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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运营上还需要学习。”
在老师的诘问之下，芙兰的脸色越来越白，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听着老师对一个个同学的点评，芙兰和往常的测验时一样，越来越感到紧张。
“这幅画还不错，不过技法有些生涩，您还需要更多练习，更多更多的练习！”
芙兰轻轻摇了摇头。
等到芙兰落座之后，看着有些不安的学生，老画家轻轻叹了口气。“特雷维尔小姐，不要太紧张，其实以您的年纪而言，您今天的画作还是不错的，至少和您的同学们相比是不错的。”
“老师过来了！”突然画室中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已经年过六旬的画家，精心修理过的头发和胡子早已经完全花白。他身形矮胖，脸上带着功成名就后的人那种特有的满足笑容，再加上平时对学生们的和蔼态度，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很舒服。
“真的吗？”
※※※
“你就知道捡好听的说。”芙兰叱喝了一句自己的好友，只是有些发红的脸，出卖了主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的，您能想通那就最好了。今天老师可能说得太重，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什么事呢？”芙兰有些疑惑。
随着时间的流逝，芙兰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不用谢，这是您应得的。”老画家点点头，“好了，您先回去吧。”
“怎么了？”
不动声色间，玛丽就已经将对芙兰哥哥的称呼从过去的“特雷维尔先生”换成了“夏尔”。
“对不起，老师……”
看芙兰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多说，所以玛丽也没有接下去再问，只不过心中留下了这点点的疑惑。
芙兰脸色有些发白，玛丽拉了拉芙兰的衣角，吐了吐舌头，安慰了一下她。
今天又是一个日头晴朗的日子，通过玻璃窗的阳光，由于深色绒布窗帘遮挡去了大半，而在画室中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金色光柱，构成了一副颇有些奇幻色彩的画面。
很快，老师走到了芙兰这里。接着他低下了头，仔细观看着芙兰刚才完成的画作。
画家杜伦堡慢慢地走了进来，然后走到自己的学生们旁边，一幅幅地进行着审阅和评点。
“嗯！好的，我会记住的！”芙兰脸上堆满了笑，“谢谢您，老师！”
“不过……”芙兰的心刚刚放下一点，老师的话突然又来了个转折，“那只是和别人比而已。实际上，我要严肃地批评您，您最近的画作相比之前并没有任何进步，甚至可以说还是有些退步了，为什么？从那些画作可以看出来，最近在绘画的时候您并没有全神贯注。为什么？”
老师叹了口气。
“您不会对不起我，您一家每年给我的学费足够多了。您是会对不起自己啊！”看着学生的样子，老师不免有了些心软，“您是我喜爱的学生，也是我最优秀的学生，我不希望您浪费了自己的天赋。我今天叫您过来说这些，并不是有意要批评您，而是真心想帮助您，您明白吗？”
老师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坐在一张小书桌前，然后示意芙兰坐到他对面。
“有一个大人物，是我的老顾客了。我刚得到她传过来的消息，她对这次的画展也很感兴趣，很可能会亲自出席来观览画展。所以，到时候我会极力向她推荐您的画……”
小画室就在大画室的侧边，是老画家平时自己休息和作画的地方。有一张开了大玻璃窗的门将两间画室隔开，这样外面的人可以通过玻璃看到里面人在谈话，却听不到在说什么。考虑到画家的学生大多是些上流社会的少女，因此画家如此布置也就可以理解了——或者说，正是由于各种细节上的谨慎，老画家才能够成为上流社会的父母们送女儿学画的首选。
两个人互相又笑了出来。
芙兰很快就发现了玛丽的注视。
“刚才怎么了？”她连忙问。
芙兰睁大了眼睛。
芙兰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前两天有一个讨厌的人来了而已。”
正当芙兰打算不管这种事，继续和往常一样练习时，旁边起了一声招呼。
所以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对比“贵族”之间的权势和力量大小，已经完全不能靠血统绵延的年代长度或者爵位等级的高低了。正如人们常常笑言的那样。“波旁王朝是亲王和公爵们的朝代，而七月王朝是男爵和子爵们的朝代。”
“刚刚被老师叫了过去，没事吧？特雷维尔小姐？”
不过，虽然在平素执教时十分宽厚温和，但是杜伦堡老师在给学生阅卷的时候却带有典型德国人式的严谨——甚至可以说有些严厉，他评论学生的画作时有一说一绝不留情面，经常有女学生被他的批评弄得眼泪汪汪。
“还能怎么回事？又吵架了呗……”玛丽撇了撇嘴，轻轻回答。“艾米丽又和那些人吵了起来了……”
“嗯，我没事的。”芙兰对玛丽回以灿烂的一笑。
老师的这一通教诲，让学生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