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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都头。”
又一轮排射的震鸣像是吹过原野的无形风暴，当面之敌坚守的最后一点列阵，给吹的七零八落，在长短不一的尖锐喇叭声中。
“已在巨野城下等候我部会合了……”
这种程度的战斗，从策划到部署，再到最后的克敌制胜，简直是毫无困难可言。短暂的统计随即就出来了。
“标下吕师囊见过军帅……”
而之所以说是鸡肋，因为根据我的探查和来自帅司内部的消息，这里本来就属于因为河堤年久失修而屡屡决口的黄泛地，相对毫、宋之地而言实在是产出不丰，又是在前年北地大旱的重灾区范围内，本地仅有的户口财赋，几乎被收刮和兵匪拉锯征战，破坏的七七八八。
我微微点头而过，他们只能算是NPC里的大众脸武将了，唯一有用的估计就是提供兵员的补充了。
“标下王寅。参见军帅……”
“回观察的话……”
这时候一直在两翼列阵摇旗呐喊的散兵队，终于结束了观望而，奋勇向前的追了进去，在一片厮杀叫喊声中，将这些四散在烟尘中，东躲西藏的敌人，驱赶和俘获出来。
毕竟，对于任何上位者来说，被下辖牵着走，只能追认既成事实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暗自嘿然一声，果然是历史上那个方腊，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混到了体制内来。
他们共计五只部伍分列数阵，每阵从数百到三千人不等，虽然普遍偏瘦，但是人员还算是健实，只是缺了那种正规行伍肃杀彪悍的味道，而有些松垮散漫。
所以，我们就被安排北上去打珲州这块鸡肋了。也就是说，将原本的放任自流，变成主动委以“重任”。
最后一个中等身材，面孔方正，表情有些朴实憨厚的汉子道。
起码我的散兵队有大量缴获来的装备，虽然不够整齐，但是最少是人人有甲，长短兼备的。
因此，对于我这位名分上的主官，以及正当“炙手可热”的一线领兵大将，可谓颇为热心和不失推崇之意。
但是如今境内，却盘踞大量邻近地区被打散，或是败退流窜当地的北兵和其他残余武装，属于一块不怎么好啃的硬骨头。
根据底下的反应，我来之前，他们就一直在各种打听我的好恶和忌讳，以免不小心忤逆和冒犯了。
“这是第几个了……”
只是最后一个声音，稍稍抓住我的耳朵。
他半文不白的自我介绍道。
这番再度回来的时候，却是带着部下和军队，因此多少也有故地重游的唏嘘之意。
甚至到了火头上，个别帅臣们甚至豁出脸子去，开始冷嘲热讽的相互抄老底，翻起旧账来。最后还是某位资深帅臣，说了一句重话，才令众人偃旗息鼓，暂按纷争而将事情的基本方向决定下来。
因此，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接着调整攻势和战局策划的名义，将我这只造成帅司某种尴尬的麻烦部队，从所处地理要冲，位置相当敏感和在下一步战略规划中，颇有些举足轻重的许州前线给调开，换上比较可靠听话的其他人上，就成了应有之义。
虽然之前不乏协同作战的经验，但显然这是我第一次指挥那些，被划拨到麾下的友军作战，哪怕是些杂牌，也算是难得经历。
但是具体的用法，也要有所讲究的，既不能让人有所非议，妒贤嫉能慢待有功的部下，又要确保没有机会节外生枝，再度让事情和方向失去掌控。
“还请观察移趾，检点观阅……”
他们见了我，似乎有些惊讶年轻，又有些恭敬的纷纷弯下脊背，举手施礼道。
我微声嘟囔着，给他们一个赞赏的笑容。然后令虞侯将其收起来，作为我特设的战地陈列室里收藏品之一。
用长矛戳刺拨打的那些盾牌，用刀斧冲击间隙更进一步的继续撕裂开来。
当他们停下脚步放低身体，相对绵密的弹雨就会进阶而至，将那些稍稍喘息的敌人连片撂倒。
“小的祖上是茶山走贩的勾当……”
根据某些内线消息，在专门为这件突发状况而召开的碰头会上，列席的几位帅臣，外加上有资格旁听的军帅，各种争执莫一而各不相让。
一一收拾下来所获有限不说，还被牵制了大量的精力和人手进去，而短时之内肯定是无法他顾，也无法给帅司制造麻烦了。
郓州，巨野泽之畔，波光千里，水荡绵连，已经被厮杀声所笼罩着。
望着浩瀚的水泽草荡，不免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当年我和抱头蹲沿着水路逃亡，就是在巨野泽北岸的郓城上岸的。
“逢国朝光复正溯，而散家资起义兵投献……”
“方腊？……”