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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另一个木桶被重重的放在身边,然后她开始挣扎,那种歇斯底里的惊恐随着喷溅的水花,扬洒的满地都是,可惜她的身体实在太过瘦弱,却被我轻易的镇压,像一块咸猪肉或者死鱼一样,被按在一个大水缸里,然后开始烹饪和油炸一般。
我不由嘀咕道,这意味她年龄不会太大,之前的饮食结构,也比普通人要好多。
虽然现在是国朝乱世,不过想到还海外藩庞大领地和人口,以及频繁密集的海陆商业活动,也不难理解这些东西的意义了。
然后是老白死前交给我的那笔钱财,都是便携的大面值金银钱,大金宝三枚,小金宝七枚,此外还有大银宝十几枚,作为零钱的白钱、青眼若干。
“在我这里的第一个规矩,就是整洁卫生,不然我宁可把你丢出去喂狼,这山外还是不缺那些饥肠辘辘的野兽的。”
“这天寒地冻的你能跑到哪里去,更别说着满山都是巡哨的人,难道你沿河游到大海里去……”
因此,海市的后来几天,能够收回来的就只有以物易物的一些东西了。
肩背和两肋,鞭笞伤疤和抽打的红肿,青紫的挫伤,新旧累累的交错在一起,很有些触目惊心,显然是当初,因为反抗和各种不合作的理由,没少吃透苦头。不过对方小心避开了,那些可能伤到脏器的部位,所以这些伤口还是有机会养得好的。
好容易将这味同嚼蜡的一顿囫囵掉,然后开始清点今天得到的东西。只是……将死鬼老白那里得到的东西,摊在桌面上的时候,我手还有些发抖,零零碎碎的钱财中,最显眼的就是那枚携刻有细小字样的玉环,我不由叹了口气,这算是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家伙,给我留下的最后纪念了。
我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对方就像是一对轻飘飘的木偶一样,任由我摆布,身体冰凉的不像是人类,只有摸到藏在皮下血管突突脉动的感觉,还昭示着她还是个“活人”的事实。
“如果想跑也没有关系,记得找个跑远点,大不了我直接在你倒毙的地方挖坑埋了……”
“以后就和阿骨打一起开伙吧。”
但其中真正值钱的,却是那几张纸片一样的单据,分为两种样式,一种是飞钱,一种凭票。
这让我很有些骑虎难下的后悔和纠结。
“去洗干净,不要臭烘烘的靠近我……”
其中看起来明显面额最大的凭票,是没办法用了,因为老白已经挂掉了。剩下的三张飞钱,就成了我最后的依据。不过在梁山上这种东西就没什么使处,还是那些真金白银贵金属和铜钱的传统流通物,更加管用。
我坐了下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放心,就你那副排骨,别说摸了,我看了都会做噩梦的。”
但是为了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掩护,我必须带着阿骨打早出晚归的练摊,就像当年大学时代各种老鼠工和节假日批发廉价小礼品,在校园里兜售赚零花钱的青葱岁月,所做事情的一样。
我可不是什么讲风度和平等的烂好人,要想获得优待,起码要有相应的本钱,比如能暖床,会卖荫什么的。
“张嘴……”
从海市回来后,我心乱如麻的一直到天色发黑,吃晚饭时,我还是食不知味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几次吧筷箸捅到盆婉外去,或是将吃过的骨头,重新夹到嘴里。
“我倒……”
“要么让我帮你洗干净,要么我把你丢到河里去冲干净……相信有更多的人愿意围观的……”
我捏住“她”下巴往下掰,像查看牲口一样的仔细观察了一番口腔。
结果,我早上睡眼蒙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给她绊倒,这个死女人,居然嫌地上冷,滚到我厚厚皮毛和褥子披成的床榻边上。
这是我独门配方的病号伙食——猫饭,早年在大学独居的师弟啊,因为实在厌烦了各种泡面的味道,而逼出来的手艺。
戴着手套,把她裹身的东西扯下来,然后用树枝挑到外面去烧掉,天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微生物和虱蚤。
而凭票,则更像是不具名的存单或是储蓄卡,只是这种无需其他证明,只要有相应的密押和钤印。像这份凭票,虽然是一个广南的地方钱柜出具,但是因为上面有南海社的签押具保,因此也可以在其他联营业务往来的钱庄或是票行里兑现,只是要按照距离收相应比例的手续费。
第二天的收益,比头天少了许多,只有二十一缗,然后第三天又少了一些,只有十七缗,第四天更少只剩下九缗,如此一直递减下去。
海市的生意还在继续。
在我之前的记忆中,所谓飞钱就是一种固定面值的,见票既付,类似支票的大额代币,不过按照本身发行的信用和实力,兑换或者直接交易时,折色抵扣不等;
我所说的这一切,得到只有依旧木然表情和死水般的眼神作为回应,放倒一扇破门板,拿出一张皮子和破毛毡,示意她睡在地上。
拿着刷马的大刷子蘸水用力的搓下,一条条灰黑色的污垢和浊流,在这期间将她暴露在外的皮肤,搓的通红,甚至有些破皮,但是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僵硬的身体像是死鱼一样身体,和格格作响的咬牙声,暴露了她某些情绪。
“有什么东西,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恩,还在属于适合生养的范畴之内,又捏了捏尾椎骨,没有那些繁重劳作造成的突出和畸形,我继续检查下去。
然后取出一些自制的木炭,把炉子火挑热烧旺。
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正面的近距离会见过。这样他就算其他有辨认我的相貌手段,也未必知道我在梁山的信息,海市那么大各色来人之繁杂,只要我不刻意出现,他留下的眼线和可能潜在的耳目,想找到我的概率实在是微不可及。
本来他说过可以凭这个东西去找,某个叫南丰的联合商号麾下行店,以关系户的身份寻求协助。不过眼下看来也不怎么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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