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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吐蕃高原难以征服的地方所在,生活在汉地的汉人,根本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到了高原之上,别说作战,连喘气儿都费力。
越往前行,高原特征越发明显,来自汉地的人们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了,也没了什么道路可言,黄河在身旁奔腾而过,满目却是荒草萋萋,吹抚而过的风也带了寒冷和干硬,于是行程越发缓慢。
虽然,去年才刚刚跟党项人打了一仗,没得到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但大批的奴隶,还是让他们很满意的。
文成公主入藏,以及吐蕃和大唐的交好,其实都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两方在他们最强盛的时候,都发现了无法奈何得了对方,于是议和交好,互通有无。
这些家伙都是打家劫舍的班头,当年和他差不多,都是过着居无定所,朝不保夕的生活……
低地各部应招而来的首领们,带着兵马和礼物,前来给太阳之子贺喜,顺便,也来参加太阳之子要发起的对高地人的进攻。
这就是典型的文人之见了,看了些书本,便总想着自己有多高明的见解,顺嘴胡说,真要让他干起来,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事情也办不成。
早知道这样,他才不带着儿郎们一头闯进鬼门关呢。
这还只是来自部族首领们的对抗,其实,即便是奴隶这个群体,一旦他们脱离了奴隶的身份,照样是奴隶制度最坚定的拥护者。
于是,被人一蹿叨,便成了那么一副模样,好在,这群人没给他涂脂抹粉,不然的话,赵石见到的就会是个正经的小丑了。
造成这样局面的其实并不只是他们的习俗,而是在争夺生存空间的同时,他们也在争夺人口,而奴隶的存在,不但能保证部族主体的延续,更能迅速消化抢夺而来的人口。
汉人奴隶不能留下,都送到了太阳之子手中,留下来的不多,但都很强壮,这是一个部落强盛的基础,在吐蕃呆的久了,你就会明白,这里其实没有比人口更值钱的东西了……
赵石一听其实就知道,这位说的肯定是青海湖了,想了想,那里好像确实是个咸水湖,至于其他的,他就不太清楚了。
他身旁还跟着个太子殿下,太子李珀却是听的津津有味,也十分向往,但瞅瞅身边的两个人,最终理智战胜了好奇。
这一段路程,其实并不算远,但却足足走了大半个月,队伍中接二连三有人病倒,再精壮的秦军士卒,说起话来也已经有气无力。
换句更简单的话来说,那就是牺牲一部分人,来保证另外一部分的生存延续,只要文明没有昌盛到改变环境,那么这种制度其实一直便有着生存的土壤。
也许有人会说,为何不彻底废除奴隶制度,到时候岂不是能摧枯拉朽般战胜高地各部?
像高地各部,残暴的对待奴隶的事情,这里虽然也很常见,但英明的部族首领,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们更希望这些奴隶能融入到部族当中,为整个部族延续做出努力,而不是因为一些小事,便进行毫无意义的杀戮。
李匪在赵石身旁,给他指点着吐蕃低地的山川景物。
“自这里向西北,走上一两日,应该就能看见一些高山,在高山之间,有个大湖,吐蕃人都称之为青色之海,他娘的,老子带人去瞅了瞅,那湖可真不小,也就是老子没见过海是个什么样子,没法比上一比,不然的话,一定给他起个更好听的名号。”
沿着黄河向东南,绕过积石山,在积石山东南山麓,终于来到了太阳之子的部落范围。
这些年,低地人很是扬眉吐气,他们把高地人彻底赶回了吐蕃南边的地方,并抢夺了大量的财货和奴隶,和东边汉人的交易也开始畅通了起来,并帮助汉人夺取了党项人控制的一些疆域。
又过两日,队伍这才来到太阳之子坐镇的部落。
这不是说他们不想学习汉人的制度,但困苦的环境,却让他们只能保持部族分制,这样一来,想要废除奴隶制度,首先一个后果便是部族首领们揭竿而起,推翻他们的可汗。
之所以这里如此原始,存在着大量的奴隶,和他相似的便是北方草原。
这其实就是高地人的奴隶纷纷跑来低地的原因,这里奴隶们的生活更好一些,而且,对待从高地跑来的奴隶,他们会更加的优待,因为当他们进攻高地的时候,这些人不但会成为勇敢的战士作战,而且还会为他们指明自己曾经呆过的部族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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