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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夫一块心病,其余的,老夫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说到这里,张培贤长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啊……老夫自知年事已高,在这个位子上坐不多久了,老夫征战沙场数十载,这功过嘛,自己不好说,也只能留待后人罢了,但临了,老夫还就想求个善始善终……赵柱国为人怎么样,谁不清楚,他能容老夫独善其身?”
“那……在下便姑且言之,大帅也姑且听之……”
短短的几句话,实际上是张培贤对自己的剖析,这些话旁人不能说,只能他自己来说。
而赵柱国不同……想到此处,张大将军也是暗自叹息了一声,赵柱国其势已成,实非他所能比了。
而一旦收复整个河南,大军屯田的弊端也就会显现出来,一个处置不当,便有可能引起兵变这样的大事。
这回张先生闭紧了嘴巴,只能是杜先生来回话了。
“要说如今春耕啊,咱们河洛什么都不缺,就缺人……之前大帅有意上书朝廷,欲使大军屯田,在下就劝过大帅,为河洛大局计,大帅不顾一身荣辱,着实让在下佩服,但现在事情有了转机,我想,大帅也就不用行此无奈之举了。”
他心里虽有些不满,甚至可以说有那么几分嫉妒,但杜先生这番话的意义在哪里,他清楚的很。
张培贤沉吟半晌,杜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这话说的丧气,但也极为明白。
这里面的官司,想想都让人头疼,朝廷那么多大臣,一个个聪明绝顶,会看不到吗?根本不可能,所以大军在河洛屯田,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甚至于,这封奏章一上去,就会遭到无数攻讦,不用想,第一个有人便会跳出来质问,大将军张培贤的居心……
但话说回来了,权柄至此的钦差大臣,带给河洛的不可能全都是好处,以赵柱国的为人,也不会那么好心。
这都是张培贤犹疑不决的原因所在。
听到这里,张培贤有些失望,却也心中渐渐敞亮了起来,失望的是,这法子自己用不了,敞亮的是,只要赵柱国有意为之,确实有可能解河洛危局。
这也是赵柱国如今最令人忌惮的地方。
不用朝廷说什么,河洛这里自己就得闹起来,这可是事关无数人前程宦途的事情,以后这波人出去,人家一听你是成武七年在河洛呆过,不用问,定然会另眼相看,这谁能忍受得了?
而像他们这样的心腹幕僚,感触犹深。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所谓良方,晋国公再有能为,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在下到是可以猜一猜。”
杜先生还是那个样子,话音中透着老年人特有的平静。
这一下,张培贤真的起了兴致,追问了一句,“先生说说,老夫洗耳恭听便是。”
他之前确实也没往这个上面琢磨。
像他刚来的时候,便斥责了河洛布政使韩聪,几乎没留下任何的余地和情面,那么之后,处置的又是谁?对于他这个掌握河洛大军兵权的大将军的威望,又会造成怎样的损害?
只要他与赵柱国谈的好了,几乎可以不用顾忌朝廷那边,这对于风雨飘摇的河洛上下来说,自然是好事。
杜先生悠悠然的看了一眼当即被堵了回去的张先生,心里暗骂了一声,小人,这样阴损的主意,也能说出来,你认为两位大将军闹着玩呢是吧,结仇不够深?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和他这样常年驻守军前的大将军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在朝中说话,一句顶旁人十句百句。
此时,张先生则来了一句,“杜兄果然大才,小弟着实佩服,当初可也正是先生,劝大帅立下了洛阳国武监分院,若是那会儿任杜兄为国武监分院祭酒,可谓是正得其才,想来也不会让国武监分院落的如此下场。”
听了这话,张先生在对面撇了撇嘴。
大军一旦开始屯田,后患极多,这里毕竟不是边镇,乃是中原腹地。
赵柱国身份到底不比其他人,虽然如今手中没有兵权,但人家是正经的枢密副使,河中杜山虎,河东张峰聚,皆乃其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