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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芙兰的眼光有些闪烁。
“听上去，你好像是在说女孩子长得好看就不会聪明似的！”芙兰瞪起眼睛看着兄长。
“过于执着于外表的女孩子，在入世之初不会遇到太多困难，人人对她们笑脸相迎，于是她们的任何才智都得不到发挥。社交界对她们的殷勤，会腐蚀了她们的心灵，让她们浪费掉天赋的智慧，沉溺于简单易得的好处。到后来，她们就必须为她们的长处付出代价……”她一边手指指点着，一边轻声朗读。
半晌的沉默。
“女孩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夏尔总感觉妹妹的话里透露出一股轻松，也许是错觉吧。
“哥哥。”
芙兰微微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以我对她的了解’？”芙兰意味不明地重复了夏尔的话。“您很了解她了吗？”
“玛蒂尔达那么优秀，如果您喜欢上她的话，那也无可厚非吧……”明明是一句平常的话，妹妹的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尖刻。
喜上眉梢的脸，高高扬起的头早已经把答案告诉了夏尔，但是为了配合妹妹，夏尔还是故意问了一句。“哦？是哪位学生那么优秀呢？”
“嗯？”
然而芙兰却一把拉住了哥哥的手，无声地示意他一起进来。
“芙兰，我的妹妹，等着吧！按照我的计划，用不了三五年我们就能拥有一切！”夏尔捏紧了妹妹的手，顾盼之中满是青年人自负的神采，“你将比一个公主还要过得像个公主，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还有，我将给你准备上一亿的嫁妆，就连上帝你也配得上！”
“您先忙，晚安。”说罢他转身就想离开。
“还用说吗？当然就是我啦！”芙兰骄傲地别起了头。
“哦，那就太好了！”他含糊地应了一句。
芙兰转开了头。“好吧。”
“恐怕我不能。”夏尔立即回答。“这个只能看她自己了。”
芙兰没有答话。
“谁管你呢！”芙兰突然站了起来，傲慢地俯视着自己的哥哥。“我回去睡觉了。”
“没什么，别想多了。”夏尔仍旧淡然以对。
“嗯！”夏尔又拍了拍芙兰的头。
“希望如此吧。”芙兰轻轻点了点头。
随着这些动作，她的金发也在不断拍击着书桌。
等到来到书房门口，他怔住了，门缝里隐隐约约透着的灯光，告诉他里面还有人存在的事实。
夏尔还是没有回答。
“虽然交往并不多，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来看，既然她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那就说明她肯定是有点把握的，所以我认为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了。”
夏尔恢复了平静。
看到妹妹被自己哄得这么开心，夏尔也不禁微笑了起来，抹了抹她的头发。
夏尔噗嗤地笑了出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对她有一点佩服而已，觉得这种人可以好好交往做朋友，喜欢什么的就太夸张了……”
“这还差不多。”芙兰被哥哥的恭维弄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了？别这么说啊。”夏尔感觉芙兰突然好想变了个人似的。
夏尔感受到妹妹执拗而又坚定的目光，他的眼睛下意识地移开了，避过了这道目光。
“就算是现在，如果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弄来的。”
“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芙兰继续追问。
烛台摆放在桌子上，而夏尔的最新手稿果不其然地就摊开在烛台旁边，在病中和夏尔达成了约定之后，也许是不屑于再掩饰，也许是觉得破罐子破摔，芙兰的审阅行为大胆多了，还经常直接跟夏尔探讨书的情节，突然多了一个尖刻的批评家，让夏尔有时候都感到很吃不消。
“对了，我还有一件大好事忘了告诉你了呢！”妹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着跟跟哥哥说。
“玛蒂尔达还是没有回来。”
芙兰的眼睛闪过一丝焦虑和怨念。
夏尔没有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你也是，爷爷也是，你们老是把我当做小孩子，什么也不肯跟我说……明明我也许能帮得上你们的！”
然后她转身就走出了书房。
芙兰把目光从书稿移到夏尔的脸上。
“去感受一下我惊人的才华吧！”芙兰大言不惭。
“嗯？”
然后她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
说了这么多，夏尔感到了一阵倦意，他拿出怀表一看，已经接近十点了。“啊，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啊？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画室呢。”
“是吗？”芙兰眼中的神色愈发复杂。“比起我来，玛蒂尔达才更称得上是集美丽和智慧于一身吧……还有勇气……我比不上她。”
“没什么，只是在外面和朋友聚会回来晚了而已。”
“这一段有问题吧？”
少女的泪珠，配合着晦暗的灯光，闪耀着莫名的光辉，一时间竟然让夏尔无法自持。
“对此我毫不怀疑。”夏尔笃定地回答。
该不会又是……
“她现在还是没有回来。”
话题的突然转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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