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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姑娘更是脸色惨白,她咬着樱唇,因为用力过度,嘴唇里都渗出血丝来。
问出这话,他也没有强求第五回答,继续道:“李威被策反毋庸置疑,问题在于,既然夫人已被成功劫持,青衣衙门还有何必要,留人手在李宅?就为等待事后被发现?然而事实偏偏还就如此。这便罢了,这些青衣衙门的细作,身上竟然还带有腰牌!”
她身旁那名发现了披帛的军情处小头目,拿出披帛,质疑道:“那这条披帛如何解释?”
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徐知诰眼帘里倒映出棋盘上的棋局,放下棋子,嗤笑一声,“棋艺差成这样,竟然还有勇气上棋桌。这帮蛮子,也就知道打打杀杀。”
军情处一拥而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卫道和章子云及时赶到。两人都是骑马,一路上赶得甚急,给颠得厉害,下马时卫道差些没站稳,饶是如此,他仍是大步向第五姑娘走来,“此事始末,路上我已闻之,第五统领,且慢动手。”
“夫人被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故被军情处围府,更是差些被强攻,费高章自然愤怒得很,听了卫道这话,惊异之余,立即询问事情原委。
自打四年前,在怀州跟随李从璟,进入军情处以来,她还未经历过这样的失利!整个军情处,自成立之日起,就没经历过这样的失利!
军情处小头目怔了怔,完全不明所以,这话怎么看都有些矛盾。
听了第五姑娘的问题,章子云接过话来,“此事尚有疑点。”
“这也正是第三处疑点。”章子云道。
卫道穿过军情处兵墙,行到费高章面前,拱手行礼,“让费大人受惊了,卫道这厢先行赔罪。然而夫人被劫,事出有因,望费大人能体谅第五统领护主之心。”
……
听到此处,费高章也被深深吸引,他挥手让在府门处与军情处对峙的护卫、衙役们退下,凝神听章子云讲解。
“卫大人既已知晓始末,为何还要阻我动手?”第五姑娘冷声问。
章子云看向面色惨淡的第五姑娘,“此间事都是我与卫大人之推测,事实到底如何,还需要找李威对质。不过眼下好歹避免了幽州之乱,局势稳住了一些,怎么说我们也扳回一城。”
“章大人怎知,这就不是对手露出的破绽,而一定是对手蓄意为之?”军情处小头目辩解道。他实在无法接受,军情处依仗第五姑娘的智慧,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步步追查出来的结果,竟然都是对手事先布好的假象,而他们却被对手一步步引导着,自己踏入了陷阱!
“李威该当如何处置?”徐知诰身旁的随行心腹问。
第五姑娘银牙紧咬,默不作声。
将披帛从对方手里拿过来,完全展开,章子云道:“这条披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掉落地上,当时岂能不被发现?而这条披帛不掉落在别处,偏偏掉落在刺史府门边,岂非太过巧合?”
章子云继续道:“事发地点在杨记布庄,本身就是问题所在,如此明显的破绽,再结合店中残留的迷香,很容易让人顺藤摸瓜。这看似是对手的疏忽,是其谋划本身存在的问题。然而,如果这正是对手有意为之,那该如何?谁又能确定,事实不是如此?”
“哦?”费高章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还有什么?”
第五姑娘点点头,平息了好一会儿心境,“夫人去向如何,也要拷问这厮!”
“原来如此。”费高章至此恍然大悟,对第五姑娘不听他解释,便要强行攻府搜人的举动已是完全理解,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将他拿下,对其严刑拷问,已是对得起他了。
章子云的意思很明白:他相信军情处的实力,所以能隐蔽行动这么久的青衣衙门,一定不会有这些疏忽。若是青衣衙门真有各种疏忽,而军情处都不曾发现,那军情处未免太无能了些!
“你又凭什么确定,事实就是如此?”第五姑娘近乎一字一句的问。
“因为下一个疑点。”章子云正色看着第五姑娘,认真地说道,“第二个疑点,就是李威宅子里的青衣衙门腰牌。”
将黑格送出门,徐知诰折返到桌前,捻起一枚棋子,望着面前的棋盘出神。黑格马上就会离开幽州城,徐知诰却还没有这个打算,他要亲眼看着他的布置产生结果,心想:“那定会是场精彩的闹剧!”
“之前答应过他,事成之后带他回吴国,保他一生富贵。”徐知诰似笑非笑,“答应人家的事,还是要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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