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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该上路了……”
“我的私心,我当然有私心了。”
“我……”
麻雀在觅食飞翔时,从来不成群结队,多半是一二只,三五只,十几只,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目标小,飞速快,行动灵活,用来对广府这个上下臃肿迟钝的庞然大物,制造骚扰和威胁已经足够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悖论,但是你没必要怀疑我的信心……”
“当然承当风险也是有相应代价的……”
“想要财帛子女,打进广府后,自当应有尽有……”
另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附和道。
“我只是想获得一批富有军中经验却又对我感激的人手……”
“但是我们是喊给民间那些为数众多的平民百姓听的……”
“诺……”
只是我再次提出一个方案的时候,又再次激起不少反对之声。
在此之前,他们就只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乱”军,除了陈子河的亲兵队多少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外,其他人从财务辎重到行伍人事编列,是一团乱糟糟的不知所谓的东西。
“凡人的智慧……”
“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反贼这个职业啊。”
“其实你比我更像反贼啊……”
不过,想要对广府造成更大的威胁同时,却要尽量减少平民百姓伤害之类,果然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自我纠结,也为我这个临时的身份,拉倒足够的仇恨和敌视什么的。
毕竟游击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弄群人,就能打起来的,需要相当的组织能力和主场背景的策划接应,不然就成了叙利亚自由派、利比亚反政府武装那样,之类的盲动一波流的奇葩。虽然我现在做的也差不多是类似的事情。
他顿了一下。
“陈子河必须死,但是你未必要死……”
“不用了,反正计划都是你参与制定,我们也很会很快离开这里的……”
我囧然无语中,居然还能得到这个评价。
“所以,都给我约束好部曲……”
“一切选择权在你手上。”
“是么……”
陈子河嘴角微微一咧,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物。
“你的野心也不当局限于广府一地得失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思已经被他给说的有些乱了,一路回来波澜不惊的见到留在原地接应我的人,头脑依旧有些混沌。
帐内的一些军将都起哄了起来。因为是陈子河在场力挺,所以他们不敢拍桌子摔东西,也就是口头上气汹汹一些。
我用团扇拍打手心,继续做胸有成竹状的慢条斯理道。
“憋屈了半辈子,好容易平生这么舒畅快意过,你居然想让我们对那些官狗,低头示弱……”
我倒不那么想看他去死了。
“只是恨生不逢时而已,说不定早些遇上你,可以合理做出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
“然后宣布你染病卧床不起,应该能应付几天……”
我帮助陈子河的本部人马,建立了通常意义上的辎重后勤和卫生医疗的概念,将不适合作战的人员,分离出来,组成专门的辅助部队,并且有了从营地建造、照顾伤者、烹制伙食到维护保养武器的,初步分类和职能;
他似乎猜出我此刻所想,出声解释。
天地良心,跑来这里纯粹只是我利欲熏心,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而已。
“改变这个世道?不不,我只想让那些愿意追随我的人,都得到好结果……”
我嘿然道,居然能在一个叛军头子嘴里,和曹孟德之流比肩。
我更急啊惊讶了,这管我鸟事。
好吧,这位殉死情节,已经中毒到骨子里不可救药了,我只能放弃。
于是退而求其次,我继续道。
“国朝的现状和体制是暮气渐生,若是朝廷最终容不下你的话,或是不能令你满意的话。”
短暂的相处,甚至产生一丝名为惺惺相惜的东西,难道男人也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当然我认得他,却是代表陈子河的军队中,某种程度上松散惯了那类,重新被加强约束后,不免对我这个始作俑者怨声载道的军将头领,此刻乘机发作一下。
“或是在战场上相见,刀剑无眼,我是不会在留手的……自求多福吧……”
不过老话说的好,果然是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相对于暴风眼一般死气沉沉的广府,我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讯息,已经远超过我回到广府之后的努力和成效了,就看我怎么用合适的理由和手段,去接受这些成果了。
“愿随尊下……”
“我辈反都反了,难道还指望那群大老爷,施舍条活路……”
“但在此之前,给我整出个样子来……”
“就算你们是反贼之流,也应该有重视的人和事物吧……”
“似你这般的人物,注定不会安于现状,甘于平凡的……”
“虽然我看不到那天了,不过我可以预感到,通过今时今日,我已经为国朝,留下了一个大天大祸害……”
我有些荒谬感十足,又有些不知所错的辩解道。
因为,短时间内要完成这些东西来,无疑是因陋就简的强行凑合,留下不少隐患和后遗症的,不过对于陈子河麾下这只没有将来,时日无多的叛军来说,却又无所谓了。
“未免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至少可以提供给你们一条退路……”
其次是个人和集体的财计和配给制度的确立,并给大多数叛乱的士兵,发了第一笔军饷,迅速稳定了人心,也顺便点检了一回实际的员额和武装程度;
“顾四,闭嘴……”
他错愕了一下。
“我不过是冒险投机的逐利之徒,安能当您如此盛誉……”
“是何居心……”
“那该说点什么好……”
陈子河有些苍凉的笑笑,却不知多少心思意味都付诸其中。
“当然了,若是将你放在危机四伏,举世皆敌的北朝,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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