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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要感谢这些能弄钱而财大气粗的秃驴,把院墙都修的格外高,所以在墙后匆匆掘土堆积之后,就变成了一道粗粗简单的工事。
而我部的伤亡总计起来不过十位数,要是江北兵都是这么好收拾的,那我们可算是省时省心了。
派出巡逻队,封锁江岸,然后我的本队,伺机去夺取冷泉亭下的那些渡船,这样那些过来的江北兵,就成了某种被断了后路而困在江南的瓮中之鳖。
这个我倒是不怎么意外,既然是偷袭,肯定是轻装简行,主要靠突入近身厮杀制造的混乱,但是一旦被有做准备的拉开距离之后,那他们的下场,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对着那些被收容的逃亡官兵厉声问道。
那些有些手抖或是忍不住想起摸扳机的,都被身边的老兵和士官,指示棒和旗枪狠狠抽打在手臂上,而在疼痛中重新安定下来。
那也意味着敌人并没有能突入到我们的基本防线之中。片刻之后,我就得到了回报。
然后终于又有一些爬起来跪地求饶的,总算没有被杀掉,而是带回来成为我们的第一手资料的来源。
然后商议后续事宜,倒是有人被这场轻胜冲昏了头,提议乘胜追击,直接进城区增援友军的主张,只是我还没开口表态,就直接被辛稼轩、陆务观等多数人给联手否决了。
“幸不辱使命……”
这是金山寺的浮屠塔上,也挂上了我的将旗,其中眼里最好的观测手,在咫尺镜的配合下,将用不同方位的旗语组合,来给各部发布传达一些最新的军情观察。
“卧听金山古寺钟,三巴昨梦已成空。”
发现北朝的水军?
但金山上下依旧静默着,仿佛气势已经为对方所夺,而鸦雀无声。哪怕他们已经进入基本射程,也不例外。
片刻之后,一些零星逃散到金山寺的官兵,带来最新的消息,一支敌兵在侧后方的水道,登岸偷袭?本地驻留兵马,已经被杀的溃败下来。
站在作为临时指挥地的妙高台上,我也仔细观察着这些咫尺镜里纷呈的敌人。
还好现在不是下雪天,不然那首“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一出来,我不是无地自容了。
“镇守大人呢……”
“大伙儿就拼命逃了出来……”
“总算可以开张了……”
城角危楼晴蔼碧,林间双塔夕阳红。
京口城区中,正在冒烟?
倒是被叫来陪同的那几名大和尚,颇有些如获至宝一般,满脸巴结的马上用纸笔记了下来,说是要回头铭刻成碑,列入菩提苑的先贤题记碑林中。
好在除了这两位有足够的文词底子出来摆显外,其他几位都是传统军人,自承不善此道,也没法口占几句跟风,所以我多少还保留了些许颜面。
“这样都能让人漏过来……”
这是闹的那一出啊。
好在战场上有的是各种还未死透的伤者,拎了一批回来,就直道了对方的来历。这批贸然攻打金山寺的敌兵,居然就是那些逃过大江去的润州军。
只是他们在对岸那里不怎么得志,甚至被重新武装后,强制登船,冒死穿过江上的封锁装运回来,只是为了扮演这种扰乱后方敢死队的角色。
随即我想起了什么,对着站在身旁充当预备队的穆隆吩咐道。
开什么玩笑,让我这些铳队去和混杂城区里的敌兵打巷战么,我可没有吃饱撑的去做这种吃力不太好的事情。
“我亦有感而发,愿附冀一首七言……”
在长矛的戳刺,或是铳击的补刀下,是不是有一些明显是装死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跳起来,想跑之夭夭。
“标兵队分一半人,去山后作为预备队……”
我去,这算什么。
一个声音有些惊慌失措,而惶然回答道。
然后不由自主的齐声欢呼起来,纷纷起身站到山墙上继续射击,那些仓皇溃退的身影。
那些奔跑冲刺的汗流浃背,满脸涨红的敌人,几乎是在被弹丸击中的霎那猛然顿住,然后被后面的人收势不止的猛然推倒在地,就此失去生命,或是无助的躺在地面上,在被轮番的踩踏中慢慢死去。
“船头坎坎回帆鼓,旗尾舒舒下水风。
“从后山漕粮水道摸上来来的敌兵,已经大部歼灭了……”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而在入驻金山的同时,亲直团所属的一个辅助测量小队,就拉着专门的工具,进行高低落差和事业距离的测绘,因此,每个火力点和射程、批次,都被初步规划好。
因此,在登岸之后,很多人就率先脱队,丢下兵器,脱了甲服,就地溜之大吉,剩下的人鼓起余勇杀进京口的城区。
我身边那些面面相觊的将士们,很有些就这么结束了之类的意犹未尽,或者说是对方就这么轻易放弃和败退的某种错愕。
这就是排队枪毙的壮美之处吧,特别是在依托掩体的情况下,一边倒的排队枪毙对方的时候。
猎兵队炫耀性的精确打击,像是发令枪一般,拉开了成片排射的序幕。
倒是后山歼灭的那批数百人的偷袭部队,出自对岸淮扬副总管麾下三大军头之一韬水军的跳荡营。
他轻轻渡开步伐,扶着围栏转了半圈声音洪亮的道。
几个冲的最先头的人潮锋浪,就像是被滚水交融的雪块一般,在所经过的地面上画出异端横七竖八的血色轨迹。
我抓过咫尺镜,才看到一些杂七杂八的船只,已经收了帆,密集簇拥在西面冷泉亭方位的江岸边上。
只是我这种纠结和得失的心情,没能持续多久。
“据说安置在后方的润州旧部,出现了不稳的迹象,本地镇守已经去弹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