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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其实现在想来，还是阉割了好。
而这样的解决之道，对于所有的引弓之民，都将是致命的吸引！
至于阉割这道手续，无所谓了。
匈奴人，孪鞮氏，又不是没给人当过狗！
卓王孙却是笑着，对夏义道：“幕南的草原，也在此番法令之列，凡汉之臣民，皆可以占有，作为自己的牧场……”“单于得准备好，将自己的部曲，安排下去，早日抢占牧场，以免为楼烦或者忠勇军，捷足先登……”
因为，他们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些地方会变成汉土，这些地方的人民会变成大汉子民。
在这上面，阉割过的上述奴隶，居然每一个的价钱，要高一成到两成！
而且，连军臣带着匈奴的主力南下，出其不意，攻击汉朝，都败的如此惨，很可能连命都要丢掉。
包括了忠勇军生活的地方，以及在上林苑的几个牧场里的匈奴战俘的生活。
若是能找到康居、大夏和身毒人来当替代品，那么西南夷的奴隶贸易也可以停止了。
夏义闻言，也是一惊。
而此刻，张汤也终于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
这太可怕了？
哪怕是他，以他过去的思维和想法来看这些事情，他也不得不承认，天神眷顾和属意汉朝是有原因的。
所以，夏义连忙起身拜道：“多谢先生提点，本单于日后必有重谢！”
传说，那些地方，足足有几千万的人口，哪怕是抓个几百万回来，也足够他们的矿山和作坊使用的了。
他知道，自己就是天子养的狗，天子要他咬谁，他就得咬谁。
“阉割了好啊……”程郑婴道：“彼辈若是阉割了，自然不会去想其他事情，只会专心做事……”
程郑婴说着就变魔术一样的拿出一张纸，递给夏义，道：“单于请看，这价钱，绝对是童叟无欺！”
唯有这男|奴的价格，有些变化。
必须早日做好准备！
是以，这些年来，卓王孙和程郑婴，一直注意着自己的手段，一旦得罪，那就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他现在也有些明白了，汉朝人想要他做的事情。
他的部族和贵族们，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真正的认同了汉朝皇帝等于天单于的事实，并且愿意为了天单于流血牺牲。
对匈奴人来说，奴隶，本来就是可以买卖的。
甚至，在这整个过程中，他们可以做到不沾血——所有的坏事都是夏义做的，冤有头，债有主，各位恶鬼想索命，麻烦找夏义。
晚上做梦，也会梦到那些冤魂。
“不若这样……”程郑婴适时地说道：“单于击败这些部族后，将其俘虏，卖给我等……”
“这……”夏义有些犹豫，草原上几千年来，都是成王败寇，战败者，可以去死！
若按照汉朝的模式，引弓之民的诸部族，将不会再有饥荒和灾厄。
只要占住了就是钱！
程郑婴和卓王孙，自然不是君子。
除了这些，这纸上还有塞人奴、康居奴和大夏奴的价码。
孟子说得好——君子之于禽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天子居然将幕南也纳入这个法令之内？
这不是在鼓励他和他的部族，将来若是抓到了这些奴隶，就阉割了？
其实，若有选择，程郑婴和卓王孙，根本不愿意在西南夷之中做那些事情。
他们只是被迫被动的走上这条道路的人。
但也不是什么天生的恶魔。
给人当狗，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主人让自己去咬人，而是主人不让自己咬人。
至于反对天子的决定？
而如今，汉朝商人开出的价格，更是让他无法拒绝。
而一般者，则价格与之前相差不多。
在百十年前，匈奴人还曾经是东胡的狗呢！
所以，夏义的抵触情绪并不大，毕竟，他的部族，现在还跟着他的，也就那么两三万人。
他想的很清楚，只要汉朝能够支持他做单于。
不然的话，好牧场，岂非都要被别人占去了？
若是女奴，姿色出众者，则如前者一般，价格单独商议。
“善！”夏义话音一落，卓王孙与程郑婴以及其他商贾都高兴了起来。
壮年男|奴，一个八千钱，小奴三千钱，成年女奴一个六千钱，小奴一个四千钱，若是姿色出众的则另做计较。
同时，他也是需求奴工的哪一方，也是利益共同体。
夏义看完，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程郑婴和卓王孙，问道：“何以这塞奴和康居奴、大夏奴，身毒奴的价钱，会有阉割和非阉割的差别？”
夏义接过来一看，顿时也是眼前一亮，兴奋不已。
夏义可没有这个胆子！
他们可没有张汤的修为和心性，可以做到真的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