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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骨头都是软的,没准打不起来。”
一刀下去,寿阳城有名的徐大公子就这么做了冤死鬼……
夹着人质上马,一群兴德军的魔王就这么施施然的去了,只留下两个呆若木鸡的护卫以及一地的狼藉。
“这是要干嘛?”
所以汾州战败的消息传来,寿阳守军立时南下榆次,数万兵马,将榆次护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片刻之后,十余骑都纷纷勒住了马缰,马速渐缓,只因前面大路上,却是设下了一处卡子。
这句口头禅可能用的惯了,脱口而出,分外的顺溜。
长刀在他脸上缓缓抽|动,留下一条鲜红色的痕迹,还带着温热,那是人血。
小卒又是一礼,这才小跑着出了营门,瞅着小卒的背影,小校摇了摇头,心道,多好个儿郎,怎么就想起当兵来了呢?
兴德军统兵的虽说是个女真人,但他却不怕,大怒之下,根本没派人前去质问什么,当即点了一支千人队出了营寨,向兴德军驻守方向而来。
刘启升歪了歪头,等了两天,终于将这人等了出来,几天的辛苦,又是抓活口探听消息,又是踩探埋伏之处,还费了一番手脚,竟然还有人被刀划了道口子,好在功夫没白费,不然的话,他都有心带人潜进金人大营里去当一回刺客了。
等到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官道上已经躺了一地的人,十几个兵卒,有的已经变成了尸体,有的则不住辗转哀号,受创之处,血如泉涌,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道。
拒马将大路堵了个严实,七八个金兵守在那里,眼见一行骑士过来,没有多少让开的意思,而是挥舞着手,不停的示意人家停下。
一番折腾,此时已经天色将暮。
留在后面两个看着马匹的金兵魂飞魄散,两腿战战,其中一个小腹一热,已经被吓的尿了,另外一个瞪大着眼睛,嘴唇哆嗦着,不由自主的直念叨,“这……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已经带了哭腔出来,刺|激太大,两人想要跑都挪不动脚了。
那小校瞅了瞅披头散发的脑袋,很快将目光移了开来,心里却犯膈应,却也没怎么疑心,汉军军饷不高,活的分外清苦,有时候倒霉,还要被拉到北边去跟人拼命,逃卒也就不稀罕了。
挖苦了一句,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吓楞了的护卫,“回去告诉姓徐的,把咱们的弟兄交出来,不然……”
来人不过是个小卒,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年纪,一笑就看见两排细碎的白牙,眼睛眯缝着,很是可亲。
不过黑小子可不管他想什么,晃了晃脖子,“就差最后一把火了,就是不知道,这些狗娘养的王八蛋有没有那个血性。”
说着,就恭恭敬敬的施礼。
兴德军统领休察率残部退守榆次,言徐贵谋反,合榆次乡勇数千,共两万余众,夜袭宁德军大营。
说到这里,长刀微动,凄厉的惨叫声中,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惨叫声中,血光乍现,设卡的兴德军兵卒抽刀向前,刀光闪动间,人影不断栽倒在地,上一刻还算安静的官道,下一刻就已经变成了修罗屠场。
挥了挥手,示意小卒自己来。
骑士来到近前,已经瞧清了这些金兵的服色,一时间都是大怒,这里靠近宁德军营盘,兴德军的王八蛋竟然来这里设卡收钱,是可忍孰不可忍?为首的领兵百户还没开口,前面的几个兵卒已经开口大骂上了,随即翻身下马,上来呵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打的架势。
蔫狼抿着嘴,“不用他们大动干戈,只要并上一场,他们就没工夫管别的了。”
满是鲜血的长刀架在了脖子上,那位年轻的百户大人并不比身后的两个属下来的好上一点,手里的刀早扔到了地上,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溜,却被两条健壮的胳膊死死架住。
当高踞马上,满脸怒容,以及恨意的宁德军统领大人远远望见兴德军营门大旗上挂着的那颗人头时,边策马前行,边歪着头瞅了半晌,却是脸色剧变,身子晃了晃,哆嗦着手,指向前方,“休察小儿……还我儿命来……”
小卒眼珠转悠着,辕门处其他兵卒都懒洋洋的散在各处,理会这里的不多,毫不犹豫的连连点头,“大人好眼力,小的刚来不两天,在家里没什么营生,所以请人帮衬,这才入了咱们兴德军,以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则个。”
“先给他点零碎,明日正午,再不交出咱们的兄弟,就让他给儿子收尸吧。”
小校闲着无聊,这才跟这小卒唠嗑打发时日,小卒礼数周全,很是得他好感,也便没再追问,挥了挥手,笑道,“去吧,去吧……”
……
“要不,趁乱把领兵杀几个?”
……
不论西京,还是太原权贵,任职晋地,多有道此处游山玩水的,山野幽泉,神林覆雪,惊涛生浪,峰有余霞,隐居其间,悠游山水,忘情江湖,逍遥之处羡煞神仙。
面前的黑小子轻蔑的笑了,“还百户呢,就这么个玩意?”
“我爹是徐贵,我爹是徐贵,你们……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你们是……”
“对了,百户大人还有差事派下,让小的去县城一趟,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这是真的急了,但急没用,等到这边一拔出刀子,那边的几个人却才真正露出自己的凶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