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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灌到他没什么东西可吐，可拉，肠胃就清了……”
“若非这个缘故，我还不晓得，船上有郎中这般人物……”
不过因为长期割据和地理阻隔的原因，规模主要局限于一道之内，或是横跨两道之间，就算是了不起的大船会了。
既然能够避免一场疑似时疫的风波，船东也已经许下了酬劳，船主乐的用这个契机来恩结收买人心。
我以礼打了个千。
“不过是过敏而已……”
他笑笑道。
“嗯……”
“善也……”
名为黑头的水夫，送来新被褥什么的其他用具，我点点头他就退了出去。
“木心还是白的，是新埋下去的……”
“不用谢什么，只是恰巧略懂一些……”
原来是，灌了几碗盐糖水后，那名水夫醒过来了，虽然还很疲弱的样子，但是外在的症状什么都消停了，所以被他兄弟硬架这来感谢了。
我们短暂的会面也不得不中断了。
“还不去办……”
“夏郎中，还有些事情须得劳烦贵趾……”
“每天吃一个，对长身体有好处……”
“何须如此，不过恰逢其会的举手之劳而已……”
船头老许介绍道。
一匹青色的细绢被推到我面前，上面还放着十枚大银宝。
我正想应该客气的差不多，该找个理由收下来了。
我举手推拒道。
他挥了挥手，侍女再次捧上一卷东西，恩，我还是没看清楚脸。
她低头剥起蛋壳来。
“？……”
别看这里只有小猫两三只小船队，背后却据说是内河大船商的联合，不但拥有朝中贵人的背景，在河南淮北之地，与包括济水在内的，好几条流域的好几路镇守、节度，都有不错的关系。
“什么……”
“没事惊扰了夏郎中的休息，看我怎么炮制你们……”
然后第二天，船上的人客，也有人来找我看病，当然大多是晕船或者饮食不调的症状，我以缺少药材和器具为由，给喝点盐水，装模作样的几位穴位推拿什么的，加上精神安慰，也能缓解一二。
“况且，郎中还要同船些许日子……”
“不不……”
患者兄弟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被我猜中了部分。
“头船撞上水下东西了……”
“多亏了你的方子啊……”
咬着黄澄澄硬邦邦的蛋黄，咸酥流油的味道，让人十分容易满足。
一个脸色比其他人白皙许多的瘦弱年轻人，站起身来招呼道，一袭天青绣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
周围一片不明觉厉，面面相觊的表情。
黑矮船头抢着替他应声道，然后露出一个自认为更加亲切的笑容。
“贪吃河鲜，又未煮熟透，一气下去生冷积而不化，就坏了肠胃……”
“也别叫什么船头了，叫俺老许好了……”
原来他们长期水上讨生活，多少有些风湿或者皮肤病之类的慢性症状，乘这个机会想我这个临时搭乘的大夫，讨个主意，寻个安心什么的。
这可是好东西啊，在这大冷天便携耐贮，还能够补充动物性的蛋白质和盐分流失，调节口味。
“多加盐，少许糖……”
“是木桩……”
拨弄了几下呕吐物，简单分析了下成分。然后翻开他的短噤，看了看身上的红斑，还有沾在内里零碎的虾蟹壳残渣。
“日后还有烦劳的地方……这张名帖，也算是结个善缘……”
“全部有空闲的人都拿起兵器，准备拍杆，小心戒备……”
“啥……”
“都是我底下监管不善，出了这般纰漏……”
我微微松了口气，当年赤脚医生手册和野外生存指南的防疫事项，总算没有白看。
光收各种手信和诊费就收了好几缗，让我考虑起来，如果玩意没钱了，要不要靠这个身份继续坑蒙拐骗一阵子。
“万事好说……”
更别说蹭船的船费也被退还给我，说是再不敢收我的任何费用，本来捎带我们这些私客的收益，算是各船船头默许的个人福利，然后再分一些给地下的船工、水夫，算是利益均沾。因此，他们籍着这个由头结好也是正常的，当然岸上中人过手的部分就不要想了。
“这些摆设，不过是为了谈买卖方便，一时附庸风雅而已……”
“您还合意么……”
“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暖床，起码要把上面和下面都养出来再说……”
我直接炊熟了，然后递给抱头蹲，吩咐道：
“那身上的红斑呢……”
“只是厚颜多占用郎中些功夫，给船上这些兄弟看看……”
他又拿出一张名帖放在上面。
“这便是我们的柳东主……”
名为黑头的水夫兄长，有些口拙的拼命想道谢，却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涨得满脸通红。
船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这位便是夏郎中啊……”
“黑头……”
“么……”
“怎么当不得，能够解了时疫的传闻，对我来说，就是帮了大忙了……”
“船头还有什么吩咐……”
“多蒙照看，船上的儿郎们……”
“这么会有木桩，前年走这儿还是好生顺畅的……”
当然我开出的，主要都是些缓解症状的简易法子，来自现代人日常生活的保健常识，或者干脆就是某种老军医黑诊所式的，糊弄人的精神安慰剂，让他们靠体质抗。
红泥小炉上袅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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