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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号称掌握香山的安女王甚为有名,听说到邻县应局,出场费高达一两银子,这就让长老产生了浓厚兴趣。
李炎卿一旁冷冷道:“这事也可能让你掉脑袋,或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砍成十八段,然后死后追封个正千户倒有可能。这案子,实在是大的有点邪乎,就咱们两个芝麻官,似乎不太适合直接参与进来啊。”
“那依你之见,难道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少说废话,赶紧招,你们这些白莲教徒到我香山县意欲何为?这里谁是你们的下线,谁是你们的同伙,赶紧从事招来,要不然的话……刚才水刑的滋味,你尝过了吧?要不要再试试?”
原来这名白莲长老供述,香山这地方,原本不是白莲教的教区,当地民众愚昧,斗争精神不足,也没有一人一票,票选天子的阶级觉悟,属于极端落后反洞地区。只能等将来大事成就之后,再代替这里的民众行使民意,现阶段不适合在这开展工作。
“瑞恩老哥,你可要想清楚,这是兵变啊。柘林那面脑子抽了,才会认这种事,肯定是千方百计要抵赖的。咱们官太小,根本动不了那边的水师营,回头再来伙乱兵把咱剁了,咱上哪说理去?”
瑞恩斯坦听的脖子发凉,心道:这县令不入我锦衣,实在是人才的严重流失,回头还是写封书信保举一下,让朱缇帅注意下这位审讯专家才好。他连忙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只要把槽牙拔了就好,我还没见过门牙里有藏毒药的。”
那位白莲教的贼人本来是被打的昏迷过去,沿途也是一动不动,此时忽然开口道:“别拿钳子!你们问什么我招什么就是,大不了就是一刀之苦,千万别动这种刑具啊。”
白莲教好汉的面子受到了无情的打击,决定多留一天,看看到底谁输谁赢,就这么倒霉催的,落在了香山县的手里,还体验了一把来自西方的先进刑讯经验。
瑞恩斯坦这几年什么功都没立,就是因为白莲教的人,压根不往这来。这回却是有柘林水师里有内线传出消息,广东柘林水师由于长期欠饷,粮食也多有克扣,军心不稳,正是可乘之机。
“那倒不是,不过是需要从长计议,找个有根脚的人出面揭发,咱们跟在后面拣些残羹剩饭,才符合你我的身份地位。依我看,广州知府林守正,乃是最佳人选。”
那名长老听了水刑二字,却是脸色都变了“千万别动水刑,我招,我全招还不行么?”
瑞恩斯坦本来想钻个空子,把这大功自己吞了。却忽略了李炎卿同样不是刚出道的雏,于官场上的事,亦是行家里手,这种小心计,哪里瞒的过去。锦衣卫在香山县也确实缺少必要的审讯器材,有了县衙门的支持,倒是方便多了。
“我是长老怎么了?难道长老就不能有失手的时候么?再说谁做堂主,谁做长老,又不是看武功,而是看拉羊。谁拉的羊多,谁的地位就高一些,我在广东拉的羊最多,自然我的地位最高。谁知道这回命运不济,有人乱丢瓜皮,若是被我碰上,有他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