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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保留着不愿为其他部族驱策的尊严……
追上去，杀死他，他们才能得到最终的解脱，才能让积蓄了多半年，根本无从发泄的愤怒和耻辱得到宣泄，并让他们平静下来……
他们表现的非常愤怒，甚至带上了仇恨的情绪，那种复杂的心理状态，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述说清楚。
这个过程演变的很快，当所有的乃蛮人都认同了这个有些扭曲的想法的时候，所有乃蛮人都疯狂了起来。
塔阳汗不再能约束所有的乃蛮人部落了，而乃蛮人汗帐的西迁在冬末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这次迁移和上次完全不同。
不过乃蛮人的分裂是毋庸置疑的，更多的部落，尤其是乃蛮部中一些实力雄厚的大部，都不愿再跟随无能而怯懦的塔阳汗了。
没错，确实是停不下来了，当知道乃蛮部的确切消息之后，接下来的几日，乃蛮人都处于震惊和不敢相信，悲伤黯然等情绪当中。
被联军追上的一个部落的首领说的好，连自己的儿子的心都不能收拢的大汗，还有什么可以令人信服和敬畏的呢？
这个变化是赵石以及秦军将领，甚至是鞑靼人所无法理解的，也是令人惊愕的。
这场迁徙声势浩大，可以说是乃蛮人凝聚力的另类表现，他们的大汗塔阳汗打着回归祖先崛起之地，重拾乃蛮部荣光的名义，号令各部跟随。
没有什么谋划，也没有什么策略可言，一切的变化都好像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却又那么的突然。
但赵石并没有让这个消息冲昏理智，又等了数日，数日之间，大军行进速度在加快，大军行进的方向也变成了西北方向，但赵石没有下达真正的追击敌人的命令。
乃蛮部的崩溃显得分外的迅速，作为乃蛮部的中坚力量，那些在乃蛮部中享有着威名的部落，大部分已经散去，由此所带来的对草原格局的影响，也许将持续很多年……
他们像滚雪球般壮大着自己，这场漫长的迁徙也给予了他们壮大自己的最好机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速度还不算快，而且被裹挟的人屡屡有逃跑遇到后面的大军的，满脸惊恐的他们或者说是她们，好像见了鬼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这已经相当于一场草原胡人普通牧民战士的暴动，与汉人的农民起义极其相似……
在这数日之中，消息陆续传了回来。
他们的身后，留下一个个被带走了所有能称之为战士的人和现成的食物，只剩下老人孩子以及他们的羊群和马群。
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反正，鲁乌尔阿拔所率领的大军前锋，好像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了起来，甚至已经脱离了大军的控制。
当然，这种情绪出现在这些乃蛮人身上，很好理解，他们震惊于乃蛮部就这样分裂了开来，悲伤于乃蛮人的辉煌彻底结束了……
见到一个乃蛮人部落，其实其他部落就会纷纷现身，而且大军前锋是一群乃蛮人，搜寻起同族的踪迹来，更加的准确和容易，甚至于有的部落被追上了，还以为是是乃蛮人自己的骑兵。
乃蛮人王子屈出律与他的父亲拜不花反目，带着自己的部众离去，可以说，这给了乃蛮部致命的一击……
鲁乌尔阿拔所部无可抑制的膨胀了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手段也越来越凶残。
但后来前面的乃蛮人速度越来越快，已经甩开了大军上百里，而遇到的逃跑的人却越来越少，即便是赵石也感到了吃惊，屡屡命人传令给鲁乌尔阿拔，让他停下来，等待大军到来……
其实这也变相的说明，大军失去了控制，甚至统领乃蛮人的鲁乌尔阿拔等人也控制不了这些狂飙突进的乃蛮战士了……
这种虚伪的掩饰，并不能使人信服，但乃蛮人毕竟已经称霸草原数百年了，许多部落对汗帐以及自己乃蛮人身份的认同，让他们愿意跟随汗帐的脚步，不论理由到底是什么。
乃蛮人疯了，当大军清晰的感受到前锋所部的乃蛮人的变化的时候，已经对前面的乃蛮人彻底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