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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来为薄皇后扬威,不然,这皇后要是没有威权和地位的话,刘彻这个太子的嫡长子身份也就不值钱了。
就是此时,挖国家墙脚最厉害最勤快的,可不就是外戚们吗?
刘彻坐到薄皇后身边的一个座位,母子手拉手,坐下来。
刘彻听了,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看一脸怒意的薄皇后。
但地方官根本不敢审讯。
不仅不能放过,还要将之当成典型!
这个时代可是还没有强项令的故事的!
李信也知道瞒不住了,低头道:“回禀殿下,是这样的……”
刘彻闻言,笑着转过头来,正要说话,却听得薄皇后冷喝一声,不满的道:“枳候,吾与太子说话呢!”
然后翻开来一看。
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让这帮家伙乖乖听话回老家去捣蛋。
“得想个办法,送走这帮瘟神!”刘彻心里想着。
在其的带领和提倡下,当时的宫廷,没有人敢铺张浪费,甚至就连皇帝的宠妃也要自己织布!
刘彻闻言,微微一愣:“母后生辰将近,李公何不派人来太子宫通知孤?”
原因很简单,借薄皇后生辰的机会,向天下人宣告皇后与他这个太子的亲密关系,从而为明年的过继和随后的嫡子身份做宣传的铺垫。
“回禀殿下,皇后近日一切安好……”李信低头答道。
听完李信的话,刘彻就笑了起来。
“儿子给母后问安!”刘彻连忙上前跪下来叩首。
这也是这个时代商人的特征。
自重生以来,若问谁对刘彻最好,毫无疑问就是薄皇后了。
薄家人闻言,也纷纷喜笑颜开。
但偏偏刘彻拿他们真没办法!
错非是真的视为亲生骨肉,那些海量资金和铜器,怎么可能无条件的主动给他?
他自然知道也听说过这两个月,打着太子旗号招摇撞市的牛鬼蛇神们。
像什么杀人,逼良为娼啊,反正,一堆的罪名挂在他们头上。
那人大着胆子道:“还请家上开恩,放张氏回家与家人团聚……”
看他卷宗上的案子和今年以前的表现,都充分说明了,他是一个很懂得利用自己背景的人。
就看他的参与程度和牵扯的罪名了。
就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想要让朝臣们同意给个彻侯给粟家那帮坑货,可能性基本为零,即使说服了朝臣,窦太后那边也不会答应!
……
这样目标小,不容易被人非议,同时还能有效的预防许多麻烦。
但是,刘彻可记得清楚,他还有一帮坑爹的舅舅和外甥,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太子呢!
“回禀殿下,是国舅与薄氏的族人进宫来给皇后请安,再过些日子,就是皇后的生辰了,因此,外家都在筹划着操办一二……”李信低头答道:“但是,皇后不喜太过喧哗,因此不想操办,然,薄家的叔伯长辈却坚持要大肆操办……”
“多谢家上!”薄戎奴深深叩首。他很清楚,太子能做出这个表态,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为的就是向这后宫妃嫔宣示她的地位和主权。
一行人就这样亲密的走进殿中。
其实他也是被逼的实在不行,没有办法才带人来皇后这里的。
好家伙,基本上整个薄氏家族,算的上嫡系的都来了。
他们还不够格!
前两天剧孟不是奉命去抓人,杀鸡儆猴了吗?
这就叫杀一儆百!
这事情,那个张某要是没参与,给剧孟十个胆子也断然不敢抓一个跟薄氏有关系的人。
伦理道德那一关,刘彻就过不了。
同时刘彻也想,让薄皇后好好高兴高兴,稍微尽些人子的责任。
不然堂堂汉家外戚,食邑万户的枳候就要被人看扁了!
这意思很简单,无论怎样,张某的事情不会牵扯到薄家人身上。
要说此人不聪明?
还真跟猜的东西八九不离十!
刘彻很感动的看了一眼薄皇后。
人格担保?
下狠手治吧。
至于跟杜氏搅合到一起,也是有确凿证据的。
要是不表明这个态度,这宫里面难免总会有些异想天开的人。
“诺!”紧随其后的王道点头应命。
拉拢宦官,还是派宦官来干最恰当。
许久未见的薄皇后,领着薄戎奴以及几个薄家的老人匆匆出来。
“母后息怒……”刘彻笑嘻嘻的道:“儿子有分寸,公是公,私是私!”
这主仆两人,属于那种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会闷在心里的人。
大肆操办生日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想象!
但是,刘彻并不想薄皇后今年的生辰太冷清。
一进宫门,刘彻就看到宫里的马驷之中停着好几辆马车。
很快,殿中就被惊动了。
于是,刘彻又将张汤找来,对他道:“卿以太子率更令的身份,替孤行文内史、廷尉、中尉诸衙门,从即日起,凡有打着孤名号,招摇撞市者一律不必考虑孤的面子,以国法治之!”
因此,张某被栽赃或诬陷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但是,今年五月以后,他就在关中活跃了起来。
凭什么你刘彻的舅舅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捞一个彻侯走?
人格能担保什么?
刘彻点点头。
说实话,刘彻还真忘记了薄皇后的生日是哪一天。
“住嘴!”刘彻还没有说话,薄皇后却刷的一下就站起来,道:“国家政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参与了?老祖宗在时,就三令五申,薄氏不许经商,不许参政,你们都忘了吗?”
牵扯到皇室,牵扯到政治,牵扯到太子,谁有哪个豹子胆?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王道,一会回去后,立刻给孤准备好贺礼,同时去少府,告诉岑明府,今岁皇后生辰,孤要大半,要少府做好准备!”
此刻,太子表态了,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即使张某有罪,他的财富也不会没收!
但刘彻却还是发现,李信在回答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我不给皇后和枳候面子,而是留着你……”刘彻冷笑一声:“这天下就要亡了!”
这么想着,刘彻跟着李信,走进淑房殿之中。
这就有点意思了!
虽然这薄戎奴说,那张某是被牵连进去的,完全没有那个跟太子对着干的意思。
刘彻转头,并未回答那人,而是站起身来,扶起薄戎奴,道:“大人但请放心,此事,孤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现在,那个女儿天天找她老娘闹,他老娘天天找薄戎奴闹。
短短半年,光是人命就闹出了三四条。
拜别老爹,出了宣室殿,刘彻心念一动,就转头改道去长乐宫看望薄皇后。
张汤走后,刘彻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
“诺!”李信躬身领命。
要是章德还在的话,薄皇后这边的事情,他肯定能知道!
对此,他好几次想禀报太子,但却又生恐沾染麻烦。
一个薄家的人,见到刘彻态度软化以为有戏,立刻就得寸进尺,出列拜道:“家上,臣以人格担保,张氏完全是被冤枉的!”
“诺!”张汤点点头。
“看来得让王道多多来宫里面跑几趟了……”刘彻思索着。
“臣知道了……”薄戎奴点点头。
反倒是做了太后以后,马上就变得修身养性了,开始提倡节俭和朴素,再也不操办什么生辰了。
薄戎奴看着与皇后谈笑风生的刘彻,想了想,找了个机会,插嘴道:“殿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看看此刻,那个家伙一进大牢,这薄家不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跑宫里来在薄皇后面前哭天抢地的诉苦和哀求了吗?
即使出了什么篓子,也跟刘彻关系不大!
更何况,挖自己人的墙脚,坑自己人,本就是贵族们的拿手好戏。
打着刘德和薄氏的旗号在关中商界迅速崛起。
换了刘彻是窦太后,心里也肯定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