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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直接从被拉扯开的车阵缺口,成功的攻杀进去,那些守军甚至还才得及转向,就被马踏踹踏在身上,活活踩死。
而他们只是咬牙坚忍,甚至哼都未敢大声哼出来,直到脱力或是失去知觉,扑倒在地上才得作罢,但是萧怀丹仍旧有些不满意。
“冲过去……”
这还只是一只先头,不知道可能尾随而来的大队本阵,又会有多难缠的。
“冲过去他们就垮了……”
“不要乱……”
前面是被炸裂的人马尸体,各种血肉横飞,后面却在拼命的涌上前去,将那些停留的人撞倒,践踏在脚下。
若是传统躲在阵后的弓弩手,还可以分作队列和批次,慢慢试探和骚扰,逐步消耗去偕行箭矢和气力,或是用驰射和放火惊扰不安,拖得对方精疲力竭或是迟钝懈怠,再做强势破阵或是诱敌分割聚歼的打算。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车阵之后,犹有另一重稀疏的车阵,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在近战中所具有的也不过是高度的优势,因此这些沦陷了外围的守兵,仍旧在掩护着。
只是……他们正在鏖战的对手,突然全数都矮了一截,却是手持武器蹲伏下身来,露出后头被遮掩的十几具大物件。
因为视线的遮挡,而没能看见前面正在发生的事情,萧怀丹只能凭借想象,拼命鞭策鼓舞这部下。
作为攻打车阵之前的插曲,北朝的宁朔将军,卞军右厢马军讨击使,“黄粱骑”统将萧怀丹,正冷着脸看着,那些垂头丧气正在遭受鞭刑的部下。
直到眼前突然一松,才发现那些碍事的掩体和近战的披甲矛兵、刀手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些在铳口装上尖刃,围成一个圈形,满脸果决的铳兵。
而且这几十骑的马力甚为不错,就算骑队发狠出了死力追,也只是堪堪咬住他们而已,然后还被对方用火器,抽冷子打下马来十几骑,然后在步队的掩护下堪堪逃进车阵……
虽然作为契丹近种的奚人,也有高车为居帐,且牧且走,遇敌则垒的遗风,但是显然国人用的车阵和游牧民那种简陋的东西,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已经惩罚了执行不力的部下,但还是要继续面对现状。
但是这些火器就不一样了,基本打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如同三月的绵绵春雨,令人心烦而纠缠不清。
这些反手跪坐在地的骑兵官,上半身的衣甲被剥个精光。任由马鬃和牛皮混编的多稍鞭子,随着猎猎声在他们的脊背上,抽打出条条皮开肉绽的血痕来。
“炮……”
而另一些人惊慌失措的从车墙上栽倒后,徒劳挥舞着手臂,却是脱力的没法再度爬起来。
“莫怕莫慌……”
他留在外围,整整四个都的骑兵,都没法稍稍拖阻一下敌军的后援么。
作为羁縻属的代价和归化部族的义务,他们每年都要提供一定比例的牲畜、战马和健儿,充入军中远戍边地,因此松模都督府的奚人,也成为了北境边地骑兵的来源之一。
半个时辰之后,车阵前就用人和马的尸体,堆起了一处处不规整的斜坡,而后续的骑兵,则顺着这些垫脚,直接跨越过车墙的妨碍,将惨烈的战斗推进到车阵之内。
“绕开这些炮……”
他虽然这么想着,但却是颇为谨慎的向后,退入亲骑遮护的序列里。
结果,负责阻击和扰敌的最后一队,居然疲怠失察到,让人给追摄着尾巴找回来,居然胆大包天的在驻留步队中,乘机放火和扰乱一番,若是不是安排警哨机敏,步队也算训练有素,估计损失也会不小的。
一名骑兵官,撕心裂肺的吼出声来。然后他的余音就淹没在,此起彼伏喷薄而出的火光浓烟巨响的咆哮之中。
他亲自带队将那些打昏头的部下,重新驱散和整队,用鞭子和刀柄将他们从狂躁和惊惶中抽醒过来,然后在亲卫队的领头下重新发起攻击。
萧怀丹不由露出某种残忍的表情,顿然决定作为对于这些顽抗到底敌人的某种敬意,将他们俘获后,就放在马后拖死,来挑衅和激怒那些南军。
但是混乱已经造成了,主攻的方向前后拥踏成一团,这种混乱甚至影响和感染了其他方向的攻击队伍,他们无心恋战纷纷退了出来。
“这些炮发的极慢……”
这些火器的杀伤效果,让人有些防不胜防,须得谨防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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