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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部下们却依然有些不太理解。
却独独不见汉朝镇压世界的神骑踪影。
而此刻,在汉军大阵之中,义纵举着千里镜,远眺匈奴人的阵列。
连大夏的王子都被他斩于马下!
汉朝人再强,能有他的军队强?
要知道,光是外围的那些橐他,就已经足够遮蔽匈奴骑兵的冲击了。
不敢,兰折野也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们要在此与我军死磕?”姗姗来迟的须卜当屠也是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而将官们也立刻发现了义纵的怪异,纷纷问道:“将军……将军……何故如此?”
“娘的!”放下千里镜,将官们眼巴巴的看向义纵,就跟看到了老丈人一般:“将军……”众人喉咙里直吞着口水:“您说该怎么办?”
这并没有错。
也就是弓弩强一些罢了!
他甚至认为,倘若单于胆子大一点,让他出战,恐怕渔阳塞早就拿下来了。
“难道大当户愿意平白多损失勇士?”
在兰折野看来,不管对面的汉军有什么谋算,终归要靠实力说话。
而且,此地,地形狭窄,非常适合汉朝军队的龟缩防御。
但是……
系雩难一听,顿时就挑起脚来了。
哪是好惹的?
何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向来严肃的车骑将军,变得跟个色狼地痞一般。
而对面的汉军的人数比自己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摆了个乌龟壳。
只见,汉军以橐他这种畜生列在外围,其主力环绕在橐他阵之列,两翼骑兵严正以待,前排长矛如林。
做梦!
兰折野却觉得,这保马保来保去,最后可能什么也保不住。
而在匈奴人眼里,汉朝人的印象,大体也是固定的。
须卜当屠深感,无论如何高估眼前的这支汉军都不为过。
尤其是那位接连击败和羞辱了匈奴的车骑将军东成候所统帅的主力,又该强到什么地步?
当他看到匈奴人开始分散,并且后撤到十里之外,保持与汉军的距离后,他就笑了起来:“虏之技穷也!”
兰折野一时间也没有了话说,毕竟,单于的主力确实在北上。
这吓坏了单于和单于庭的贵族。
“这些汉朝人搞什么?”远远的,兰折野皱着眉头,站在一个山坡上,远眺远方的汉军大阵。
“左大都尉、右大当户……”姗姗来迟的系雩难,在数十骑簇拥下来到了两人身边。
后世不是有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
万一胥纰军正面遭遇了汉朝神骑,那岂不是给汉朝人送马?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战马!
也就那样了!
还不是当初,哲别骑兵“据说”遭遇了汉朝神骑,几乎全军覆没。
但在兰折野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匈奴人并不打算在此与汉军打一仗,他们只想拖住汉军,等待其主力。
只要击败他们,就可以踩着他们的脑袋和尸体,成为天下最强!
现在,试探结果已经出来了。
对汉室而言,匈奴和其他胡人的印象,向来就是没有文化、礼仪,率兽食人,茹毛饮血的夷狄。
这倒是实话,匈奴人的骑兵,现在距离汉军只有大约三十里左右。
特别是那些在长城脚下的集市里,屡次被奸商坑害过的贵族,对此印象更是尤为深刻。
一位汉军校尉接过千里镜,向着远方看过去,没一会,他也愣了,然后,口水直流,心跳加快,嘴巴都快歪掉了。
不过……
那人狐疑不定的举起千里镜,没过多久,就舔着舌头,牙齿嘎嘎嘎的响起来:“发财了!发财了!”
至于南北两军、羽林卫等部队,从来都只能趴在上林苑的马场的围栏上,流着口水,羡慕不已的看着这些战马。
系雩难当然知道,兰折野是瞧不起自己,也不会听自己的。
而在现在,对面的匈奴人的队列之中,起码有两三千匹这种汗血马……
须卜当屠远望汉军阵列,只见外围的橐他长嘶,长矛如林,陌刀如海,两翼骑兵如山。
他敢拿自己的祖先发誓——这些必定是大宛马,也就是汗血马,同时,还是现在大汉胸甲骑兵最好的骑乘战马。
可是……
只见在千里镜之中,远方的平地上,一匹匹神俊非常的战马,整齐有序的啃吃着地上的青草。
“大当户,小心有诈……”须卜当屠有些畏惧地说道:“那汉朝的车骑将军,非是易与之辈,折兰人和呼衍当屠,都在他手下吃了大亏……况且……”
“右大当户还是先等等吧……”系雩难说道:“大单于的主力,不出一天就可以赶来,我军现在只需要缠住这支汉朝军队就可以了……”
在他看来,军臣单于和单于庭的贵族,简直就是懦夫。
类似于大人或者头人。
但那又如何?
况且,对面的是谁?
哪怕是兰折野再自负,面对此阵也是一筹莫展。
忙活了一个时辰,全军摆出这个架势,就是为了让匈奴骑兵后撤?
特别是在虒奚一带,汉朝骑兵与匈奴骑兵反复交手、厮守,双方在沿着燕山余脉的长城一带,你争我夺,战况激烈无比。
这就给了义纵机会。
所以,须卜当屠非常担忧的道:“汉朝神骑不见踪影,我担心,这汉朝人在跟我们使诈!”
其他骑士的射术,虽然不够格成为射雕者。
屁股后面跟着一两万骑兵,怎么机动起来?
他们在西方,打败过的敌人,数都不数不清楚。
“又是这种保马言论……”兰折野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
倒是须卜当屠对系雩难的到来非常欢迎,连忙对系雩难道:“系雩氏族的哥哥来的正好,右大当户想要进攻汉军,请哥哥判断!”
在他看来,眼前的所谓汉朝车骑将军,所谓神骑,都只是他的垫脚石。
他是单于的狗腿子,单于的命令,他必须不打折扣的执行。
那汉朝的主力呢?
但,作为单于的亲信,他的地位却也是可以与这两者平起平坐,甚至,在呼衍当屠离开后,他还是坐镇要阳,统一指挥所有军队的最高将领。
这场战争,可真是把很多匈奴贵族的胆气都给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