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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们已经被北匈奴拿出来的筹码给吸引了。
这种舒畅和扬眉吐气的爽快|感，是外人无法得知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
对于匈奴人来说，叛乱和政变，就像呼吸一样正常。
到现在，且渠且雕难都还不明白，那些羌人为何屈膝。
且渠且雕难也经常拿几个不服从他的贵族当鸡杀给其他人看。
首先，不管怎么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汉朝人总不能在有使团朝贡的情况下，一巴掌打过来吧？
羌人们溃不成军，已经不存在有组织的抵抗了。
只是，究竟是卖给汉朝？还是北匈奴那帮穷亲戚？
根据斥候们的报告，汉朝的仆从军们，现在居然已经深入到了合黎山以北的广阔山区。
没有人能忍受得了一日不吸带来的折磨！
能拖一天是一天！
能多逍遥一年总好过马上就要去做选择题！
人生至此，还能有什么遗憾呢？
他们的帐篷和屋舍被焚毁！
那些因为没有得到逍遥散，而在穹庐和草地上打滚，流着眼泪和鼻涕，放弃了一切尊严，甚至宁愿去喝且渠且雕难的尿液，也要尝一口逍遥散的可怜人的惨状，人人都记忆犹新，不敢忘却。
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是魔鬼吐出的烟雾。
绝不可能！
你们就这么跪下来了？
这种不住地他从什么渠道拿到的神奇之物，在短短两年之间，风靡整个西匈奴的中上层。
便是死，他也想死在一间堆满逍遥散的帐篷之中，在烟雾缭绕之中，羽化成神！
居延若失，则整个祁连山都将暴露在汉军骑兵的马蹄面前。
但他很清楚，当初，他若不卖此地。
曾经，让匈奴软硬兼施，都不肯屈服和顺从的羌人。
与志得意满的剧孟不同，且渠且雕难此刻，满脸愁容。
更让且渠且雕难恐惧的是——居然还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羌人部族，主动从群山走出来，向汉朝人献上他们的膝盖与忠诚。
但……
“大不了，降了汉朝，至少可得一个乌孙候之封……”且渠且雕难颇为轻松的想道。
“也就如此了……”且渠且雕难站起身来，遥望着远方的皋兰山。
但结果却只是迎来了大股汉朝骑兵的追杀！
反正……
他本不过是孪鞮氏的奴才，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单于庭任意一人一根指头都能掐死自己。
便有着十余个西匈奴的高级贵族，悄悄的聚集在了一起。
然而如今，他得为自己当初的擅作主张，付出代价了！
既然如此……
虽然，战力都不怎么样。
譬如说，能与且之一样，被封一个单于……
汉朝人跟变魔术一样，在弱水和羌水、黑河流域，竖起了数不清的水车。
特别是，在大家都是烟枪的情况下。
在夏六月之后，汉朝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了两三千名善于山地作战的悍勇仆从。
想到就做，且渠且雕难当即就找来自己的氏族中的一个年轻贵族，他的侄子且渠当难，让他带人出使长安。
祁连山和龙首山以及冥泽、居延泽的羌人部族闻讯，纷纷向他靠拢。
他甚至，能与汉朝皇帝、西匈奴单于在一张赌桌上打牌！
对于且渠且雕难来说，或许，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大量从合黎山逃回河西的羌人，将汉朝人的残暴与恐惧，四处宣扬。
这些曾经让匈奴头疼不已，让老上单于都无可奈何的野蛮民族，现在慌不择路的疯狂向河西，甚至向着祁连山的冰川地区逃亡！
但最起码可以摇旗呐喊，说不定还能牵制部分汉军。
其次呢，借着这个机会，也能探探汉朝人的底线。
谁敢对他下手？
他派出去侦查和试探皋兰山汉军的斥候刚刚返回。
但且渠且雕难永远都想不到，在使团刚刚出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