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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喧嚣尘上的烟火中，轰然倾塌的聚义厅埋葬了梁山大部分首领和他们的野心，但是梁山在这个时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已然按照预作的备案分头行事……”
但是诸如膏药、酒水糖块什么的就无法可想了。
罗骠骑摆摆头。
“夏生这般的人物，无论在哪里，相信都有崭露头角的机缘……”
“武库中的甲杖大半空了出来……”
对于还留在山上的阿骨打和三枚，只能说抱歉了，希望我留下的东西和那些准备，你们能派上的用场。
其中在老兵邓坊的带领下人最多，约占了一小半，装备最好的四五十人扬长而去，无论是回家乡，还是去投军，或是落草为寇，都有足够的依仗。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瞟见一个白色的东西，顺水慢悠悠飘了过来，不由咒骂了一声，真是晦气啊，我明明选了岔道，这东西都能飘到这里来。
我不得不脱掉靴子挽起裤胯，淌水去捞回来，不过这么一只逾斤重的水禽，脱毛蜕皮去内脏后，大概还有一般以上的肉，再加上窝里七八枚卵子，也能补偿我弄湿身体的代价了。
“夏生真不想，和我一起走么……”
血水将铺满黄沙的校场，染成浓重的酱色泥泞，又被踩踏的翻出底下褐土的颜色，沿着几条大路，涌入这方战场的人实在太多，不时有人被挤到边缘，然后从满是黄土和乱石的斜坡上，哀呼连天的失足滚落下去，摔的血肉模糊或是伤痕累累。
散发各种兵器和食物，虽然是草草炊熟的，但是双重效果之下，多少安定了这些逃人的心思。
然后他似乎误会了什么，我也懒得去纠正。
避开大路，沿着边缘想我记忆中的方向前进，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如果还能活着相见的话……”
至于这只酒红毛色的骡子，我决定命名为——红老虎，以纪念某个屡屡被历史和常识，不停尊重的久远回忆。
只是我翻开衣襟想做点心胸复苏什么时候，却愣了一下，虽然外表的打扮是男孩子，但是丝绸质地的内衫和衬里，明显是女式的围子和小衣，好吧，除非“他”是喜欢穿女士内衣的变态。
而更多的人，则顺着不是那么陡的坡面，继续爬了上来，然后时不时被滚落的身体绊倒，纠缠着扯作一团，再次跌落下去。
这种简陋之极的东西，本身毫无杀伤力，只是被触碰的时候会折断树枝什么的，发出比较清脆的响声而已。
为了应对梁山可能的变故，我在杂库后面，挖了一个小小的庇护所，存放一些应急的东西，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才挖了半截多，也就容纳两个人而已。
因为短时间内快速上弦，我的手指到现在还有些淤青，然后检查了一下现有的物资。
上弦的小弩被放在触手可及的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短横刀被|插在草帐里，这算是老兵邓坊送给我的私人纪念品，然后再周围用草叶和树枝做几个简陋的小机关。
我甚至发现了一只正在抱窝疑似野鸭的禽类，无意惊动它之后，从相当靠近的位置嘎嘎乱叫蹿了出来，然后顺手一箭射穿翅膀和胸膛，挣扎扑腾的逃入水里，然后慢慢飘了开来。
除了防身的手弩、刀匕和皮扣带上的一些小零件外，手边可用的东西就寥寥无几，好在从大车上捎带了不少便携的食物和零碎，装了两大袋，指南暂时可用针扣和树叶来凑合，寝具用割下来的蒙布和毛毡，备换的衣服和牛皮衬套，水壶和食具都是从敌人身上扒来的。
虽然身体冷的像块冰，但是附耳下去还有一丝心跳尚存。我就像是被某种本能附身了一般，轻车熟路的解开衣裳。
“呃……呜……”
居然是被淹死的可爱男孩子，我想了想，还是挖坑埋了算了，虽然有点可惜，看着他清秀至极的面容，不免生出一种美好事物总是格外容易凋零破坏的无奈和感叹。
罗骠骑有些心力憔悴的按按额头。
邓坊临别的时候，淡然对我道。
拿布搽干身体，自上而下按摩了一遍，用布衣和毯子裹起来，放在火边，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就算右军和前军，都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也可以坐立与不败了吧……”
“果然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在山外另起炉灶啊……”
片刻之后。
而新补进的人，则不愿意多冒险，宁远回到外围的村镇里去等消息，之前的战斗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寒了胆了。
罗骠骑脸色变了变。
片刻之后，我拍拍她有些迷糊的脸蛋。
既然已经是晚上，摸黑走夜路可不是个好主意，我在路边不远处的土坡后面，找到一个半凹的位置，用碎石和土块垒出一个边缘。
“不过是暂且保全的手段，且做一番试练，看能否为我所用的考验而已……”
声音到了这里，已经微不可闻了。
腊肠硬的像是牛皮，咸鱼块则像石头一样，我只能拿石头捣烂了，然后和掰碎的豆糕一起，放在兼做小锅的敞口水壶里，煮成粥样的糊糊，再加一点酱干，就是一顿有滋有味食物了。
“不说点什么么……”
“你在质疑为兄么……”
“山上的几处武库和仓房，也已经占了下来。”
剩下的卵子则被我打在小锅子里，和其他干菜姜片酱块一起搅拌做成半锅羹子，捏着鼻子给我舀进她的嘴里，扭动之间，裹在毛毡毯子下白皙的身体重新露了出来。
“果然被人，给料准了大半啊……”
因为梁山上发生的变故。
尸横遍地的聚义厅前，一个声音肃然道。
“我辈本不想插手的，无论投官还是继续从藩，只要能保全这片立身之基，其他都无所谓的……”
经历和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重获自由的机遇，就这么一下子摆在了我的面前，都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顿时将掩护火器队的刀牌手给硬冲散了，于是这些方才还气势如虹的火器队，开始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然后纷纷被砍倒在血泊中。
罗骠骑摸着脸上流下来的血水，他的额角被炸起的碎石划破，甚至还没来得及包扎。
往日渔船和运输船往来的河道里，已经流淌着鲜红的颜色，还有一些漂浮的尸体，陆陆续续的挂在岸边。各种焦黑破碎的残片，显然连梁山的外围，芦荡弥补的菏泽地区，也变成了战场，不过短时间内，这里还是安全的……
突然再次杀出一只默不作声的人马，他们穿着与海藩派近似的服色，直到靠的很近被大声斥骂，才突然暴起乱砍打杀。
于是大家将战利品和大车上的物资分了，就开始分道扬镳，作三五股各自投奔出路了。
用力压下去，咕噜噜的挤压冒泡声中。
拖在泥地里，绸布的衣服扯起来不免使不上力失手一滑，掉在地上被凹凸不平的坑顶了下，突然低哼了一声，抽搐的吐出几口水来，好吧，居然还尚存一息。
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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