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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战，却打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匈奴人自己就常常做过这种事情。
系雩难是单于的忠犬，在西域，在大夏和康居，凶名昭昭，以残忍和血腥闻名于世。
他与郭懋成功的再现了伊阙之战中白起率领轻兵，吸引了韩魏联军的注意力后，绕到其身侧的战例。
看看须卜当屠，看看系雩难，兰折野心里已经如同镜子一般敞亮。
但却也有大国。
只要一人射一箭，日月也可以射下来，一马震一蹄，山岳也可以踏碎。
这样的消耗和对峙，对汉军而言，非常吃亏。
“尔等以为，郭都尉横渡的是何处？”义纵微微笑着问道。
马邑之战，震怖了整个草原。
但，去年一场高阙之战，匈奴尽丧河间之地。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马邑之战后，就已经在幕南各部出现。
看看这些贵族吧！
而无论匈奴人作何抉择。
但现在，匈奴就要面临是赶快回去救火，还是先跟汉军来一发的抉择。
尽管在现在，汉军骑兵都已经下马，分列在两侧，以节省马匹的体力消耗，同时养精蓄锐。
为了给汉朝皇帝消气，匈奴人不就派了个使者去了鲜卑，取其王头献给汉朝当成赔罪？
匈奴帝国自从控制当地开始，就各种剥削、欺压，索要贡税。
倘若匈奴人就这样跟汉军在此大眼瞪小眼，瞪个一两天，不需要匈奴出兵，汉军就会疲惫不堪。
这样的废物，在兰折野眼里，已经没有生存的价值了。
最重要的是……
只不过，前者的目标是为了掩饰他的真正目的和行军路线。
南侵的战略目标，劫掠汉朝人口和财富，只是次要。
而此刻，在汉军中军，义纵举着千里镜，远眺着匈奴方面的动静。
甚至会是匈奴的现在！
更如那楼兰，地处西域要冲之地，坐收贸易之财富。
也让幕南各部丧胆。
作为王庭的贵族，他们当然知道，这样的指责何等要命？
无人敢不从。
而且……
“要什么策略？”兰折野却是冷笑一声：“我匈奴不似汉朝，不讲那些东西！”
匈奴人望着两侧高山和郁郁葱葱的森林，泪流满面，哭声不断。
甚至，义纵南下，也是一个假象。
那时，匈奴人是何等猖狂？
譬如，当年，鲜卑王擅自侵犯濊人，引得汉朝皇帝龙颜大怒，对匈奴施压。
先前，主动权在匈奴人手里，汉军要南下，而匈奴骑兵可以选择攻击还是尾随监视。
如那莎车，富裕无比，庄园以百计。
传说，当初呼衍当屠率众从阴山之下的榆林塞，撤至皋兰山。
那么，单于军臣亲自率领的这一路，顿兵长城之下，一个月了，却寸步未进，反而损兵折将，徒耗士气。
自榆林出塞，汉朝向北可以直扑龙城，向西可以攻略皋兰山，攻取祁连山。
至少，可以狠狠的咬下一口肉，放进嘴里咀嚼，尝尝滋味，看看这王庭的万骑的味道与其他骑兵的味道，是否有所差别。
他扬起马鞭，指着远方的汉朝军阵说道：“只将马一策，直冲过去，冲破他们的阵列，将他们的队形撕碎，杀死他们的军官，践踏他们的将旗即可！”
……
系雩难和须卜当屠的脸色，立刻就难看的要命。
所以，郭懋的南下只是一个假象。
还有这须卜当屠，身为王庭的右大都尉，作为匈奴的顶级贵族之一，他和他麾下的逼落骑士，在整个草原，都足以令人闻风丧胆，有些牧民甚至听说了逼落之名，自己就自动自觉的自杀了。
但奈何神经病一旦神经起来，别说旁人，自己也制止不住自己的麒麟臂。
左右将官，都微微有所疑虑，纷纷问道：“将军，若匈奴不动，我军就这样与之耗着？”
“郭都尉不是南下，去了白檀吗？”有人惊道。
现在，匈奴骑兵已经跟他的后勤辎重基地脱节了。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义纵心情很好，难得的拿出地图，给诸将讲解：“君等且看，若郭都尉一直南下，直扑白檀，而白檀之敌，必早有准备，纵然攻下，却也必是得不偿失！”
他们那里还是什么引弓之民？
可以想象，这一战之后，整个草原将会出现何等的惊涛骇浪了。
“去要阳以北，两河之间，匈奴辎重地之侧……”义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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