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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探讨这个问题的。”吕西安却不太领情,“不过现在,你必须先服从我带过来的命令。如果你觉得拖延时间有意义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全部的驻军都是我们的支持者,至少是中立者,绝不会有人来为议会卖命了!”
“你早就该这样了。”眼见少校终于面对了现实,吕西安也松了口气。
在事前精心的计划之下,士兵们的行动没有任何延误,他们毫不迟疑地进占了波旁宫,然后在各处通往波旁宫的街道上设下了路障,而吕西安向他们大声再度宣告了戒严令。从天明开始,未得到陆军部长圣阿尔诺将军或者夏尔亲手签发的手令的人,谁也不准靠近波旁宫一步——议会也将理所当然地休会了。
看着少校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卫兵们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犹豫,渐渐地都将自己的枪口垂了下来。
“对此我无法妄加评论,我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吕西安微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沉吟了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您拿走吧,勒弗莱尔先生。我已经向您投降了。”他有些垂头丧气地说,“我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阵地。”
“哦!原来是勒弗莱尔少校!我听说过您!”
短短几年的时间,并不能给他这样的陆军官兵树立起效忠议会和共和国的信念。
如果不是通过夏尔提供的情报,早已经知道了这位维亚托·德·穆兰少校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话,他肯定会对方如此年轻的面孔感到惊愕的。
这个议会值得我为他去送命吗?为什么要为了它去打内战呢?
这种拿腔拿调的贵族习气,如果是在平常的交往当中也许会被看做文雅,但是在现在这个紧迫的关头,确实让他有些不耐烦。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一群如临大敌的部队,他们人人都已经满不耐烦,显然随时都准备发动进攻。
“你想死吗?”少校直截了当地问。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仿佛看出了他的不安和怨怒,吕西安好心地让他去休息。
刚才。他本来想要直接下令突击波旁宫的,但是对面的长官却突然跑了出来,再度给了他平静解决这里的希望。
“没错,是我。”吕西安沉着地应了下来。“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对你没有恶意。也不想让你的士兵们留学,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和我为难,遵从总统阁下的命令。”
不战而退显然是可耻的,但是却至少可以让自己的部下不在这种荒谬而且毫无意义的抵抗当中丧命。
毕竟他并不希望真的同陆军的同仁们作战。
如此不客气的答复,让少校沉默了片刻。他明白,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么,你是否愿意同我并肩作战呢?在对抗外国的时候?”
他再转头看了看波旁宫的屋顶。
“如果你想要这样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吕西安大声回答,“要么立即服从命令,要么就回去指挥抵抗吧!”
“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我是卫戍部队的长官维亚托·德·穆兰少校,你们的长官是谁,我要和他交涉一下!”
“是的……是这样没错,一定是总统发动了政变了!”片刻之后,他勉强地点了点头,“长官,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是抵抗还是服从?”
眼见他还在犹豫,吕西安也不想跟他废话了,直接抬起了手。
他有好的家世,而且前途一直顺风顺水,却突然要面临这样的横祸,实在是让人懊恼不已。
“什么?”
眼见交火就要发生。维亚托·德·穆兰少校终于下定了决心,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骤然举起了双手。
他将自己没有出鞘的指挥刀递给了吕西安。
“少校,您不用惊奇,其实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了。”少校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愉快的笑容,同时摊开了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我看过您关于未来战争的许多有见地的评论,都让我十分赞同。”
“勒弗莱尔少校……”然而,德·穆兰少校却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吕西安。
“我会被追究责任吗?”沉默了一阵之后,少校又问,“毕竟我挡了你们的路……”
“不,你留着这个吧,你并没有投降,只是服从了总统的命令而已。”吕西安轻轻地将他的指挥刀给推了回去,“我也没有同你交战,你现在仍旧是我的袍泽。”
军士长微微睁大了眼睛,好像不理解他的长官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刻还这么镇定。
“好的,不会耽误您几分钟的。”这位少校从士兵们的间隙当中走了出来,然后无视了对面如同丛林一般的枪支,径自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了离吕西安仅仅只有几米的地方,然后,他认出了吕西安。微微挑了挑眉头。
“不要开枪!我们服从命令!”他大喊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部下们,马上下令,“你们不要抵抗,服从总统的命令!”
如此直截了当的答复,让少校脸上不禁白了白。
而这时。已经被解除了一切职权的德·穆兰少校满怀尴尬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听到了对面的喊话之后,吕西安微微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