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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为难地看了一眼，李成小心地道：“半个时辰前，李姑娘的侍女让小的离开前稍候片刻，官人看……”
师师这时亲自倒了一杯温酒递给李成，有些不自然地嫣然笑道：“李公子果然心思深沉，师师不该失礼，只是不知李大人为何回京之后数月未见呢？难道是嫌弃师师这里污秽不堪？”
李成这时已经酒意全无，闻言看了一眼素娥，便小心地拆开了书信。仔细看时，却发觉竟然是一副画好的绣像，画中之人眉目之间，与师师有七分相似，再加上神韵气质，宛然就是师师含笑相望。
话音未落，朱唇轻启，伴随着悠扬的乐声，低唱道：“白衣苍狗变浮云，千古功名一聚尘。好是悲歌将进酒，不妨同赋惜馀春。风光全似中原日，臭味要须我辈人。雨后飞花知底数？醉来赢取自由身。”
师师闻言，秀眸微微一亮，仔细打量着李成，大有深意地笑道：“郎君可否时常过来指点师师？这样的佳曲世间罕见，若能学到一些，也算是人生幸事。”
看到大家反应这样厉害，李成只好苦笑道：“我真是不通音律，大家不要见怪，就当没有听到吧。”
梳篦，飞快地想了想，想起后世林林总总的各种流行歌曲，只能在旋律最接近这时代欣赏的曲调中寻找，忽然想起一首屠洪纲的《霸王别姬》，感觉意境和自己现在的心境有些相似之处，便低声唱了起来。
不等其他人开口，师师已经颤声道：“这曲子真是难得，难得李郎感情真切，听得师师心痛欲碎，这样的曲子，真是世间难得听到，师师这些真是班门弄斧了。”
李成看她已经不再生气，这才放下心来，闻言急忙点头道：“师师无需客气，李成若有时间一定时常前来。”
孙傅这时也忍不住叹道：“好曲啊，真是难得听到这样慷慨激昂的曲子，我们这些人写的东西真是不能相比了。”
看到李成醉得不轻，李全小心地替他围好貂裘，又将暖炉塞进李成怀里，低声道：“官人，外头风大，小心受风。”
大家都不明白师师为何这样针对李成，但是也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张元干急忙笑道：“师师，今晚的新词师师觉得如何？常说好男儿志在天下，在下也是心有所感，实在献丑了。”
张元干闻言，急忙从怀中取出写好的新词递给师师，笑道：“一首小词随便赏玩，师师见笑了。”
想起即将发生的浩劫，眼前在座的几人十年之后悬殊之大，令人感概。李成不觉仰首将杯中的温酒饮了，低叹道：“只是不知，将来在座诸人能有几人赢得这自由之身，若是繁华落尽，恐怕再无今日之心情了！”
师师陡然听到那句“繁华落尽，再无今日之心情”便已经痴了，望着李成眼中流露出的真切的伤感，心中骤然一痛，差点失声低呼起来。
待下人们退出去后，李成这才取出那个包裹，小心地打开看时才发觉竟然是一封厚厚的书信。那个丫头，李成在师师那里从未见过。虽然李全说她是师师的丫头，李成还是有些怀疑。这时看到包裹里竟然是一副卷轴，看起来送信的人不想让人看到送来的是什么，而希望别人看到时误会为其他的东西，比如钱财之类。
李成接过茶水，一口气喝了，这才觉得浑身无力，只好靠在马车的后壁上，低声道：“走吧，还等什么？”
秦桧看大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忙笑道：“张公子的新词在何处啊，何不拿来让师师姑娘唱来？”
李全将李成附近车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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