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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的敌人，终究还是忘不了说拿破仑几句坏话，不过他这话说得有理，所以夏尔也不打算争论什么。
“至少法兰西和我们还有机会纠正皇帝曾经犯下的过失。”
“有些能力，性格也沉稳，是个可以打交道的人。”
夏尔带着一丝很明显的嘲讽，发出了诘问。这凌厉的一击让公爵顿时失语。
“如果连顺应时势都做不到，能够避开断头台去乡间隐居反而是我们的幸运！如果有能力适应时势，无论什么人当权我们都能活得很好。”夏尔冷笑起来，“您以为如果没有波拿巴分子，法兰西就可以永远保持原样吗？”
“夏尔，干杯！”
“无法保持原样……”公爵又哂笑起来，“就是这种思想，杀害了国王和王后。”
约”
祖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显得有些惊疑。
但是，当看到信封上面不经意间滴落的几滴墨水时，夏尔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正是波拿巴党人相互联络时所一般在信封上做的记号。
不，不对，如果想要祝贺的话，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呢？
夏尔冷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
“很显然，现在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大家各自继续朝前走，看看谁笑到最后吧。祝两位好运，再见。”
“这是波拿巴先生写来的？”老侯爵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然后走到壁炉边，从银质的火柴盒中掏出一根火柴，慢慢地点火将信和信封一起烧掉了。“来得很快嘛。”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夏尔的表情反而舒展了不少，他轻轻地将信纸递给了老侯爵。
“夏尔！”见到两位亲人的激烈争吵后，夏洛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慌忙跑到夏尔旁边，扯住了夏尔袖子，她的脸伏倒夏尔的肩上，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别吵了，好吗……”
您的努力将永被我们铭记。
过分了。
他这既是祝贺，也是一种含而不露的警示——约瑟夫·波拿巴是想通过这种含蓄的方式，表明自己仍旧还在法国，而且消息相当灵通，并且对夏尔和特雷维尔侯爵一家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他可能是想尽快祝贺……”夏尔正想回答，然后突然打了个激灵。
夏尔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躬身行礼。
接着她使劲给了夏尔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和自己的爷爷争执。目光中有一丝恳求，又有些妩媚。
“二十年间，暴民们把法兰西的风雅毁灭到何种地步，好不容易我们才重建了一切，您以为还能再让人再来一次？太天真了……”
“好的，我明白了。”
而主座上的特雷维尔公爵，则仍旧面无表情地小口抿着红酒。
说着说着，仆人继续给两人倒上了酒。
“这是一种需要。”特雷维尔公爵以冷漠无比的语气回答。
【这句话是拿破仑称帝之后说的。】
“都一样！”公爵打断了他的话，“区别只是一个打算送我们上断头台，一个打算送我们去乡间隐居，不是吗？”
【洛赞公爵出生于1747年，以美貌风流著名，当时被视为法兰西“贵族风雅”的第一流代表，在凡尔赛宫廷当中极受欢迎。然而，这种风雅最后还是没救到他一命，他最后逃亡失败，在1794年的恐怖风潮中被革命政府送上断头台。】
感动是无需说出口的，他也明白这一点。
接过信之后，老人慢慢念了出来。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无法永远活在旧时代。而且，波拿巴党人不是为了让这种事重现而奋斗的，恰恰相反，我们是为了……”
他同样举起酒杯，不过表情要平稳得多。“干杯！”
似乎是看出了两人情况不大对，已经有些迷离的夏洛特赶紧打圆场，“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大家就不用再说那些无聊的事情了好吗？”
【指第八代孔代亲王路易·约瑟夫·德·波旁，在大革命期间他逃出法国，后在德意志的沃尔姆斯定居。他在此地招募了大量流亡的法国贵族，组成了“孔代军”和革命政府进行游击作战，先后同奥地利和俄罗斯帝国合作。1801年孔代军最终被政府军击溃，孔代亲王流亡英国，1814年拿破仑帝国垮台之后才得以回国，1818年死去。】
这样做的风险，谁都明白。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冒险这样做呢？
“击垮了他的是时势而已，我们所做的并不多。”夏尔则冷静地回答。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爷爷又回复了刚才那种沉静冷漠的神气，仿佛刚才和侄孙互相争吵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那又怎么样？”夏尔站了起来，直视着自己的堂爷爷，“如果您真的对王朝和国王有那么忠诚，那为何当年不去参加孔代亲王的部队，反而安心躲在杜塞尔多夫修鞋？！”
“对。”
现在两派的合作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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