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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临的述说,王政君、王凤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时而惊讶,时而皱眉,时而欣喜,时而狞笑……最终,兄妹俩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珠里读出狂喜:“张氏小儿,今次你有难喽!”
王凤语气一转,道:“太后可知我此番入宫,所为何来?”
面对妹妹的一连串提问,王凤只是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只说了一句:“太后何不召此人入见,所有疑虑,一问可解。”
“这个……”赵临小心翼翼偷看了一眼王凤。
王凤闲闲道:“没错,他位列九卿,又得陛下宠信,丞相力挺。别说无过,便是有所差池,也难降级逐出长安。除非……”
“你便是阳阿公主家令赵临?”
王氏诸兄弟并非一条心,就算他们勉强听老大的,但在这漫长的准备、寻机过程中,带着一群各怀鬼胎的猪队友,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因此王凤最终决定由王立全权执行——反正这位老六玩政治就是个渣,而刺杀暗杀则正是他强项。
“难道不是……”王政君想说难道不是安慰我,转念一想,摇头表示不知,“大兄请直言。”
所以王政君最初并不知晓实情,只当老六确实被某位政敌刺杀。如果不是张放同时遭袭,她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他。直到王凤把所有知情者及参与者全灭了口,这才据实相告。
“赵临?是什么人?为何求爵?大兄又为何答应他?此人与那张放有何关联?”
长信殿里,王政君居高临下,王凤侍立殿下,一个中年男子正伏叩殿中。
王政君听到前半句时,又气又怒,等听到后半句,微微一愣,猛抬头:“大兄之意……”
中年抬头,果然正是阳阿公主家令赵临。这赵临说是阳阿公主管家,没少与公卿列侯,贵人外戚打交道,但就其本身而言,确确实实只是个爵不过五大夫、禄不过百石的小民。他的爵禄都是公主赐的,朝廷没他的名册。
兄弟都没透露,一群姊妹自然更不能说,长舌妇人焉能守密?
“小民便是赵临。”
王政君一阵失望,苦笑摇头:“恐怕更难。皇帝与他既是表亲,更是总角之交,彼此意气相投。想让他们之间生嫌隙……不瞒大兄,我也曾试过,收效甚微。”
直到筋疲力尽,声音沙哑,王政君才瘫软坐地,有气无力道:“大兄……六儿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呜……”
“请封?”王政君怔了怔,“是为苟氏儿么?可他才刚脱樊笼,是不是太快了?”
倒不是说女人的脾气有长劲,而是这位皇太后知晓真相比较滞后。刺杀张放的计划,王氏兄弟姊妹中,只有王凤、王立知道。王凤策划,王立执行。之所以没有借助其他几个兄弟,原因很简单,王氏兄弟之间关系不好。虽然在对付张放方面,他们的立场一致,却有缓急之分。比如王谭、王根就不赞成把张放列为首要目标,更不赞成采取这样的激烈手段。政争就应该用政治手段,这是王家老二、老七的想法。
“抬起头来。”
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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