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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在巴黎。情人之间相互忠诚都不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夏尔冷静地回答，“我们不喜欢停留在过去，尽管这看起来不大理性。”
旁边的阿尔贝马上提议大家干一杯庆祝一下，安德烈则马上叫来了侍应让他上酒来，三个人就痛饮起来。
“就算东拼西凑我还能挤出点儿。”安德烈的表情也十分严肃，“我在俄国有路子，让人送回去就有地方可以卖掉。你们有带样品吗？数目有多少？”
“他在哪儿？”夏尔低声问。
“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今天是为什么来的吧？”眼看聊天已经到了火候，夏尔端正了姿态，直接跟对方摆出了车马，“我们今天是非常有诚意的。希望您也能够如此。”
“就叫我夏尔吧。”夏尔回答，“如果您允许我能称呼您安德烈的话……”
“他已经来巴黎两年了，我们再怎么无能，也有足够时间把他教得像个败家子了……”
然后他划掉了上面的数字，自己写上了一个数字。
“可是我现在有些怀疑您的支付能力。”夏尔单刀直入，毫不客气。
“可是。他真的有能力买下吗？你都知道他没什么钱了。”夏尔还是有些犹疑，“而且就算买得下去，他能处理掉吗？”
“哦，当然可以！”安德烈连忙回答，然后他举起了酒杯，“夏尔，阿尔贝，我的朋友们，来干一杯！”
“干得好。”夏尔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又问了一句，“他的情况你都问清楚了吗？”
安德烈仔细把玩了一下。然后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好东西！”
“不过……我恐怕……也做不了多久了……”酒精让他的话有些不连贯了，“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
“我早就把他问个底儿掉了，我办事你还不知道吗？”阿尔贝小声回答。“他是别祖霍夫伯爵的小儿子，这位伯爵可是俄国有名的有钱人家和大地主。”
接着他也拿出一支笔。然后在一页便签上写了一个数字，递给了夏尔。“鉴于你们的数量，我能出到这个数，不过，前提是必须都有这个等级。”
阿尔贝往里面扫了一眼，然后偷偷给夏尔指了指。
很好，性格洒脱，风趣健谈而又带着点幽默。老实说夏尔就欣赏这种人。
虽然开了句玩笑，但是夏尔心里大概摸清楚了点底。从18世纪起，巴黎就是俄国贵族的向往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俄国人——多少王公贵族——在巴黎这个大型的欢乐场和销金窟里面流连忘返，这位别祖霍夫伯爵的小儿子，大概也就是其中一员了。
“就叫安德烈吧。我们都是这么称呼他的。”阿尔贝回答。
“我听说你在梅爱娜小姐那里花了不少钱，结果好像被甩了？”阿尔贝马上反唇相讥。
夏尔和阿尔贝对视了一眼，然后夏尔轻轻点了点头。
“……”
三人同时举杯然后喝了一口。
“管他怎么处理呢，只要给钱我们就把东西给他，如果不给钱我们转身就走。”
但是，欣赏归欣赏，生意照旧是生意。这个是两码事。
“哦。当然，我有诚意。”安德烈·别祖霍夫连忙点了点头。
他此时正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喝着酒。
“我最多只能出这个数，如果不接受您就去找其他人吧。”
在夏尔的印象里，俄国人差不多都是虎背熊腰、满面虬须就差在脸上贴个“我就是暴力分子你不服吗？”标签的那种人，可是这位却完全不符合印象。
“当然可以。”
“我的朋友，我虽然是吊儿郎当，但是怎么样也算是在使馆里挂了个号的……你们看，现在的法国，现在的欧洲是个……是个什么情形啊？依我看大家的好日子都快到头了。”安德烈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就说你们法国人吧……你们现在能把拿破仑重新搬回那个圆柱上，下一回，下一回自然也能把他搬回皇宫里……我看啊，这迟早是一回事……”
“阿尔贝。原来你也知道你花钱很厉害？”夏尔惊奇地回了一句。
“周转不灵，对，我们都周转不灵，经常周转不灵。”安德烈点了点头，貌似严肃，其实很明显是在调侃嘲讽阿尔贝。
“不，这样就好。”夏尔连忙摇头拒绝。
商量完后，两个年轻人直接就向那个人那里走去。
【旺多姆圆柱的顶端原本铸有拿破仑的青铜像，但是波旁王朝复辟后将其拆除。1833年7月28日，七月王朝政府在旺多姆圆柱的顶端重新铸造了拿破仑像（其形象为身穿大礼服头戴小帽），以向波拿巴派分子示好。】
不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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