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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你当内宅的家了……记得定期传信啊……”
“我需要的是家中内外,所有与你勾结或是接触的人等名单,以及外藩远州的人脉关系……”
对于那位满脸纠结,却欲言又止哀婉无力的小妈,我最后留下这么一句。
按照海藩中的传统,同样沿袭了大唐数百年某些遗风,因此相比家名和血统之类的大义大节,个人名教和私生活什么的,反倒不是特别被看重。
我惊讶了一下,我家老头居然没有告诉她什么么。
随着通报和开门的声音,那个女人带着某种复杂的表情,这些天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施粉黛的素颜,看起来苍白憔悴了许多,还有细细的纹理显露出来。
面对着她变幻不定的神情,我兴趣盎然的YY这某种宫斗的可能性。
“他若是身体康健的话,万事姑且好说……”
据说在那里,供奉着罗氏历代先人的神牌,和他们所用过具有某种纪念意义的器物,现在也要添加进我的。
而到了本房的先祖嘉德公一代,于众多臣班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当时初代幕府的肱骨之臣,方才作为南海梁朝开国时的八大世臣身份,分藩海洲,亦称婆罗洲小罗氏、繁衍至今支系甚多,但以本家为嫡流。
比如为了防止家业继承的纷争,或是被外部介入的机会,有时候海藩的家庭里会格外鼓励,具有血亲名分的下一代相互结合;
后来开元天子禅位于乾元上皇,分置南北两路行台,将士中有思乡不愿前行着鼓噪,遂别立一部别号“游击军”,以罗氏先人自告奋勇留下来统领,以周转腾挪于关内沦陷之土,手举乡野义勇之士,为来日反攻之内外呼应。
她彻底绝望脱力,跪坐在地上的嘶声喊道。
之后在房间里那段时间,究竟说了些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就最好作为永远的秘密吧。
随即她又强作镇定的喊出声道。
至于我的言中之意,倒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有数百年前唐太宗,高宗之类的天下人,各种以身作则的佳话和典故珠玉在前,后世臣子和民众也同样沿袭和继承了某种令人喜闻乐见,可歌可泣的堪称矽统素材的风尚和故事。
“先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其实,眼下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或者说,那些家臣国人,会放任一个可能导致外人插手,导致罗藩内乱的重要隐患,继续逍遥的在世上活着么……”
后来梁公光复馆内,游击军于地方可谓出了大力,重归麾下后颇成气候,这位罗先公自此辗转征战飞黄腾达,创下了龙武系五大源流之一的游击军一脉。
她目光激烈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像是被正中要害的,露出某种震惊和失落的表情。
“那你想奴怎么做……”
“看在兄弟的份上,我那位弟弟,或许会死的痛快一些,至于你嘛。”
某种程度上说,这可是比什么免死金牌或是丹书铁卷,更加给力的东西,当然,对我来说这种东西不到走投无路,还是尽量避免使用,继续保持其神秘性和威慑力什么的比较好。
回来之后。
我微微的摇头叹息道。
我想了想继续脑洞大开道。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
剩下来的时间,我在藩主老爹的要求下,又前往内陆的蒲宁山下,祭告了位于当地的罗氏家庙,然后,我还要前往位于抚远州城的祖祠,进一步的告慰先人,增制家谱什么的。
“当然了,我也很怀疑这么做的效果。而且我也不是束手待毙毫无准备的人。”
正逢尚且还是一名卒头的梁公,崛起于道途,蒙上皇和太子信重,一路护驾西幸,一路收拢残兵溃部,罗氏先人亦有幸添为麾下,奔走驱策。
“大公子……”
“请绕过念祖一条性命吧……”
据说是随先代的启年公一同带回领地来,连当时的广府朝廷也要有所忌惮,而不愿意更多追究的某种事物。
一样让罗氏本藩能够在本朝兴衰起伏之中,长期置身事外,或是历经纷乱而再度起复,却没有被剥夺和削减领有的一个重要凭据和保证。
“怎可如此,羞辱于我……”
她闻声脸色变了变,却露出某种强颜欢笑的表情和笑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裙。
“或者,你可以尝试利用近身的机会,用身上的额尖锐之物来刺杀我……”
“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这也是你最后一个表示诚意的机会……”
我坐在空空荡荡的小书厅里,百无聊赖的巡看和把玩着老头子各种收藏和陈设的,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只是,我没想到这场简单无趣的祭礼之行,居然还有别样的意味,抱病同行的老头子只留下我两在内室之外,几乎是神神秘秘亲手向我展示了,罗藩家庙之中所隐藏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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