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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图莱中尉已经收起了笑容，罕见地严肃起来。
图莱中尉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太好了！”中尉欢呼了一声。
“上尉。如您所见，我们这是一个秘密集会，来到这里的都是青年军官。”顿了一顿，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正热爱这个国家、热爱这支军队荣誉的军官。”
“什么东西？”吕西安心里有些疑惑。
吕西安此时已经完全酒醒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旁边的人。看制服和肩章他判断他们是其他连队的几位军官，有龙骑兵的、有猎兵的。唯一的共同点是比较年轻。而且满面精悍。
图莱中尉并没有成家，他是住在军营里的军官宿舍中的，离这里很近，因此两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他的宿舍门口。
沉默，又是沉默，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吕西安的回答，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它现在还让我们必须从尼日尔边境撤军。在它把法兰西的荣光丢个干净之前，我祈求上帝让它消失。”另一个军官低声说。
而中尉只是笑了笑，然后直接敲了敲门。
“它还丢了比利时。”旁边一个骑兵军官低声说。
吕西安坐定之后，要了一点白兰地，自顾自地喝了起来，以便消解之前的疲惫。
门里面还有人？
“请您不要误解，我们绝对没有强迫您的意思，如果您不同意我们的见解，我们绝不会对您如何，您大可以转身就走，我们绝不会留难您的。只当我今天找错了人。”图莱中尉似乎是看出了吕西安的迟疑，他看着吕西安侃侃而谈，“这段时间您的表现足以让我们了解您了。我们都相信，您有法兰西军官应有的荣誉心，即使不同意我们的观点，也绝不会出卖我们的，这一点我们深信不疑。”
在1846年，奥国进占克拉科夫。吞并了波兰最后一点领土，早已被瓜分殆尽奄奄一息的波兰，被最终钉进了棺材里。
吕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起身跟着对方离开了。
“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吕西安终于点了点头，“我只是很吃惊，你们居然选中了我……”
“是你家里给你寄了几瓶好酒吗？”
“如您所见，就是集会。”中尉点了点头，“而且，以当今王朝的标准来看，我们决称不上是合法集会，但是您放心……我们自有荣誉所在。”
吕西安转头过去一看，发现原来是图莱中尉。他是团里另一个营里的一个连长，一个面庞黝黑、留着小胡子的青年军官，和自己平常还玩得挺开心。
他们凭借自己对“荣誉”的判断，厌倦了这个总是屈从于外国的政府。唾弃了那位在英国人面前逢迎奉承的国王，他们渴盼荣誉。渴盼在欧洲恢复法兰西所应有的荣光，渴盼祖国能够再次成为诸国仰视之地。
“你最好在里面放些好酒。”吕西安打趣了一句。
“它还坐看奥地利灭亡了波兰。”旁边的一个猎兵军官低声说。
“我的朋友。你们这是……”
他刚刚喝得脑子里有点昏沉，就惊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如果是平常，图莱中尉肯定已经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了，但是今天他的样子却有点奇怪，眼神有点略微诡异，笑容也不见了。
“啊，还好！”吕西安连忙点了点头，然后招呼对方坐到自己对面去，“今天的酒我请了，来吧！”
随着他说完，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您是个上尉，原本战功卓著，就算不能升迁您至少也能来团里当个副营长，可是现在呢？他们因为您说了一些实话而把您赶出军队，您花了一大笔钱回来，结果只能当个连长！这个王朝就是这样回报您对法兰西的忠诚的，您能够忍受这种羞辱吗？”图莱中尉看着吕西安，大声问，“它就是这样践踏您的荣誉的！”
转瞬之间，这些人的手都握在了一起。
“这就是我跟大家说过的勒弗莱尔上尉，阿尔及利亚的战斗英雄，虽然现在暂时无法鼓掌，但是我请大家一起为他致敬！”
“祖国万岁！”
早上的操练结束之后，吕西安·勒弗莱尔下令自己的连队返回军营，在再次叮嘱士兵们记得清理枪管之后才下令解散队伍。
他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中尉的手。
迎着这几道包含期待与激|情的视线，吕西安慢慢地感觉自己的血液也在沸腾，这种炽烈感甚至比烈酒还要让人难以自持。他毕竟也是一个年轻的军官，有理想也有期盼，皇帝的事迹仍旧能让他心潮澎湃，小时候立下的宏愿，现在仍旧回荡在他脑海里。
“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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