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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严厉，语气也越来越冷峻，而她的手也不知不觉当中握成了拳头。
思绪再度飘荡，空荡荡的完全找不到着落的地方。
夏尔眨了眨眼睛，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简直就像是她在交际场上惯常所见的那些名门子弟一样。不，连他们所熟于使用的俏皮话和玩笑话都没有。
“……夏洛特……”夏尔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夏洛特怎么今晚这么奇怪。
“夏洛特，别太悲伤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虽然从正统主义的角度来看，尚博尔伯爵是毫无疑问的波旁王家继承者，法国理所当然的君主，但是夏洛特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那种对君王的敬意。空洞忠君的口号，并没有能够给她提供多少为他效劳的冲动，比起长公主殿下来，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根本找不到多少听从那个人号令的热情。
他……当得起这个名位吗？这个奇怪的念头突然蹿升到了心头。
夏洛特微微僵了一下，虽然夏尔说得很委婉，但是夏尔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
“你……你是认真的吗？”夏尔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和她年纪差不了几岁的青年人，当时给他的印象就是平凡如果不说平庸的话。他身材不高。表情总是沈着脸，仿佛在家族的重压之下不堪重负了似的。他的谈吐随和礼貌但是因为过于追求庄重严肃所以缺乏热情，而且没有什么魅力，更加看不到那种激|情和志向。
不管长公主殿下的出发点是是为了夏洛特好，还是信不过她。抑或是两者都有，总之，自从她和自己的这位堂弟之后。她已经被排斥出了保王分子的圈子。
夏尔心中一喜，然后笑了出来，伸手再度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入了怀中，夏洛特这次没有反抗，落到了丈夫的怀中。
“不，你说得没错……”夏洛特轻轻地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们已经排斥了我了，他们觉得我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保王党了。”
夏洛特什么都好。就是这种观念太过于浓烈了一些，吵了多少年了。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再争论“君权到底是不是神授、到底需不需要对其他人负责”的问题了。
夏洛特直到此时此刻才明白，她对保王主义的忠诚，原来掺杂了这么多的个人情感，而不是像她自己想象的那样忠于原则。
他是我和夏尔的孩子，一定会继承我们的优点，并且将我们的事业发扬光大的，他怎么能够做尚博尔伯爵的臣属呢？
她不愿意像对长公主殿下那样对尚博尔伯爵效忠，哪怕她曾经对那些正统原则
那个安静，平凡，冷漠，毫无人格感染力的人，就是我未来应该效忠的人，就是法兰西的天然统治者吗？
“别伤心……”
他也不是神，从他身上更加也找不到一点太阳的气息。
“太好了，夏洛特。”
“好吧，夏洛特，我们不要争吵了，这已经没有意义了。”夏尔又叹了口气，然后不顾夏洛特的挣扎，强行抱住了夏洛特，“在长公主殿下过世之后，王家以后就是尚博尔伯爵来秉持了。而你却嫁给了身为波拿巴党人的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长公主殿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吧？她将财产从你们这里领走了，也对你没有任何新的指示了，甚至都不打算让你再认识伯爵本人……”
她下意识地又摸上了她的腹部，触手可及的是微微的跳动，这个小不点是多么有活力，多么茁壮啊。
“什么？”夏尔再度吃了一惊，低下头来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妻子。
“……但是，他们看错我了，我不是因为和一个人结了婚才改变我的原则的，我的原则没有那么廉价。”夏洛特抬起了头来，缓缓地转了过来，看着夏尔，“我的原则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对她的崇拜让我没有发现这一点……没错，我崇拜的是王家的气度，而不是王家的血脉，所以你……你说得对，流着国王血脉的人不像个国王的时候，是不应该做国王的。”
她的心情很复杂，百感交集。既有些痛楚，也有些迷茫。
“夏洛特？夏洛特？”眼见夏洛特还是深思不属，夏尔禁不住有些后悔了，“好吧好吧，别把我的那些话当真，我只是随口说的，你先休息一下吧。”
长公主殿下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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