲德日以国家恩泽、君臣分义抚慰军民，并且努力营造御备军事，未尝入私室。城中军民这才振作起来，始有固守之志。
“此原气丹练制颇费时费力，并且极难练制，阴阳五行，九九之数，缺一不可。”
“回陛下，微臣正是曹州东明人氏！”王鄂回道。
为了节省粮食，蔡州朝廷又下令禁止酿酒，惟有省院不禁。省是尚书省，院是枢密院，代表的是朝廷最高部门。右丞、总领省院事完颜仲德认为，省院应该以身作则，否则岂能服众？他请皇帝一同禁止公私酿酒。完颜守绪一想，自己很穷，将士们要是立功了，自己除了给授官，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奖赏，于是没同意，他把酒当作是给将士的奖赏。
“秦人亡我之心不死，陈兵城外，宋人更是与我有世仇，亦领兵来攻。臣即便是出城议和，亦是无用。”王鹗直截了当地回道，“国家沦丧至此，仅蔡州矣，敌军如何肯退兵？若是将士们知道了陛下有议和之心，必会懈怠防守，恐为敌所趁！”
这时，翰林王鹗详细地向皇帝将此人的过往劣迹，一一道来，完颜守绪一听，气得半死，立刻命人追了过去，一刀结果了这位装腔作势的道士，又将引荐妖道的太监给杖死。
王鹗看了看皇帝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身离开。皇帝的话倒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事情，他在脑海里使劲地回忆那位名叫王敬诚的人物，却总是回想不起来昔日同窗的模样。
不得不说，要是没有完颜仲德努力维持，蔡州城恐怕早就不攻自破了。
“果真如此？”完颜守绪不相信，那丘处机都死了十来年，眼前此人难道有二百岁？
“长春真人难道是阁下的晚辈？”完颜守绪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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