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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种遂接着话头也劝，“陛下，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不如早归……”
“老夫人命婢子传话于老爷，宾客已经散去，姑爷也已兴尽而归，如今夜深露重，不如留客，客房已经准备妥当，还请老爷示下。”
能与两位大将军，一位礼部尚书并坐饮酒，却未听得下人传报名姓，又会是谁，这时一见，真的惊的差点心都跳出来。
“大将军还有未尽之言吧？”
方谦猛拍马屁，心里却在想，就说嘛，定军侯府才立下几年？这女子看上去虽然年纪有些大了，却是美貌非常，又有着一身的灵气，别有一番风采，显是自小便有人教导，这样的女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寻到的。
“莫要侨情，朕知你心中已有定见，说来于朕听听，也不定用的上，咱们君臣，情分非比旁人，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等人都出去，成武皇帝便笑，“这观星如何？朕身边的人，这心思还算灵透吧？”
成武皇帝满意颔首，其他两人也都笑了起来。
赵石瞅瞅外间天色，已经来到深夜，酒冷羹残，不由道：“陛下，天色已晚，不如微臣明日一早入宫，再说与陛下，陛下如此深夜，还在宫禁之外，怕是不妥吧？”
一句话，让方谦和种遂同时抬起头来，开放边市，设立市易所在，向来是不得了的大事，而与大秦第一个有着边市之约的正是后周，那还是在景兴皇帝年间，为求交好大秦，后周提议开放边市，不过几年之后，大秦东出，边市便随之废弃。
种家那里更不能送这样的女子入府，却原来出自宫中，怕是陛下送到大将军身边的伺候之人，啧啧，大将军果然艳福不浅。
成武皇帝听了，却是笑着指点着赵石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攻取西夏之事，朕已点头，不用如此转弯抹角的老来提醒于朕，罚你一杯，之后还要给朕说说，换什么条件才算合适……”
“据归义王传信，吐蕃旧日王庭所在的宫宇当中，还留有当年无数珍奇，虽多有散失，却也蔚为可观。”
他这是典型的文人心思，自然便与南十八，陈常寿等人所思所想，更加契合，而和种遂这样的军中将领所想大异。
种遂和方谦都低下头去，默默吃菜饮酒，就当没听见这话。
不用方谦两人接话，成武皇帝已经点头，恨恨道：“此事绝无可能，别说朕之女儿，年纪幼小，娇贵尊崇，便说那文成公主入吐蕃与松赞干布联姻，带去能工巧匠无数，还有着大唐皇帝种种厚赐……”
赵石也只能命人再换过酒菜，这次带人进来的却是内宅管家观星，这是地道的东宫旧人，见了成武皇帝在座，当即便吃了一惊。
皇帝陛下性子偏急，哪里等得，瞅了瞅桌上的酒菜，摆了摆手道：“今日来你府中，所获良多，兴致正浓，怎能轻去，换过酒菜，咱们接着商量，才是正理。”
皇帝陛下一旦露出守财奴的样子，除了让人忍俊不禁之外，却也多少有失威严。
一句话，众人都乐了，种遂更是一口酒喷在了桌上，赶紧抹着嘴巴，向皇帝陛下请罪。
方谦虽然也是不愿，但还是立即挂上了笑容，劝道：“陛下，大将军昨日方自归京，身子恐怕疲惫的很呢，再者，大将军所言有理，陛下久离宫禁，深夜不归，怕是不妥……”
其他两人这才知道，方才那府中婢女，还是出自陛下身边，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两人已经麻木了。
谁都知道，大将军赵石的几位夫人，可都不同寻常，正室夫人小门小户出来的，偏偏坐稳了定军侯府正室的位子十数年，在京中各府之间说起来其实也算是一桩奇事，多有赞大将军念旧情的。
不过到底是宫中出来的，又在成武皇帝陛下身边侍候过，当即便明白，陛下这恐怕是私自出宫，不欲外人知晓，勉强定下神来，当即一拜。
只有另外一位大将军妾室，出身景王府歌姬，身份卑微，不过却诞下了定军侯府唯一的子嗣，为京中青楼女子钦羡不已，其实勉强也算是一段传奇了。
和吐蕃通商……两个人都是浮想联翩……
赵石喝酒自然痛快，一杯酒下去，放下酒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