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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张锋聚早已不耐，立即便大声道：“末将在。”
王胜保上前一步，“末将在。”
几个虎卫军千户齐齐躬身施礼，心里也着实感激，大帅到底还是大帅，没忘了咱们，而且借着秦人入城的时机，冲出去的机会也是大增。
“记得，这不是屠城，分寸拿捏，你们看着办，军中虞候何在。”
赵石盯着他道：“你部人最少，但我将你放在金人最可能突围的地方，也就城北，若是金人在你那里突围，你给我拦住了，等待我中军过去，放走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他已经不打算回上京了，回去也是白搭，他在上京根基太浅，又非皇族，回去之后，定然成为一些人的替罪羊，被人砍了脑袋。
让虎卫军做先锋，几个千户官儿是乐不得的呢，感激之处也就在这里，谁也冲上去，谁突围的机会就大一些，断后的不但要准备遭受反应过来的秦军的围攻，就算突出去，也要负责断后，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海珠儿能如此仁义，几个人又怎么会不感激？
张锋聚两眼放光，他是真心希望那些金人残兵败将从自己方向突围，也好立下大功，立即回答道：“大帅放心，定不让金兵走了一个。”
突围出去之后，是去北面草原，还是到西夏人那里，他还在犹豫，若是不成，就再向北走，草原那么大，总归有他们的立足之处才对……
赵石扭头，接着道：“张锋聚。”
种遂没有多少犹豫，立即便道：“末将遵令。”
“末将遵令。”
说完，不再跟魏怀德说什么，接着便又叫出一个名字，“种将军。”
“好。”赵石环视众将，挥手道：“回去将我将令宣示诸军，务要毕其功于一役。”
吩咐的差不多了，赵石环视诸将，扬声道：“明日卯时，就是破城之时，各位也都是久经沙场之辈，无须我多说什么，我未选夜中入城，各位心中也是有数，所以，明日要是不是诸将奋勇当先，而是戒骄戒躁，谨慎行事，我二十万大军在此，若还让女真人兔脱而走，岂非成了笑话？”
想了想，赵石觉着差不多了，他如此的谨慎，不为旁的，就是要尽歼大同守军于此，女真人，契丹人两部，一个是海珠儿亲军，一个是虎卫军，这两部和汉军不同，不是趁乱突围，就是会在城中死守。
“你们分领中军一万人马，一部去城东，一部去城南，不许轻动，不过可斟酌之后，便宜行事，明白吗？”
那边魏怀德也躬身道：“大帅放心，末将必不辱命。”
“你部先自入城……”
江游从后面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汉军各部将领在看到秦军大将军赵石的信函之后，虽还心有忐忑，总归是有了些底，与其这么耗下去，不如早降，城中混乱每一日都在加剧，每一天都是死人，隐隐的尸臭之气已经让人闻之欲呕，再这么下去，起了疫病，谁也逃不掉性命。
海珠儿脸色凝重，望着城东，与几个千户官儿道：“时辰差不多了，那些汉狗恐怕已经放了秦人入城，再等等，一旦城中闹起来，咱们就冲出去，你们先走，咱们殿后，总归要活着冲出去几个，之后是留在草原上快活，还是回上京待罪，就由得诸位了。”
魏怀德脸色有些僵，他觉着大帅有些谨慎过头儿了，进了城，就算有反复，也要强攻进去，这才是正理嘛。
众将齐声应令，陆续出了中军大帐，也宣示着，秦军北来，最重要的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江游这边答道：“末将遵令。”
城中汉军各部也早已准备停当，城门之内，几个汉军万户也已经等在那里，为首的正是汉军万户陈雾。
“末将遵令。”
……
“末将遵令。”
“末将在。”
这一日将近卯时，大同其他几面秦军大营鸦雀无声，只东门处，秦军早已严阵以待，准备入城。
已经无法出营打探消息的他们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西京留守海珠儿已经到了城北，与几个虎卫军领兵千户聚在了一起。
想到这个，魏怀德赶紧躬身大声道：“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