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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石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气色不错,我也放心……今时不同往日,我这里没个闲时候了,年关过了也许就要出京,再要相见又得一年半载之后,所以趁着年头上,过来瞧瞧……”
时值冬日,积雪也未曾清扫,竹林摇摇,白玉铺阶,另有一番别致之处。
“自长安之乱后,归义王每次进京送礼,都是大张旗鼓的,唯恐旁人不晓得,加上你府中下人出来进去,自夸也是难免,修建府库,用的又是些外人,哪里还保得住什么秘密?有这名声,并不出奇。”
赵石笑笑,拍了拍她的手,“我那兴国公府的名声你可能也应该有所耳闻,京中都道兴国公府豪富,也不知这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
话出了口,也有些后悔,不过却还拿眼睛去瞄赵石神色,女人这心思,男人哪里学的来?
“对了,你要跟妾身商量的就是这事?兴国公府豪富,虽听着有些不好听,却也无损于你分毫,难道,你还能散财出去不成?”
赵石微微点头,两人到得今日地步,除非另有变故,不然的话,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过了,确实不需太多解释。
酒菜摆好,芍药便将人都赶走,自己也悄没声的溜出去等在旁边的偏房,以免公主殿下找不到人使唤。
一边说着,手便有了些不老实。
赵石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呲牙一笑,“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就是和琴其海一样,都野的厉害,在草原上,和七娘赛马,又和七娘动了几次手,才算老实一些,到了你这儿,怕惊了你……”
这里便是当年两人定情之处,仿照兴国公府中赵石居所之地建造,处于府中深处,清幽静谧,他处无有胜之。
空穴来风,必有因由,当初确实是杨倩儿跟着景兴皇帝出京,在巩义县带回了一位大将军。
赵石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今年的年礼还没送过来,你就没有一点察觉?”
靖佳公主听了,心中立即松泛下来,她就怕从对方口中听到宫中怎样怎样,如今两人的身份,已是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若是宫中有何微词,怕是两人之后连见上一面都不可得了。
“不过传言之人,早已被逐出京师,据说还没到贬斥之地,又有谕令追上,将其削官罢职,贬为庶民了,险些没掉了脑袋,这等阴损小人,也不看看,这传言牵连的都是什么人,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嗯?”赵石眼睛当即就是一瞪。
那冤家又一身的英雄气,最是让人心醉……杨倩儿在时,虽未怎提及……但每每说到他,却也有着异样。
这般一阵拖延,等到靖佳公主来到竹舍之时,赵石于竹舍之内,已是等了半晌了。
“那……不如在我府中把这个年过了,也好躲个清净。”
屋中两人此时已经出来,在外间坐定。
“这个妾身怎能没有耳闻,而且,妾身还知道,这名声怨不得旁人,却是最先在你府中传出来的。”
赵石眼底寒光一闪,“还有这事?我怎么不晓得?”
有了这些顾忌,也就将孩子交给了乳母带着,心里想着,来日方长,等年岁再长一些,懂些礼数,再来相见不迟。
靖佳公主一下支起身子,她怎么会不知道此事,所以才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心,现在听到这个,再要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也就不用坐这个公主了。
想了半天,眼睛一亮,随即便眯成了一道缝儿,声音也开始甜的发腻。
“这么说,你那些家财可就多数都由妾身来掌管了?”
赵石笑笑,有妻有妾的人了,木讷之处还有,但应对起来,总归不会那么笨拙了,他聪明的道,“不如,到我那国公府中过年算了,人也多,省得大过年的,一个人冷冷清清……”
两人动作一下僵住,对视之间,不由同时又是一笑。
见赵石微微颔首,靖佳公主抿着嘴唇,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将脸贴到对方胸口,摩挲着,“要是如此的话,你也便能多来府中瞧瞧,自己的钱财是不是用对地方了。”
不过,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芍药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殿下,酒菜已经送过来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