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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真砸实了,而且卓碧海是真用了抡大刀的招式!
“嗯?”
这是卓碧海的第三击,从头到尾,他只出手三次,一虚一实一拗指。只控扼了一根手指,就瓦解了侬罕全部战力。
这回终于有人凑趣问了:“邈视使节之罪会怎样?”
“遵命!”卓碧海提杖而鞠,用只有张放才能听清的音量问,“要死要活?”
侬罕赤足不畏火,一是脚底生厚茧,再一个能忍,当然最重要的是掌握技巧,落足轻点,一沾即走。没想到重压之下,踩得结结实实,那滋味,谁嗅谁知道。
诸君长无不发毛,桀就是千刀万剐啊!
侬罕早就注意到汉使身边这个持竹杖的人,见他又拿一根竹器为杖,以为是以双竹对自己双刀。没想到,人家是拿来垫脚的……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用竹杖玩这招,真当他的竹杖是铁杖呐?
眼看他双足就要踏上火炭,倏地探竹一点,身形拔起,手握紫英竹抡了半圈,狠狠砸向侬罕脑壳——好一个卓碧海,好一记先声夺人。
张放冷冷一哂,你说不玩就不玩?真当本使那么“好玩”?他代表的可是汉天子,岂容戏弄?
张放也低笑:“的确是虚击。”
张放微微颔首。
飞燕忙凑近细看,回话:“还好,没烧着。”
说是对舞,其实就是对决。放在长安,不伦不类,决不被允许。不过在这边陲夷境,谁也不会当回事,你当真对舞人家还不乐意看呢,越是打生打死越好。
“在。”卓碧海执竹杖躬身而应。
不要说张放、彪解、韩重、飞燕及期门郎卫,就算是围观夷人,也不由得为卓碧海捏一把冷汗——这无关立场,只关乎人性对弱势的天生同情。
侬罕大概也听到了这句话,这从他的火刀范围稍稍收缩可以看出来,明显不敢再玩这套把戏。他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那么吓人的一刀近在咫尺掠过,人家都面不改色,再玩也没多大意义。侬罕可不会认为汉使在吓唬他,兄弟侬西的骨头还没化呢。再说了,他也真算不上哪根葱,汉使执意要砍他,耶朗都保不住。
这场对舞(决),卓碧海有着先天短板,他不能脚踏实地,只能以竹为足。而且这“竹足”在火炭烘烤下渐焦脆,在乱刃下节节削短,形势之不利,任谁都不觉得他有胜出可能。
果然,这一抡气势汹汹,大有连人带竹一起投过去之势。然而当侬罕做足架势格挡时,卓碧海手稍稍一收,去势不变,也变不了,因为他是真的砸。但就是这稍稍一缩,竹杖没有砸到位,从侬罕鼻端前半尺掠过,劲气逼得他差点睁不开眼。
张放淡淡道:“希望这位舞刀者每次都能这样好运。”
侬罕还没开腔,翁指还没发话,现场围观众人早已爆出如雷欢呼。夷人天性喜欢看热闹,宴会之上,怎么闹腾都好,不管是夜郎王还是耶朗都不会扫兴。
“你是蜀人,又游历四夷多年,可试过踩火塘?”
广场很静,除了松涛阵阵,狗吠声声,不闻人语。
主席上,彪解低声道:“真砸,虚击。”
卓碧海扭头望向张放,以目请示。
又是一声唿哨,侬罕闻声舞势渐缓,火刀范围一缩再缩——很明显,目标没达到,夜郎人见好就收,不打算再玩下去了。
侬罕一架落空,刚刚撤刀换招,没想到人家又来一下,忙不迭再次举刀招架。
正如张放所言,卓碧海丝毫不介意竹器被侬罕双刀削去一截。他这一砸,侬罕仓促招架,震得双刀差点脱手,脚下的火炭啪地碎裂,尖锐的碎屑扎入厚茧,隐隐有烫猪毛的味道传来……
“碧海试过,来回踏火亦等闲,但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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