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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样生物甫见面，就将一本东西丢给我。
比如，变成对我过人气魄的赞叹，或是暗中对于我待人眼光和处事手段，流露出的某种衷心钦佩，轻描淡写的就用信任和支持，将一个出身名门，家世优越，的未来贤内助就这么给套牢住了。令对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倒贴过来，扮演起部分女主人的角色。然后是各种生米煮成熟饭的窜都，让我啼笑皆非，却又无可奈何的无从解释和辩说。
随着齐齐的轰声响起，原本清冷的堤岸码头，霎那间变得人声鼎沸起来，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下子冒出来许多人，手持各种器物。
直到身后传来几声咳嗽，才有些不甘不愿的放开这种飞禽大咬的姿势，然后将一个精心编制的花环，套在我脖子上，却又紧紧挽住我的手。
家仆的领头月姐，用带叶的柚子枝，蘸了加了香精的清水，在我身上轻轻抽打几下，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无非是去邪祟，怯霉气什么的。
“居然有这么多。”
打起战来固然是花钱如流水，但是成效也很明显，通过搜刮地方和插手战利品的销赃分配渠道，几乎就可以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了，当然这也拥有一丁点额运气和机缘巧合，我如是想道。
第五平手下的那群人办的抄坊，已经开始营业和发挥作用了，在来自武德司的那位亲事官慕容武的帮助和回报下，伯符手下在市井中的发展也很快，掌握了一些社会底层的行当，有钱有人投入进去，自然有人来投奔和结纳，很快就搭出一个遍及大半城坊街市的基本架子来，他们甚至抢到了一家大型脚递社的所有权。
同时这个行当可以名正言顺的雇佣大量生活的市井少年，作为临时的帮工，也比较适合掩护一些东西，从中培养我家比较核心的情报团队。
“当然了，这还不算婆罗洲会馆那些，还没缴纳上来的红利，和日后的例行分成……”
“更何况你还要求，会手艺的和识字的，要达到一定比例……这些人头可一点不便宜的……”
“其他字画古玩什么的，一时半会也没法变成现钱……不然账目上还会再多一些……”
“这些东西，需找人鉴别估价，再寻觅合适的渠道，花上不菲的代价，请人制造合适的背景和出处，然后在花钱古人烘托造势，才能变成可流转的资金……”
“盈利结余五十六万又三千七百四十一缗，另三百五十九钱……”
不过有些东西，我两似乎已经是心照不宣了吧，我看着谜样生物的眼睛，她也看着我，许多东西蕴含其中，却是尽在不言中。
“我们至少可以做到九十万的数目……”
我笑眯眯的听着她的抱怨和挂落，却有一种涓涓细流的安心和成就感。
在人群后面，还有乐班卖力的吹打弹唱起来，写着我的官身和职事的旗牌，也高高的举了起来，虽然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味道，看起来颇为喧嚣热闹。
一群人这才簇拥上来，捧着盛着薄荷水的银盆，和泡着藿香白蔻的琉璃杯，给我一一净面漱口，用鎏金银的球形挂笼，在我身边熏了好几圈龙脑香。
到了我家手中，当然，不指望靠剥削他们这点收益，因此收到的银钱不但全部反哺回去，还在伙食住宿等待遇上，给于相应的补贴，顿时聚集了许多这个行当富有经验的老手来投奔。
只是人群里，没看到那只眼镜娘崔绾婷，让我稍稍有些遗憾和不足。
我疑惑了下跨进了荫丛环抱的正门。
“还不算安置下来所需的口粮和工具，日常建设和维持，日后的编管，训练上的花费……”
最后在我额头和发髻上抹以茱萸和鲸油、桅子花调制的膏油，才算是完成洗净旅途劳顿和拂去尘埃的仪式，簇拥着我往回走去。
“还是想想怎么好好酬谢这位吧……”
“恭迎家主凯旋……”
她突然将站在边上的一个身影，朝我推了过来。
不由在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站在人群前列的最正中，却十分自然的没有人敢和她比肩，娇小的身躯在一群成人的簇拥下，一副气场十足的模样，显然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已经进一步得到某种认可和尊崇，而另周旁之人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你暗中托人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像我家专属的特殊代理人郑艇，那个号称见多识广的人贩子，就因此落下来心理阴影，每次见了她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一般，让人怀疑他是否其实有M受的体制。
提着裙摆，徐徐了跳下马车的谜样生物，突然扭头对我道。
晚饭是一场摆在庭院里，热热闹闹的大餐，光是菜色就准备了二三十样，好好犒劳了一下行军途中保受折磨的肠胃，也陪着几个女孩儿很是随意尽兴了一回。
不过，我其实更看重的是他们走街串巷的便利，和进入民家大宅的合理身份，以及延伸出来相应消息和传闻的收集打探渠道。
“这是收支盈负……”
“老娘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么……”
谜样生物撇撇嘴道。
她掰着指头对我细数道。
“买得多了，那些人就不免要乘机和我们坐地起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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