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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人民党怎么就能把自己的地盘经营的如同铁桶一样，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段祺瑞对此不置可否，他问吴佩孚，“你怎么看。”
附和段祺瑞的人绝对不会少，已经有人开始发言，“这不可能，马上要打仗了还派兵去收割。若是人民党部队收割去了，那是谁在和我们打仗？”
“抓紧侦查。”段祺瑞最后下了一个基本上毫无意义的命令。
河南战区司令段祺瑞觉得最近下属们态度都很恭敬，或许是群殴事件释放了北洋军官们战前的戾气，也或许是袁世凯亲自下令把参与群殴的军官们抓起来统统打了公开打了军棍，经过这么一番整顿之后，没人再敢炸刺。不过段祺瑞绝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变化而心满意足。如果他是这么一个浅薄的人，在北洋集团里面只怕早就死了几十次了。
段祺瑞再次沉默起来，即便是开战，即便是有强力封锁，想在这么广大的地区完全封锁通行也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若是真的有事要北上，河北这一带根本挡不住他们。而最近一个月中竟然没有任何人到邯郸来，这未免太奇怪了。
“人民党有没有全面的军事计划？我们最近有几个人被北洋发现了。不过我们所有派去人民党那里的人可都被抓了。”
“两三千？”段祺瑞觉得这话简直是梦话，他冷淡的追问了一句，“你已经确定人民党的确排出了这么多兵力。”
在邯郸的河南军区司令部中，段祺瑞慢悠悠的看着地图，在他身边，几名军官站的笔直。从开始汇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军官们始终这么笔直的站着。现在这些人一个个双腿酸痛肌肉僵硬。加上天热，这些人已经满头满脸都是汗。不过让这些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段祺瑞以及段祺瑞身边的张绍增与吴佩孚两位军长身上。特别是放在总司令段祺瑞无比阴沉的脸色。自打5月开始，段祺瑞已经处分了十几名军官，作为立威来说已经足够。
“没见到有人从人民党那边过来。”众军官纷纷表示。
军官们面面相觑，这种事情可是不敢乱说的。不久前就有前车之鉴，有人根本没有查清楚，就向段祺瑞报告说确定了人民党的一个屯兵地点。结果北洋大队人马突袭了那地方之后连个鸟毛都没找到。段祺瑞直接以谎报军情的罪名将那家伙给处决了。现在那家伙的人头还挂在军营门口。事关自己的小命，没一个人敢以身试险。
不过硬挺着不说话也是不行的，方才就是众人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圈，惹恼了段祺瑞，这才有众人站了两个多小时的事情。方才那位站立不稳差点摔倒的那位因为心里面害怕，他先开口了，“大帅，人民党侦查主要靠飞机。每天定时巡逻，还有最少几十个流动和固定的哨点。卑职部下损失的最多，仔细推断起来，卑职负责的区域对面少说也有两三千人民党哨探。”
“那两个探子怎么处理的？”段祺瑞问道。
“你们也与人民党打了这么多交道，到现在还没有弄清除人民党到底有多少侦骑？”段祺瑞现在最想弄清楚这个，在侦查方面，人民党采取的是针锋相对的方式。北洋军的探子一旦进入两军默认的中间地区，人民党就会派遣部队对北洋探子实施绞杀。但是人民党偏偏很有节制，只要北洋军跑回北洋军的控制区，人民党从来不深入追击。北洋军多次设伏，伏兵们居然连人民党的连俘虏都没有抓到过。
对于方才有人说人民党派出这么多人是为了掩护收割，张绍增根本不信。其实若不是证据确凿，张绍增连人民党部队帮助群众收割粮食的事情也不相信。
“日本人对咱们这次的仗非常关心，却不知道他们这么卖力到底是想做什么。”吴佩孚自己也感到很不理解。
“大帅，卑职昨天在军中抓到了两个日本特务。”吴佩孚答道。
“但是我们的情报人员一直没有能够得到北洋的军事计划。”
段祺瑞看着部下们争论，自己心里面也在盘算。刚才说话的那位负责的侦查宽度大概20里，若是这样的正面上人民党就放上了两三千哨探的话，整个人民党与北洋接壤的地区有六百多里。那么人民党需要在这广大地区投放近十万人。把这么多兵力当作哨探使用，还不如直接发动进攻更加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