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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只是答应而已？”
“说到底，您为什么一定要将夏洛特姐姐嫁给莱奥朗伯爵呢？我知道他这个人，一没才华二没相貌，完全不是一个可靠的结婚对象。”
“既然大事已定，那就要快！”公爵的笑容很快就敛去了。“我马上就跟法院联系，尽快确认莱奥朗小姐的继承权……”
“很好。”公爵将纸条收入自己的抽屉当中，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身形高瘦略显斯文的侄孙。“夏尔，你配得上特雷维尔的姓氏。”
“您刚才说错了一句话。”夏尔突然转换了话题。
“我今晚还跟人有约，下次再说吧……”夏尔笑着推辞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为了这张纸，他会比夏尔更积极地落实莱奥朗小姐的财产继承。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就算出现最坏情况，夏尔自酌自己抢先对付已经风烛残年的堂爷爷应该是没问题的。
愿上帝保佑法兰西！
况且，在谈话期间，夏尔和公爵的距离极短，就算有什么装有数百火枪手的夹壁或者密道存在，夏尔也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擒贼擒王。
“是的，她现在这种境地，不怕我食言了吧？反正她也不会更糟了。”夏尔轻笑着解释。“我告诉她，现在她的父母已经就快要成功剥夺她的正当权利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继续在修道院里终老；如果按我说的做，我能让她回巴黎过上百万富豪的生活。一个有点头脑的女孩子是知道该怎么选的，尤其是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后……所以她按我说的，写了这张欠条，作为我的活动经费——当然，我从未提到过您的名字……”
夏尔则躬身行了一礼。“谢谢。”
说实话，在来拜访之前，夏尔原本也担心过对方要武斗不要文斗，用肉体教育代替说服教育，但是仔细思索之下，还是觉得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事儿就撕破脸动起手来。
“路上小心。”
“只要莱奥朗小姐同意将自己继承的财产转给她的哥哥……”
“先生，您抓到了我们的把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但是您确实已经办到了。您确实可以让我们出一个大丑。并且，看上去，您确实有可能要破坏掉我的计划……”公爵不动声色地分析着。“所以您的意思啊，要我一声不响地承受这次的损失？”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夏尔。
夏尔沉吟了。看来这就是公爵所抛出的谈判底线了。
这老家伙果然早就调查完了！
“一般来说，就算脾气再怎么温驯善良，一个人也不会轻轻松松地放弃已经到了衣兜里的百万财富吧？”夏尔似乎是在自语。
“没错，让她知道的是我。”夏尔笑容满面，“这位小姐挺有心机的，虽然被赶急赶忙地送进修道院，但是她还是用身上带的私房钱买通里面的老修女为她传递信息。我的妹妹就是因此才能收到她的求援信的……”
【法国长期国债债券是不记名的，转让十分方便。】
夏尔突然笑了。
“您说得没错。”接着夏尔选择直接摊牌，“我今天过来拜访您，就是想跟您商讨一个解决办法——当然，前提是莱奥朗小姐必须马上被迎回来，以自己的身份生活下去。”
“可以。”
“希望能够帮上您的忙，堂爷爷。”夏尔回以子侄对长辈那种笑容。
就这样，踏着略微模糊的月光，夏尔离开了特雷维尔公爵府邸。
“您还有别的要说吗？”夏尔重新走了回来。
“她直接给您写了欠条？”
“这样说来，您是不肯接受我的和解条件了？”
“她写了欠条。”
公爵这个满含最后通牒意味的问题，让夏尔心里悚然一惊。
“似乎是这样的。”公爵点头同意。
“但是他至少有个好姓氏，而且不要嫁妆。”公爵并没有反驳夏尔对莱奥朗伯爵的评语。
“可是不正是您在极力运作，在谋求剥夺她的财产权吗？”夏尔提出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