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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夏尔的口吻十分平稳。
“我不知道，也许吧。”最后，他选择回答。
“呃……”夏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然，我要你小心，也不是叫你瞻前顾后，什么也不去做，看中了就去做吧！特雷维尔家的血液里也许缺乏情义，但是从不缺乏气概。”
“可她是王党啊。”夏尔回答。“我跟她吵过几次，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好各自走各自的路了。”
“我今天很好。”芙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放回了自己的餐具。“我要去上学了，最近老师要求很严格。”
正当夏尔准备结束早餐的时候，老人突然又问了一句。
“她已经长大了，不是吗？”老人突然说了一句。“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夏尔，你有这份心思很好。”侯爵的口吻现在已经变得十分严肃。“你懂得什么是爱，其实我很欣赏你这一点。那些心中谁也不爱，谁也不信的人，只能成为嗜血的人渣。”
在女性词典里，这代表“我不舒服，我在生气”，夏尔听得懂。
“那我也告诉您吧，我打算以后把自己的积蓄平分成两半，你和她一人一半，绝不会偏袒哪一边。”
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夸赞之后，芙兰红着脸，笑得连眉毛都弯了起来，几乎是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饭厅。临走时还不忘横了夏尔一眼，以示对他这么久才想起来的不满。
“因为我们的努力，现在德·拉波塔伯爵已经倒向了我们——这是我们事业的极大进展，你也因此得到了赞誉，夏尔。”
老侯爵面上带着赞许。“我很高兴你一直都能区分开，并且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
“从分开之前开始的，而且很显然她知道后果。”夏尔略有些无奈地说。
夏尔沉吟了片刻。
到底怎么了？侯爵又看了孙子一眼。
“这不算什么，老师只是顺便介绍一下我的作品而已，他说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学的。你看哥哥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嘛，等了这么久才想起来……”等了许久的芙兰，昂起头来走到自己爷爷身边。虽然口中在故意谦虚，眉宇间掩藏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那你今天……”他试图再问。
“芙兰，我就知道你有天赋，继续努力吧，你一定会出名的！”接着他拍了拍孙女的背当做鼓励。“到时候，到时候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孙女儿的杰作，我要告诉那些老朋友我有了个多么好的孙儿……”
“我很舒服，先生。”芙兰颇有些生硬地回答。
“夏尔，她还爱你吗？”
然后又低下头来继续吃东西——只是之前再瞟了夏尔一眼。
“虽然你吩咐仆人不要告诉我，但是如果我想知道的话他们还是会交代的。”
夏尔正准备说些什么，侯爵却抬抬手阻止了。
接着他看向芙兰，“我的孙儿，不愧是我的孙儿！来，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而且，我没想到，你最近弄的东西效果很好，夏尔。我真没想到这些东西还能这么用，年轻人果然思路开阔……”
“现在我真看不出全法兰西有谁还配得上这个天使的。”老侯爵叹了口气，“到时候还真要费一费思量了。”
特雷维尔终归还是特雷维尔。
也许两个都是吧。
灵光一现。
看着在自己的提醒之下若有所思的孙儿，老人又微笑了起来，适当鼓励了一句。
夏尔心中颇有些诧异，然而正当他想问妹妹到底有什么事的时候，老侯爵却开口了。
今天的芙兰有点奇怪，一边和往常一样低着头吃东西，一边却时不时地偷瞟着自己的爷爷和哥哥。
老人皱了皱眉头。
“那就太好了。”
“那孩子不错。”侯爵的口吻变得有些严肃了。“夏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很好。”老骑兵军官的果断在此刻显露无疑，无意中他用起了和当年命令手下攻打某某阵地一样的口吻。“夏尔，打倒她，带走她。”
夏尔连忙开动了脑筋。上学……画画……画画……
“嗯？”老侯爵有些疑惑。
“我知道的，爷爷。”夏尔总是会牢记老人的教诲。
“哎呀，真是抱歉，我真是昏头了……”夏尔连声道歉。
芙兰低下头来，老侯爵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但是感情是感情，事业是事业。在进行事业——尤其是我们现在这种事业——的时候，绝对不应该带有不必要的感情——记住，鲜花是用来赠给自己所爱的人的，对敌人我们只能赠以利剑。你可以和敌人妥协，也可以和他们握手，甚至可以拥抱他们，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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