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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问,先生居隆中诸葛故地,贤乎?
说话间,院门口已经绕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声音洪亮,大步行来,却无多少老态,后面小跑着跟着两个童子,一个拿着拐杖,一个举着茶壶,小腿儿急急倒腾着,才勉强能跟上老者的步伐,看着有点狼狈,却又有点好笑。
遑论其他人等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故事,可谓是比比皆是。
这样的文争,越演越烈,最终当年的摄政王受够了这等文人正统之争带来的麻烦,在金人入寇之际,借战和之论,将两派的核心人物都赶出了朝堂。
当年,王氏一派可是被这些文宗们嗤笑为粗鄙,酷吏之流,更是在他们的围攻之下,大败亏输,但今时今日,却又卷土重来了。
谁人都想做枯坐隆中,便知天下三分的诸葛武侯,但说实话,即便是诸葛武侯,也不可能一边种地,一边还能遍观天下大事,之所以有如许名声,怕多为后人穿凿附会罢了。
退下来的官员,在当地名望越来越高,连地方官吏也要退避三舍,于是乎,地方上屡屡出现大族豪强,他们家有良田千万,却不用缴纳税赋。
不说旁人如何,反正老者被赶出京师后,不久便归隐田园,显是对朝廷失望至极。
“到了老夫这里,不必拘礼,云台,几月未见,你可有瘦了许多,哼,到是相美,越来越富态了,可是这臭皮囊里藏了越来越多的民脂民膏?”
而老者却大是欢喜,边笑边道:“虽乃笑谈,却深合大道,世人求理,多得其表,不得其心,相美能明此理,已得门径矣。”
这其实也算是后周以及南唐官场上的一个痼疾了。
而他旁边这位微胖的文人,却是淮右制置使庞澜。
庞澜又回,“多谢刘公谬赞,学生可不敢与武侯相论,其人若神,顶天立地者,心也,学生后进末学,修学明理,表也。”
朝廷在束手束脚中,发出的政令往往似是而非,最终沦为笑谈。
老者对两人都是极为熟络,先拍了拍岳东雷的肩膀,关心了一句,又开始调侃起了庞澜。
为首之人,不用问了,正是权重两淮的两淮兵马总管,襄城侯岳东雷。
岳东雷苦笑,歉然道:“老师莫怪,如今夔州赵方,守护甚严,商旅早已断绝多时,而烧酒多为粮酿,军粮日紧之下,学生前些时已禁了两淮烧酿,自己也不好犯禁……”
要说这两派吧,一个穷其理,一个穷其心,都是孔孟之学的分支,说他们有创新吧,却也有限,读一读两家著述就知道,他们只是侧重之处不同罢了,根本逃不脱孔孟之学的框架……
岳东雷暗自点头,机巧有余,只是不知稳健处若何。
如今老者在两淮文坛,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番话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岳东雷笑而不语,虽然老者向来洒脱,不拘礼节,但老者于他有半师之谊,他这里总不好太过逾礼。
话音未落,院门口已然有人接话道:“庞某人不需作态,老夫才应是那叹息之人才对,豪杰不至,空余山水在此,又有何用?”
见两人闭口不言,老者也不动怒,侧身做邀客状。
旁边微胖之人不由哈哈大笑,稍微露出几分文人特有的狂态,指点着前面的园林道:“如此去处,君侯竟能忍心半年未至,宁不让人叹息?”
像老者这般,开口几句,便涉及到了学派之争,不论是庞澜还是岳东雷,都是心知肚明,时过境迁,如今理学在朝堂上已然势微,心学一派在南边很受推崇不假,但在朝堂上,却也没占多大优势。
反而是秉承祖宗不足法,天变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的王氏门徒又占了上风。
这次,庞澜也不接话了,岳东雷更是闭紧了嘴巴。
老者闻言,不由叹息一声,摇头道:“你呀……老夫弟子虽众,但却无一人能有云台的悟性,可惜,顾于军旅,不能专注不说,性情也越发……嗯,不说了,老夫领你这番心意便是。”
几个人信马由缰,渐渐往西行来,不久,转而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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