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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骄靡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大臣,问道:“反正我不信!”
在这草原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情怀、道义与忠诚了。
撒斯身上挂着许多黄金饰品,头戴着一顶怪模怪样的尖状毡帽,脸上跟匈奴贵族一样,留着几条被小刀划开的刀疤,看上去,这位乌孙的中候,有些狰狞。
“是这样的,好像是大单于的奴隶,那些卑贱的鲜卑人,攻击了汉人的奴隶——濊人,汉朝的皇帝,为此很生气!”这位贵族笑着报告说。
真是一举双得!
遮休是一个皮肤略微有些深的黑发褐眼男子。
这样一股力量,就在匈奴的西方,毗邻西域那些小国。
大禄,是乌孙的官职名,大概跟中国的丞相差不多,负责协助国王,统管全国。
在草原上,幼子和幼弟,在传统上,都有权力继承一部分来自父亲和兄长的财产。
假如,一切顺利,那他未来,即位为昆莫后,就会在自己名字后面加上一个靡字,称为昆盾靡。
作为冒顿大单于的义子,老上大单于亲手养大的义弟,猎骄靡在匈奴,也有着广泛的支持者和维护者。
可惜,永远也回不去了!
甚至有些人,将猎骄靡视为主君一样对待,见面就以头触底,高呼:某部小王,拜见昆邪!
这些人,都是老上和冒顿大单于的臣子。
只是,这位大禄眼神冷峻,看着匈奴人的眼神,颇为不善。
进了王帐,主宾分坐。
因此,在本质上来说,遮休其实是月氏人。
可以说是多功能,全天候的利器。
左候昆盾是乌孙本族人,昆盾这个名字,在乌孙语中,就是王之盾的意思。因为,在乌孙语言中,昆与靡、弥相通,而靡是天神之子的意思,所以,所有乌孙的国王,在即位后,都会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一个靡字。
在久远的过去,昆莫并不是乌孙国王的称号。
至于乌孙人毁约或者临阵逃脱,这样的事情,在匈奴君臣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仿佛过去老上单于在位时,猎骄靡来到匈奴王庭的情况一般。
那是一个由乌孙骑兵保护的营地。
除了右候遮休,其他所有人都不怎么赞同跟着匈奴去西方打月氏。
没有奴隶的供养,以匈奴不过百万的人口基数,怎么可能号称控铉数十万?
以匈奴人的节操,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干的出来!
现在的乌孙,可不是三十年前那个需要匈奴羽翼和保护的小弟。
跟奴隶一样,硬得不能再硬的硬通货。
“伟大的撑犁孤涂,您的意志,就是神的命令!”这位贵族以头触地,拜道。
那是一个有着美丽的湖泊,潺潺的河流,丰盛的草原,肥美的牛羊的地方。
过去的家园,现在是匈奴人的牧场。
右候遮休和中候撒斯。
到时候,匈奴人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拿走。
因为传统和历史的缘故,乌孙实行的是原始的氏族制。
但至少,假如没有触及一定的底线,这样的誓言,就不太可能被背弃。
这一点,遮休本人从不隐瞒。
昆邪才是!
没有奴隶,乌孙就更不可能以不过三十万的总人口,却能养着数万的骑兵!
在军臣等人看来,这乌孙人,已经被绑上了自己的战车。
“但是……”军臣话锋一转:“哪怕这些卑贱的奴隶,本单于根本不在乎,但他们也是本单于的奴隶、财产,让昆邪王告诉汉朝的皇帝,两国盟约既定,长城外面的事情,汉朝就不要管了!本单于不希望,任何一个汉朝人,出现在长城外,另外告诉右谷蠡王,让鲜卑人送一千奴隶来赎罪,擅起边畔,挑衅汉朝,这不是奴隶该做的事情,奴隶就应该给本单于牧马,多多贡献战马、牛羊还有黄金!”
猎骄靡心中感慨着。
在大草原上,奴隶,就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最支柱的财富。
在昆盾旁边,是他的弟弟,乌孙大禄泥莫。
这次,匈奴号召西进,对月氏人斩草除根,遮休是乌孙国内最积极的支持者,原因很简单:不灭了那些月氏人,万一他们回来复仇,遮休与他的部落,绝对是第一个躺枪的。
“遵命!”这贵族欢天喜地的道。
此刻,昆盾就站在猎骄靡身后,忠实的执行自己王之盾的职责。
猎骄靡长出一口气,看了看手心,愕然发觉,已经湿透了。
但作为国家的主宰和最高统治者,猎骄靡的经验告诉他,假如他当面拒绝军臣的要求,那么,乌孙,就会被匈奴视为敌人。
这也是过去乌孙与匈奴关系特殊时期,传下来的传统,也是老上单于给予猎骄靡的诺言:乌孙与匈奴,世代兄弟,只要乌孙昆莫还是猎骄靡的子孙,那么,匈奴就允许,乌孙昆莫在匈奴王庭拥有他的营帐和军队。
每一位瓮候,都是一个氏族的首领,控制着各自的部落和军队。
这是比部落制度还要落后和低效的原始制度。
更让猎骄靡警惕的是:万一匈奴人将乌孙人当炮灰用呢?
“不是我信不过大单于……”猎骄靡冷静的看着军臣道:“而是,兹事体大,我需要单于给我一个承诺,一个对着日月天地,以白马牺牲,用鲜血盟誓的承诺!”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大宛,可不是莎车那样的小国!”猎骄靡悠悠的道。
乌孙内部,分为三瓮候。
因为历史的缘故,在实际上,这三位瓮候,甚至都不是一个民族的。
甚至可能还会高兴!
人口接近三十万,控铉至少四五万。
猎骄靡用自己浑浊的眼神,扫过他的儿子和大臣们,乌孙的现状,猎骄靡很清楚。
回到属于自己的帐篷中,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匈奴人,全部都是忠诚于自己的乌孙骑兵。
汉朝的铁锅和大黄、花椒,都是匈奴现在最时髦的物产。
这一刻的猎骄靡,仿佛回到了他的盛年之时。
哪怕就是全死光了,匈奴也不会为他们掉一滴眼泪。
所以遮休听完军臣的话后,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甚至,月氏王庭,都是被遮休的父亲亲自放火焚毁。
对于乌孙,匈奴是警惕的。
而整个乌孙才多少人?
乌孙的贵族们见了,纷纷站起身来,道:“大单于鸣镝之处,即乌孙之敌!”
违背者,会被天神所抛弃。
“这些卑贱的鲜卑奴!”军臣闻言骂骂咧咧地说道:“就跟丁零人一样肮脏、下贱他们早就该去死了!”
眼神坚毅,双手有力,胸膛高挺。
甚至可以用来当盾牌。
“遵从您的意志!”猎骄靡深深的低头。
因此,军臣将脸一板,问道:“昆莫是信不过我?”
对叛徒,遮休很清楚,月氏人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虽然,即使如此,就算订立下这样的约定,在未来,违背的可能性也依然存在。
昆盾也道:“父亲,大单于不是许诺,给我们分享奴隶吗?”
但另一边的撒斯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众人闻言,也纷纷清醒了过来。
一路上,许多年迈的匈奴贵族,都纷纷赶来,向猎骄靡行礼。
特别是那个铁锅,如今,经过实验后,匈奴人发现,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历史和传统还有习俗的缘故,乌孙的政治体制非常松散。
软弱在匈奴就是罪名。
“哈哈……”军臣发出一声大笑,以手抚胸,对猎骄靡一行做出邀请,道:“哥哥还是先请入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