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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又分为油棕树皮提炼的红油，和油棕仁提炼的白油，前者只能作为润滑剂、肥皂、蜡烛之类工业和民生用途，后者则可以作为菜油、猪油、牛油之类的食用油替代品。
半夜隐约听到些许轰隆隆的发炮声，却是让远近许多人惊醒过来，就这么彻夜难眠的熬到了天色发白。
这也是我和蔡廖、楚伯哀他们所代表的，站在台面上的支持者们，商量好的关于强外固内的基本策略。
“难道还要真让畿内，尽成焦土么……”
在婆罗洲本藩的港口离岸价，和装船卖到广府来的到岸价，可是天差地别的，没有人会和真金白银的收益过不去的，但是一旦他们习惯了这种外销模式和我在其中所扮演不可替代的角色。
“就是觉得难过而已……”
“所以朝中的那位大人，是打算让开一路，诱聚而歼之么……”
“你最好不要出面，也不要动手。让那些本地口音的人去做……”
咦，又打炮了啊，水泌凉爽的深夜，我再次被惊醒过来，轻轻许了一口气，看了眼怀里抱着睡的像婴儿一样的抱头蹲，用轻轻的动作挪来枕头，垫住她的耳朵。
不到万不得已，我暂时还没有打算挑战上层统治秩序的打算。不过眼下，可以算得上是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应对。
“对，除非死亡把我们分开……”
当然这都需要时间来逐渐体现，潜移默化的成效，一时半会却是指望不上了。
哪怕在后世，也是食品加工和化学工业的重要原料，比如肥皂、硬脂酸及甘油等制品。
“不过是些许跳梁小丑，最后的疯癫猖狂，或是垂死挣扎而已……”
我不由惊讶了起来。
“你就想离开，我也是绝对不会放手呢……因为你掌握了我太多的隐私和秘密啊……”
“不过是你是国族出身，军中前程自然远大，知道些许内情就好，尽量不要沾染这些东西……”
吴修远点点头道。
特别在油棕种植最多的西婆罗洲，每顷油棕所生产的油脂比同面积的花生高出五倍，比大豆高出九倍，广泛用于各种加工制品之中，可谓穷人的奢侈品。
但是再上去一点的阶层，就作用不大了，官和吏是不同的阶层和世界，处事的手段和对应方式，也要有所差别的。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放火可以全部解决的层次。
其中既有昔日藩内最好的猎人，也有厮混在罗城港的混血藩奴，亦有流落到藩内的前义从，他们被我带到广府之后，其中一些人算是重操旧业，又拿小恩小惠加暴力，收服了产业附近的一群“地骨皮”，算是眼线和外围。
“那位武德司的亲事官，你打探结交的如何……”
婆罗洲最多棕榈林，但是相对的人工极贱，因此盛产棕材、扫帚、毛刷、蓑衣、枕垫、床垫、绳索、棕蜡、饲料等各色棕树制品，也是东海道最大的棕油产地。
旁边一名禁中拱卫服色的将领，闷声道。
“特别是阿夏和宇文在一起，看起来很开心的时候，老觉自己多余的……”
军将下意识的跟了一句。
她抬起糊满泪花的小脸，用一种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很快又缩了回去。
“和我一起走过那么山水之后，发誓过要同生共死的人啊……”
抱头蹲蜷缩在黑暗中，走近了看才发现，小小的肩头微微耸动着，却是在轻轻的啜泣。
“善后……”
“观阅还有什么忧心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价值，你同样也是不可取代的，只是还没有发现而已……”
“没有谁……”
“明白了……”
“谁人欺负你了么……”
一众奴仆迎上前来，替我宽衣洗漱，换了家常的宽腰露臂套衫，宣布开火上菜，却觉得差了点什么，却发现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娇小身影。
“只觉得自己甚是没用……”
海上吹来的夜风，混合这城市灯红酒绿的奢靡气息，久久的盘旋在城墙上空不去，也吹动着驻守在墙上，枕戈待旦的环卫诸营将士，衣甲、带钩，盔帘，旗仗和刀穗、矛缨，在火光明灭不定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变幻出长短不一的光影。
一身紫色官袍被吹得猎猎有声的，权发五城观阅使吴修远，也在轻轻叹息道。
吴修远还是耐心为他解释道。
“这是第几回了……”
“除非……死亡把我们分开……”
从当地的藩奴、土人，到国人和家臣的田土、庄园内，亦有大量的人从事相关产业的劳作和经营，可谓是牵涉甚广。
她像是鹌鹑一般的，继续抱膝缩在阴影里，发出些许沙哑的声线，让我觉得心肝儿，都有点纠缠起来了。
“要是让他们稍有挫折，就败散四窜，却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工夫，才能征平下来……”
“就说我要承他一个人情好了……”
我决定道。
他沉声道。
“笨丫头……”
“萝萝是我重要的伙伴，但你也是我的家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只是他言语中那种关于对手名不符其实的失落感，更多过言语中悲天悯人的味道。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
墙下延生出来的大片黑暗中，曾经被弹着过的地方，点起的火光和嘈杂人声已经消失，只留下星星点点被点燃的不知名碎片，逐一熄灭在更加深沉的暗幕之中。
“你实在害怕被我丢下么……”
“真是何苦悠哉啊……”
坏消息总是伴随着好消息，在你不经意间悄然而至的，从码头回来，我就得到了楚伯哀重伤不治的噩耗。
片刻之后，我就见到不知道从那条花街柳巷里钻出来来，而大白天就满身熏人脂粉味的伯符。
“那位慕容武？……”
“只要上城和老城安然无恙，相信一隅哭，又怎么及得遍地哭呢……”
“这畿内沃土千里，四野平川，败贼容易……一鼓尽灭却难了……”
这前后一耽搁，我回到了家中，已经是华灯初上，先到隔壁问候了一声，却是谜样生物已经睡下了，就懒得叨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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