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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龙的范畴。
只是,在修辞方面会有所委婉。
“其次,要极力的怂恿南越人反汉,让汉朝皇帝厌恶南越人,这样,我闽越就有了为汉朝效力的机会……”骆郢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这一条至关重要的关键。
三越在理论上都是汉朝爸爸保护下的藩国。
其他人就是丞相,也不会跪。
甚至到了秦末,天下大乱。
这汉室如今最精锐的军队的营房,即将向刘彻展露真容。
两者的装备之间的差距,简直就是富翁与乞丐的区别。
在野外遇到熊怎么办?跑的比你的同伴快就行了!
迈着步子,刘彻抬头望向细柳营中那高高飘扬的战旗。
哪怕你是县令、郡守、甚至丞相。
各支部队,依然会带着各自将主的浓厚个人色彩。
绝大多数时候,汉人只跪天地君亲。
骆郢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但也大概明白这么个道理。
诸将佐立刻就是一凛,为首的都尉卫驰低头道:“陛下厚爱,末将等惶恐至极……”
但现在就不同了。
哪怕一次性罢黩一百零五位列侯。
一头张牙舞爪的滚滚,在旗帜上若隐若现。
这就给了刘彻可乘之机。
反正,前世,刘彻曾听说,小猪那个家伙在上林苑里面抓了好几只圈养了起来,天天喂它们吃铁屑。
闽越境内,并非只有一他骆郢家是受到了汉朝册封的越王。
就像现在的李广还是新生代的后起之秀,到了卫霍闪耀的时代,李广连做一个预备队、辎重队的首领都有些勉强。
结果不言而喻……
很少有汉人会对他人下跪。
丘八大爷们,脾气大的很,尤其是越能打的军队,常常越傲气。
刘彻不太明白,周亚夫为何选来选去,选了一只滚滚当细柳营的图腾军旗。
但这种情况在军队,就又不同了。
一支军队,在冷兵器时代,想要有战斗力。
就连秦帝国,都没办法根除这个麻烦。
“解放军不跟我走,我就去找红军……”天朝太祖曾经说过的话,在刘彻心中回荡着。
更麻烦的是……
跟不上时代的,连打酱油的能力都会被剥夺。
“这军校与参谋本部,要加紧建立了……”刘彻心里想着。
刘彻不明白,为什么汉人会有这种认知?
反正,翻开史书,刘彻就没见过那位将军能一边顶着敌人的火力,一边被自己人各种拖后腿还能取胜的。
就像历史上小猪干的那样。
刘彻唯一的能做的,大概也是自己活着的时候,能看住他们,监管他们。
尤其是此时,“跪”这种屈辱性的礼节,通常情况下,就只有地位悬殊非常大的时候,才会使用。
但这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只要中国天子觉得,闽越是个麻烦了。
骆郢看了看两侧的全身重甲的骑兵,再想想自己国中精锐身上穿的是布衣,最多是皮甲……
身旁的王道连忙出列,朗声唱诺:“皇帝向细柳诸将致意!”
它有个外号叫食铁兽。
周亚夫更振振有词说:甲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相见。
但在此时,滚滚在人们的意识可不是后世能萌死人的国宝。
“首先,要恭顺,要臣服,要与长安保持一致……”骆郢在心里想着。
所谓“军中唯闻将军令,不知天子诏”。
而在纪律方面,闽越的精锐,更是被眼前这支汉军甩了十万八千里,几乎可以绕长安一百圈了。
闽越国能抵抗吗?
天朝太祖,五百年一出的雄主,尚且人亡政息,江山变色。
这是细柳营的军魂和立军之本。
当初,太宗孝文皇帝劳军至此,为军门都尉所止。
谁能控制得了?
“末将细柳营都尉卫驰拜见吾皇,陛下千秋万岁!”一个铁塔般的都尉,穿着一身锁子甲,带着十余位将佐,走出营门,正面走到刘彻的撵车前,以右手击胸,行军礼道。
不然,汉室至今不过六十年,也不会发生大小叛乱数百起,异姓、同姓诸侯王不断反叛的事情了。
无非是先王忍辱负重巴拉巴拉什么的。
反正跪不跪的无所谓。
在汉人的意识中,这货是吃铁而不是竹子的。
现在看来,今日的细柳营的纪律,已经不亚于戚家军了。
这些士卒,骑着战马,列在两侧,一动不动,要知道,他们可是穿着全身的重甲,整个人都套在一个铁壳子里,更夸张的是,他们手上举着的骑枪,起码重达五十斤。
这样的决定,在闽越国内,并不会有人反对。
这些事情,闽越国会瞒着他的人民,但不会瞒着贵族,更别说王族了。
什么越人的骄傲、禹皇的尊严,勾践大王的伟业,统统被抛到了爪哇国。
若在以前,其实纵使建立了军校,组建了参谋本部,其实用处也不大。
一直跟在刘彻身旁的骆郢,却是有些畏惧和害怕的低着头,不敢去看道路两侧的那些铁塔卫士。
要是绝对信的过的亲信心腹手足,能在战斗时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的生死兄弟。
当然了,面对皇帝时,就不同了。
闽越军队,列队时,除了不断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外,还有着相互推搡的嚷嚷声。
但刘彻只要想到,细柳营是举着滚滚冲锋陷阵的,就有些忍俊不禁了。
骆郢作为闽越世子,当然清楚,一支令行禁止,沉默无言的军队,意味着什么。
相对来说,细柳营和周亚夫,都还算听话,属于忠臣忠军,是铁杆的汉室嫡系。
在这样的历史大势下,旧有的军队秩序和旧有的军队山头,将会彻底掀翻。
至于死后的事情?
臣拜君,君拜臣,在春秋战国时期,是有来有回的。
当时,他的父亲曾骄傲的告诉,那是闽越国最强大的军队,曾经以一敌三,战胜过东海人,也曾抵御过南越人的进攻,是闽越的中流砥柱。
天地君亲师嘛,跪跪也无妨。
即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全世界都在喊着民煮自由,但在军队里,却依然是绝对的专制铁腕,军法如山,不容置疑和议论。
“恭请陛下入营!”卫驰站到道路一侧。
骆郢在心里摇了摇头!
秦的鄱阳令吴苪,以一县之力,就压服了闽中越人,让所有越人听从其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