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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是枯水季节,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六七尺,和数年前差不多,只是在河面上却布满了尖头耸立的树干,这显然是文丑为了防止公孙白再次填底渡河而为。而且文丑既然已有防备,公孙白想再次趁夜填底渡河,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了。
预想中的埋伏并未出现,田丰这老小子果然如郭嘉所说的那般是真投降,你他娘的明明要降的,为什么偏要摆出一副“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架势,逗老子玩啊!
唯一连通两岸的还是界桥。六七年过去了,界桥还是那座界桥,没有任何的变化,横跨两岸,如同一条长龙。
朝阳下的磐河,依旧无声的缓缓东流,鲜红的朝阳照在河面上,如同一江血水一般,似乎昭示着一场惨烈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田别驾!”公孙白缓缓的策马上前,高声喊道。
公孙白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来人……给老子将田别驾拿下,送往易城,与高览将军做个伴,当个狱友。”
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断喝道:“文丑莫走,本侯与你在此桥上,一决胜负如何?”
此刻的颜良手持五十三斤重的灌钢所铸的丈八九曲蛇矛,外形和张飞的九曲蛇矛一致,但是钢料却比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要好得多,一身锁子连环甲也是竟敢所铸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尤其是配上了高桥马鞍和双马镫,那匹精良的大黑马也钉上了马蹄铁,显得神威凛凛,站在桥头一喊,竟然令那些昔日的同僚不觉退了半步。
田丰这才转过头来,迎着公孙白一拱手道:“冀州别驾田丰,拜见代侯!”
公孙白恶狠狠的一催汗血宝马,奔入城门。
公孙白怒骂道:“你就装吧,来人,给老子拿下!”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上次在磐河之战中不但破了十万河北大军,还杀得袁绍割地求和,而且麴义和他的河北先登们坟头上的草都一丈多高了,公孙瓒还是被袁绍给阴了。
颜良一听,不觉气结,一时无语。
田丰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公孙白神色一凛,手中长枪一抖,直指田丰道:“袁绍何在?”
颜良眼中神色复杂,忽然喊道:“既然如此,不如你我兄弟在此一决胜负,你若战败,便投了代侯,我若战败,则任你处置,如何?”
说完将手中的长枪挂在马背上,拔剑而出,割下一块衣袍,朝天一扬,任那块破布随风而散,然后绰起长枪,便要掉头而回。
……
这时赵云飞马奔来,急声道:“袁绍不在城中!”
却见文丑转过身来,冷笑道:“你如今不过公孙白麾下一员战将,并非主帅,而文某乃三军之主,岂可轻身与你决斗?”
得悉袁绍出逃的公孙白,哪里肯舍,率着两万多轻骑一路马不停蹄,往邺城奔袭而去,这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好时机,他公孙白岂会错过。
田丰见公孙白那愠怒的神色,又淡淡地笑道:“袁公撤退时,身边不过两百精骑,而且袁公身体有恙,速度不会很快,若是代侯率白马义从沿西追袭,最多三天便能追上。”
文丑冷眼望着他,淡淡地说道:“主公待你或许略有不足,对文某却是不薄,岂可叛之?今日你既投了公孙白,你我兄弟之情便一刀两段,从今之后,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路,战场上相遇,自是各凭本事厮杀,生死勿论!”
七年之后,再临磐河,这一次,该是袁绍落幕了吧。
这个意思就是,你把袁绍干死了,我就投你。
要说田丰这小子确实比较坑,就在公孙白攻下南皮城的时候,袁绍等人一路生死逃亡,也逃入了邺城之中。只是这一路长途奔袭,担惊受怕的,袁绍的病情一直不好,回到邺城又加重了,每天只能躺在病榻上发号施令。
公孙白见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杀人的心都有了,若是换上吕布之流,肯定是上前就是一刀,让他嘴贱。
田丰朝他翻了一下怪眼道:“袁公早于十五日之前就撤出了南皮城,此刻应已撤回邺城,让代侯失望了。”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这就是袁绍的必然结局。田别驾并不受袁绍重用,今其又穷途末路,既已受降,何不在本侯帐下听用,岂不好过那袁绍?”公孙白循循善诱道。
他的武力原本就稍胜文丑半筹,得了双马镫的辅助,自然对文丑稳操胜券。
傻逼啊,跟老子不好么?跟着袁绍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给办了。
这一路轻车简从的,又畅通无阻,冀州各郡县内兵力空虚,一般的县城不过就数百守军,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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