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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并不为对方的怒气所动，继续看着他。
“那位叛徒，经我们查实之后，证实是普拉斯兰公爵。”夏洛特的笑容丝毫都没改。
“但是，那位先生并非如那份传单所说，是苏尔特那个老家伙杀人灭口，而是我们的人动的手……”
“很多方面都可以。”特雷维尔公爵回答。
“最近还好吧？”公爵貌似关切地问了一句，然而平淡的口吻里面却缺乏问候的实质。
“是的，没错，他最近的‘自杀’就是我们行动的结果。这位叛徒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特雷维尔公爵直接给出了回答。他倒是没说，其实这还是自己的孙女儿亲自带人动的手。
“那您有没有资格代表那边来拿主意？”公爵继续追问。
“嗯，我向您保证，我吃得很开心，很饱。”夏尔又吃下了一块鹿肉。
片刻之后，夏尔终于在这种极大的震撼当中，强自镇定了下来。
公爵还是丝毫不动声色。“假如我回答，‘是的，您猜得不错’呢？”
夏洛特摇了摇头，“这只是事后弥补而已，对我们所受的损失来说，普拉斯拉公爵的死只能算是一个聊胜于无的安慰。但是，巨大的损失已经造成了，而且其中很大一部恐怕永远也无法挽回。”
而且，貌似今晚除了夏尔之外，特雷维尔公爵并没有邀请其他人，夏尔心中也更增加了一丝疑惑与期待。
“哼，维克托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果然还在干着这一行啊……”公爵颇为不屑地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甘于寂寞。”
两兄弟在互相蔑视这方面倒是出奇地相似。
“既然您能够老实承认。那正好，我也不用跟您废话什么了。”特雷维尔公爵看着夏尔，“您之前在莱奥朗小姐的问题上那样处理，是有意要向我示好吧？”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叛徒，那个该死的叛徒，让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手的话，你以为我们需要去找你们吗？那个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废物，坏了我的大事！”
夏尔来之前早就打定主意了，不管公爵想要和他谈什么、谈得成谈不成，先大吃一顿好的再说，至少不能让胃受委屈——毕竟平日里特雷维尔侯爵府上搞高级晚宴的机会可不是特别多……
镇定！要镇定！
夏尔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然后在心里对自己两位亲人和王党的同行们暗暗赞了一句。
“看上去，您似乎也是我的同行了？”
夏洛特的脸上还是带着夏尔所熟悉之极的那种笑容。
“并不完全是这样。”公爵给出的回答出乎了夏尔的意料之外，夏尔总感觉他的眼睛里有些含蓄的意味。
“嗯？！”夏尔惊呼了一声。“真的吗？扳倒苏尔特？！”
一直以来，前帝国元帅，现王朝宰相达尔马提亚公爵都是横亘在波拿巴党人面前的一座大山，他的冷酷、机敏、严厉还有果断，让他的敌人们一直都胆战心惊，也让波拿巴党人在深恶痛绝之余还有些暗暗佩服。
特雷维尔公爵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了，而夏洛特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那我并不意外。”夏尔又喝了一口酒。
“合作？您是指哪方面呢？”夏尔平稳地询问。
“所谓合作，当然是双方面的付出，我不会单方面地要求您做什么。”老公爵重新开口，“我现在就提出我的要求吧：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忙，把苏尔特这个老家伙搞下台。”
“具体的问题，等下夏洛特可以和您详谈。”公爵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镇定，“您现在只需要回答我，您对这个提议感不感兴趣？”
公爵轻轻抿了一口酒杯，然后切入了正题。“夏洛特都告诉你了？”
呃，我当然看过，而且还是我写的呢！
“是他？”夏尔突然感到口中有些干涩，然后赶紧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咙。“难道说……？”
夏尔轻轻挑了挑眉毛。说实话，在来公爵府上赴宴之前，他就已经和自己的爷爷商议了很久，各种可能性都考虑了一遍。所以，现在他对对面祖孙两人的这种提议并不特别感到意外。
“看上去确实如此。”
一开始是开胃酒，两个人喝下了一点白兰地，而夏洛特则选择了红酒。
夏尔点了点头，然后心里却有些疑惑。
夏尔拿起餐巾，轻轻地抹了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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