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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四，太子一行终于回京了。
其实，这也只是比较重要的事情，禁军整编千头万绪，需要商量的地方绝对不止这些……
但他种燧不同，做了多年的殿前司指挥使，旁的不说，秦军四路伐夏，其中就有他这一路，正经的三品大将军。
不是太子殿下不体谅人，而是实在没办法。
正月十八，枢密院几位主官终于喘了口气，将商量的结果，写成奏疏，送进了宫内。
出了议事正堂，赵石觉着腹中有些饥饿，而且，一走路，肚子里面的茶水，好像都能听见响动，嗯……再有就是枢密院的点心真难吃。
赵石也不好显得过于轻松，实际上，说来说去，他这边儿的事情也不算少。
更为让其他几个人无奈的是，自从入枢密院以来，这位和在军中的时候，完全不同……
“若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客气了，只不过，过后保你一个枢密使之位如何？”
种燧必然会求援于国武监，只是之前争枢密使之位正欢，整编的事情稍稍耽搁了下来。
两人谈谈说说，已是临近晋国公府。
只不过，张承……出外领兵的机会，可就不如他种燧多了。
实际上，去年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国武监生员进了禁军。
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外间那许多上将，怎么可能还让两位枢密副使同时领兵上阵？
国武监生员，或者年轻了些，但在操训新兵上，赵石自信，没谁能做得像国武监一样专业，这是国武监必备的长处，也正是禁军整编最需要的。
这里面的原因，想想就能明白，张承在领兵作战上的才能，也许不错，但此人却从没有独当一面过。
两人回到晋国公府，摆上酒菜，足足聊到半夜，种燧才摇摇晃晃的被下人搀扶去了客房。
没出正月，天寒地冻之时，太子一行回到了阔别大半年的京师长安。
两人各自说完，都会有意无意的看看赵石，赵石这个枢密副使，实际上和枢密使也没多大分别。
不过，他这会儿还不能快马加鞭的回府。
两边人自然而然的便汇合到了一起，赵石和种燧并辔而行，其他人知己的散了开来……
匠作监那里的事情，需要他出面说话，禁军整编，千头万绪，也少不了他参与。
而赵石这里，无心过多的插手禁军整编之事，不过，他也有事跟种燧商量。
就算坐上枢密使之位，也没有手握兵权来的痛快。
看来啊，军旅革新应该先从枢密院里面的厨子着手，弄的他娘的都是什么玩意？是给人吃的吗？
这话就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也就是两人是亲戚，不然的话，就算是张承，也得不到这几句话。
种燧沉吟良久，心里好像一下就通透了起来。
这么一来，不如老老实实的在京中做枢密使。
赵石蹙了蹙眉头，“你看你啊，又是争枢密使，又是往自己身上揽事，那么多的事情，你做得过来吗？”
实际上，张承这个枢密使做的没底气，就在这里了。
不论资历，军功，都要差他许多，为什么坐上枢密使之位的是他张承，而不是他种燧？
他出身大秦种氏，也许这才是拖累他，不能走上枢密使之位的关节所在……
既然裁汰了那许多兵卒，若禁军不成精锐，战力下降的会非常快，又不能已人数补足，那么也就失去了禁军整编的初衷。
当然，他也知道，这多数只能算是自我安慰了。
张承和种燧所言，其实就是今年枢密院属事总纲。
当然，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算是好事，然而，你想要绕开他，却又不成，有时候让人分外心安不假，但有的时候，也让人很是难受。
……
太子一行固然旅途艰辛，郊迎太子回京的朝廷百官，也被冻了个半死。
但现在，两人同时官至枢密副使，又同为大将军，而且金国已去，西夏已绝，这样的话，也就差不多成了真理。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都是一笑。
一天商量不清楚，就得两天，几位枢密院的主官都清楚，年头上，定要尽快将大略定下，不然的话，谁也不知会出什么变故。
其实，之前他恼火也正在这里，论起来，成武五年伐夏之役，张承还算是他的部下，如今一跃而为枢密使，却成了他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