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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
要是这般的话，女真余孽跑到了高丽，难道也就算了？
但总的来说，还是利大于弊，河洛地界的纷纷扰扰，在大将军赵石的强硬应对之下，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那么遥远的地方，为了一个外族，去打一场几乎无关大局的战争，这是许多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而现在，他多少有那么点欣赏山川景色之美的心境了。
而在这里，终于被后面追着他们的足迹过来的人赶上了……
于是，张大将军和布政使彭为年同时到来，借问候之机，想要知道晋国公之后行止。
虽说比起当年蜀中之战来，河洛这里闹的还算轻的。
是现在上书，先参劾赵柱国一本，还是等朝廷责问来了之后，再行上书辩驳，都没多大区别。
没了他们推波助澜，地方上很快便趋于安静，一些匪患不平自平，这也给河洛上下省去了许多手脚。
当然，邸报能这么快的送到他手上，一定不会就这么点事情。
所谓的文楼之会，大概只能用虎头蛇尾来形容，之前声势不小，但结束的却是悄无声息……
这两位其实存的都是一个心思，巴不得马上将赵石送出河洛了事。
不过等赵石带着人来到据说是后世武学之源头的嵩山少林寺一瞧，真真是大失所望。
但这段日子，他在洛阳呆的很不舒服。
真正说起来，这次文楼之会，除了得到许诺的几家之外，其余皆是灰头土脸，一无所获不说，还被硬按着套上了套子，多数人皆是不满之极。
于是，大秦成武七年五月中，晋国公赵石带人离开了洛阳，先往东行，再折而向北，没去虎牢，也没去荥阳，他不想见魏怀德。
河南一战，让许多人从节节胜利中惊醒了过来，也意识到了统一中原的战争当中，会有多少艰难险阻。
三来呢，即便明年回京述职，也应该先在枢密院找个差不多点的职位。
他娘的，狗屁……朝堂上这些人啊，根本不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广，口口声声都是汉唐事业，待得事到临头，却都是一脑子浆糊。
他到是想给赵石再添点麻烦，但一想到赵石的手段，便也放下了这些不为外人道的心思……
赵石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但西辽……
他又在洛阳停留了几天，便吩咐众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和尚们过的也很清苦，属于寺庙的田产不算少，但多为薄田，而且，出家人已慈悲为怀，不像北地僧众那么贪婪，只是对租种田地的租户收取足够维持生活的粮食即可。
这和年纪有关，也和离开沙场，心中杀气渐消，身上担子却一直沉重有加有着关联，用句浅白些的话来说，就是说他有那么点闲情雅致了。
这其实也正是中原战事最难的一部分，所谓的打天下易治天下难，说的就是这个情况了。
这里香火到是有些，据说在唐时也兴盛一时，建寺的年头也不少了。
张培贤如困兽般在府中书房转了一晚上，最终喟然而叹，伏在案上，写了几封书信，在天明之后，招来几个亲信，命他们马上送去京师。
但无论是他们，还是赵石自己，都可以说是身不由己之人。
过了不久，文楼之会的版本也就成了，各家为了河洛的长治久安，为了百姓福祉，而委曲求全云云。
那么，他主掌河洛军权的日子也就屈指可数了，这一点上，几乎没有任何疑问。
问了问当地乡民，别说，还真有。
而朝中很多人的意思是，中原未定，不应节外生枝，等定鼎中原之后，国力强盛，远人自会纷纷来投……
到了寿安，依旧没有进城，而是夜宿于洛水之畔。
甚至，以他现在的地位而言，这个已经可以说是他最鲜明的执政风格之一，另外一个，就是革新。
恐怕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弄不明白，西夏余孽和契丹人到底处于怎样的窘境，估摸着是怕西北战事又起，拖延了中原之战才对。
走走停停，在地近汝州时，又转向西边寿安，因为他不想见江善。
动静不算小，当然，动静大不大，也瞒不过张大将军的耳目。
不过，这些年经过这几次大的动荡，河洛想要恢复元气，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
“大帅，有人……求见，有香侯府的腰牌为证，还说……是大帅故人，名姓怎么也不愿透露，只是说与大帅已经多年没见了……在咱们后面追了一路，在这里才算追上，大帅您看……”
琴其海头枕着他的腿，像猫一样蜷缩在旁边，已经悄然进入了梦乡。
赵柱国在洛阳时，没有单独约见过段从文，往东去没见魏怀德，往南走，也没见江善江君慈。
未雨绸缪而已……一来事先活动一下，看出了事故之后，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二来，让家中之人先有些准备，以免乱上添乱。
赵石不会这么早离开河洛回去长安，这是一定的了。
但这次聚会之后，河洛之人，对大秦的抵触，开始呈现冰消瓦解之势。
地方上的高门大户人家，皆都开始约束族中子弟，言谈上也分外的谨慎了起来。
两人有志一同，都想让赵石再多背点黑锅回京。
而回鹘远在玉门关外，西辽的确切方位，也许只有北边的木华黎才能知道了，即便是赵石，也难以确定，西辽到底在哪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